“臣斗胆进言,虽然臣并不知道南安王的意思,不过,他的性子,臣还是很清楚,他想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
“你的意思是做皇帝,老五不喜欢?奇怪啊,别人为了这个都争得头破血流的……”
“南安王喜欢的事情,其实是玩!臣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觉得他抱着玩的心态在做事情!”
“真的?玩都能玩的这么好?各种国之利器,民之温饱,都是他玩出来的?”
“治大国若烹小鲜,南安王有本事举重若轻,这主要得益于他超人的眼光和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那些奇思妙想……但是,臣以为要是他登上了皇位,限制束缚在皇宫内,这将会消磨掉他的那些灵感……再说了,王师北进,天下一统,这都是南安王将要完成的事情,陛下,陈斗胆进言,万万不要给他加上这些政务负担,臣以为南安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玩,就是那些奇思妙想的发挥!”
“不错……对呀!朕现在老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了,你说起来也真是的,做皇帝其实把好多时间精力都消耗在处理琐屑上了,有许多的事情,你说它不重要,好像还非得你处理不成,说是重要嘛,其实并不会产生什么大的效果……老五是个几千年不遇的奇才,是上苍派来复兴大汉的!岂能把他宝贵的时间消耗在当皇帝上!限制你说的对!当皇帝确实是一件无聊寡淡,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事……”
一听这话,关彝吓得连忙下跪,磕头,道:“臣罪该万死!”
“没事没事!这又不是你说的,是朕觉得皇帝的作用也就那样!就像朕年轻时候,在皇宫里声色犬马无所事事,起的作用也不过就是稳住了后方,整个大汉的事情,多由诸葛丞相决策,说打仗就那就打仗,说杀了谁,也就杀了,说要用谁,也就用了!那时候咱们平了南中,屡败曹魏,三国鼎立中,也不算弱啊!”
刘禅说起这些事,这其实关彝这样的小辈所能评价的,只好跪在地上,额头紧靠着手背,一言不发!
“唉,往事就不说了!你且起来吧!朕叫你到南都来,看样子没白叫!朕心中有数了!”
关彝忙道:“臣年幼无知,口无遮拦,今日所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臣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关彝啊,先帝和关、张同起于微末,情同手足,后代之间也都相互交好,亲密无间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才显得亲!其实真很伤心啊,张遵乃是张皇后亲侄子,张家嫡亲子孙,想不到今日落的这个下场……想要什么,张口要就是了,只要不要这个皇位,朕也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偏偏要搞这一出……所以,朕希望你不要学他……”
“臣对大汉忠心天地可鉴……”
“没说你忠不忠心的事!说的是,有什么话,,就给我说,不要藏着掖着就好!”
“臣遵旨!”
“好吧!你且去吧……”
关彝比刘谌年纪还小,而且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确实有什么就说什么了,现在却有些不明白了,明明自己已经口无遮拦了,还要自己有什么就说,说什么呢?难道是让自己暗中报告南安王?不会吧?现在的大汉,全靠南安王撑着,没有这个人就没有大汉了,这还有什么好盯的?
关彝想不通就不想,暗示的事情,可以装傻,装没听懂,不知道……
关彝押着一批本该处以极刑的细作,北上到了攀枝花,把他们交给杨炬。
杨炬一听是细作,他平生最恨细作,于是吩咐管事的道:“来呀,过来挑人吧!这群贼囚攮的,都是细作!可以鞭子伺候,用不死就往死里用!”
各个厂房管事的上前,一抢而空,现在最缺的就是这种罪大恶极的死囚,这种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用不死就往死里用!
现在的攀枝花钢厂,由于蒸汽机的大量装备,蒸汽技术逐渐被那些聪敏的工匠掌握并熟练应用了!而且他们按照刘谌提供的思路,想尽一切办法对蒸汽机进行了加装改造,慢慢地这玩意的功能开发了好多,代替大量的劳动力,所以现在普通劳动力并不缺,缺的就是涉及机密的劳动力!
这种劳动力,被刘谌称作一次性使用劳动力!可以往死里用!
现在刘谌生产蒸汽机的车间、铅酸电池的车间、生产发电机和各种电器的车间,涉及到了核心技术,而且都必须手工装配,因为相关机器还未发明出来。所以,用的都是一次性劳动力,在车间高处架起弓弩,弓箭瞄准那些死囚,听话好好干活就好,还有好饭菜吃,要是稍有违抗,出现怠工或者反抗,会立刻被人射杀!
当然,为了压榨这些劳动力,刘谌给他们吃的很好,甚至还用人参补一补,为的就是让他们不知疲倦地工作……
所以说,现在的攀枝花,很大程度上是死囚的血泪撑起来的!刘谌在死囚眼里,真是个毫无人性的恶魔!
“杨炬啊,现在咱们的蒸汽动力连发钢弩,装备了多少架了?”刘谌出现在生产车间,现在的车间已经按照刘谌的意思,实现了流水化作业,所有的人忙得连看都顾不上看刘谌。只有监工的围过来见了礼。
“回禀南安王,现在每一万人的队伍,配发蒸汽动力连发钢弩五十架,按照这个标准,现在所有的将军都已经足额领取了!当然,南都城和翡翠城,各配置了三百架……”
“好好!现在降低标准,生产一批!”
“呃?降低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