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们快快北撤吧!将军!”
“成都怎么办?”
“只能报信叫胡将军加强防卫了,没有圣旨,我们断然不能令胡将军撤出成都啊……”
“若是要圣旨,这样一来二去,耽误的时间,全都给了刘谌,一旦成都被围,形成围点打援,我们救还是不救?救的话,我们有多少人命才能喂饱了那钢弩?不救的话,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几万战卒和胡奋将军被刘谌活活吞下?形势如此,陛下一定不会怪我们的……即便是怪罪下来,砍了老夫一颗头颅,换回几万战卒和一个胡将军,也是划算的!”
“将军忠义!末将佩服之至,既然如此,就由末将带人快马加鞭去成都报信吧……”
“你去自然是最妥当的,只可惜此行已经危机重重,我大晋能战之将现在本就不多,可再也损失不得了!此时不宜张扬,只需一两个机灵的轻装速去即可,老夫想法子!你赶紧组织人马,我们快快撤走吧……”
却说万带着人马,派出斥候,乘船急速向武昌、新阳一带靠拢,但是很快就有战报传来,说羊祜、卫已经向北撤走了……
“老匹夫!消息倒是挺灵通,看样子我身边有这老匹夫的眼线……下来给我挖一挖,挖出来不管是谁,不管多少人,一律剁去手脚割去鼻子眼睛耳朵,装在缸里养起来!”
万气急败坏,带着队伍,很快和张昭的人马汇合,追着羊祜北去,到了北方,和陆抗、施绩的队伍会师,陆抗、施绩汇报道:“本来想拖住敌人的,可惜大杀器太厉害,我们白白战损了一些人马,却并未拖住!”
“老匹夫之所以跑,就是因为我们获得了大杀器,他自忖占我们不胜,就跑了!”
陆抗、施绩吃这玩意的亏,吃大了,眼睁睁看着百姓被屠杀、战卒被屠杀,就是丝毫不能突破,现在终于见到属于自己的大杀器就在眼前,上前这玩意,施绩老泪纵横,陆抗仰天长啸……
张布道:“羊祜老匹夫,之所以近日来集结兵力猛攻铁山,为的就是获取炼钢的秘诀!一旦获取,就妄图能很快仿制出大杀器来……”
万眼光还是挺毒辣的,道:“侍中,陛下命你督造钢铁、打造宝刀宝甲,你不负陛下重托,干的很出色,确实有大功于社稷!可是,你看看这精巧玩意,我们能仿制出来吗?”
张布细细触摸着钢丝绳弓弦,道:“这根弦,不简单!现在我们的水准,怕是还做不出来!至于其他的部件,想必都是有独到之处,应该难度很高!不过,这东西既然是人造出来的,现在又有了样本放在我们眼前,我们集思广益、反复试验,改进钢铁,想必会慢慢做出来……还有就是,右丞相您手下能人异士无数,门客三千,总有些厉害的,能不能从驸马那边偷师一点计议过来,可顶十年之功啊……”
张布这句话,很大程度上有开玩笑的意味,有讽刺的意味,意思就是您老如孟尝君一般门客三千,可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这么长时间了,皇帝命你搞大杀器的营造之术,你不也没搞到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忽略了讽刺,他的脸皮够厚,不在乎这些,何况依着万阴沉的性子,当场淡然,但事后,逮着机会就会戳刀子……当然此时,他听进去的是“驸马”二字!
跟随孙蝶嫁过去的,当然有万安排的眼线,他们商量好了一切暗地接头的方式,但是万明白,刘谌不可能不防着,过去的人刘谌会怎么处理,还是个未知数!
但毕竟刘谌是驸马了!日后自己有的是机会和刘谌交往接触,现在不妨考虑长远一点,趁早铺铺路……
“这一点恕老夫无能,确实已经尽力了,无奈那边严防死守,我们不仅得不到半点消息,人马也损失了不少!再说了,老夫和你们一样,同殿而立,都是侍奉陛下的,老夫哪里就有门客三千了?侍中啊,你这么说,就有点诛心了啊!”万皮笑肉不笑,但总归看上去,还是一张笑脸。
“哈哈哈哈……右丞相您别认真,老夫只是无奈之下开个玩笑!一切都得我们自己设法营造,再难也得自己想法子啊!刘谌不傻啊,这东西一旦被我们掌握了,岂不是会对他造成极大威胁……”
……
众人看了一会儿五百架大杀器,探讨一阵子,决定暂且由张布运两台到铁山钢厂去,拆解了,照着仿制。
“现在仗如何打?”陆抗被羊祜前面打憋屈了,虽然死死守住襄阳,到现在襄阳还在吴国手里,可是周围的百姓,原本就是晋国治下的百姓,这些人羊祜、卫倒是没有杀,全部裹挟迁移道北方去了,至于向阳以南,荆州范围内的吴国百姓,几乎被这两个刽子手带着人马屠戮一空!
只有一小部分百姓钻进山林草泽,仗着地形熟悉,再加上晋军忙于搜刮,也并未四处搜捕杀人,所以躲过一劫……
所以,陆抗现在杀心甚重,觉得不砍杀一批晋军战卒,不足以平心中怒火!他的眼里瞧得见遍野累累死尸,可都是吴国的百姓!他也知道,现在他们吃穿用度,正是这些人手里造出来的,不是凭空得来的!
“北上追击的时候,老夫就已经快马驰报陛下了,想必不日便有圣旨传来,陛下让打,我们就打,陛下不让我们轻举妄动,我们就不打!现在老夫带着圣旨讨贼,尔等还是听老夫一言,稍等一两日吧!”
万才不在乎,只要建业在,皇帝在,死不死百姓,似乎对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