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谌现在具体在哪里,谁也不清楚,按照刺探来的消息,刘谌应该在建宁郡的府邸闭关……”张布话说了半截,就被孙皓打断。
“胡说八道!蜀汉到了这等危急存亡的关头,他凭什么还能心平气和地闭关?”
“据说南中官吏包括关彝、吕祥、霍济等,常出入南安王府,似是南中八郡的一切还都是刘谌在操控,且南中在这两个月里迅速稳定繁荣起来,酒楼、茶肆、风月场所、市井巷陌,现在到处都有人打着鼓,有声有色地说唱南安王的善政、功绩和英雄事迹,以及北方的捷报,南中八郡处处一片欣欣向荣,丝毫不受北方战局的影响,想来该是刘谌妙计安抚了民心……”
“所以你们就断定刘谌在建宁郡的府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把南中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条?”
“臣与一干谋士合计过,大家一致认为刘谌现在之所以不出门,是躲在府邸里营造某种惊天神器,或者推演某种惊天奇谋,出关之日,定能击退司马炎的大军……”
“张布啊,别人说出这种话,朕也许可以一笑置之,你怎么能说这等混账话?刺探敌情乃是军机大事,你等岂能如此儿戏?这是靠猜就能做出判断的吗?”
“臣知罪!陛下息怒!当然还有另一种研判!据我们安插在商旅中的眼线回报,南中北部一月以来,十分忙碌,有许多早已废弃的关隘,开始迅速修复,还有越邛都集结了天下四处的大量铁匠,这些人到了邛都竟然都能奇迹般地打造那种削铁如泥的宝刀了!……”
“啊?莫非蜀汉大军装备的宝刀宝甲,天下铁匠都能做?”
“不行!我们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十分上心,甚至绑架了一个铁匠,叫他铸造宝刀宝甲,结果根本不成!说是他们之所以能打出宝刀宝甲,完全是因为蜀汉官差提供给他们的钢铁质量好,按照派来的大匠给所有铁匠传授的方法,再用那种专用钢铁打造,才能造出来!至于那种钢铁,我们的也查了,来自于越郡大县附近新成立的一个小县叫做攀枝花的小城!这里重兵重围,生人根本进不去!”
“刘谌一定在攀枝花!朕就说这个时候刘谌不可能气定神闲地闭什么关!南中之所以被治理得这么好民心大定,现在又要大修关隘,又要营造利器,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营造后路啊!蜀汉现在就算是和司马炎四十万人对峙起来了,那也是强弩之末,说崩就崩了!而司马炎后劲还很足,只要用大量骑兵冲击,就能破蜀军利器的阻挡,再说了蜀汉前几年穷兵黩武,益州民心尽失,根本不能长久……所以,刘谌这等奇才才没有出现在前线,而是留在了南中营造后路!”孙皓这个皇帝,脑子绝对够用,结合各种表象,慢慢就分析出了事情的本质!
张布拍着脑袋,叫道:“陛下英明啊!臣等愚钝,经陛下这一番分析,臣茅塞顿开,这就调整部署暗中力量,到攀枝花一带探查!”
“朕不要没用的,朕要实实在在的国之利器!要是能搞到刘谌的炼钢之法张布,你便是中兴大吴国的千古名臣!”
“臣定尽心竭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给陛下拿到炼钢秘法!”
“好!好好筹划,多寻觅些真正的有才之士去做这件事,事关国运,不要吝惜钱财,刘谌的钢不是他一个人炼的,手底下有成千上万人在做这件事,总有人是可以为我所用的,你明白?”
“臣明白了!”
张布于是回府部署不提。
(话说历史上的张布与丞相濮阳兴废孙休之子,迎立孙皓。孙皓初登大位,还算是个明君,但不久即粗暴骄盈,多忌讳,好酒色,大小失望,张布与濮阳兴又想密谋废了孙皓,结果反被孙皓所诛!也就说,历史上的这个时候,张布已经死了!笔者既然架空历史,以刘谌重生改变了历史进程,那东吴那边也不妨变一下!)
且不提晋司马炎与羊祜、吴孙皓与张布如何密谋着要阴刘谌的事。且说刘谌这几日,算是真的闭关了!他要杨炬给自己从四面八方弄来许多物资器材,并且叫人以最快的速度搭建了一座极大的房子,取名曰“实验室”。还把山上的泉水也用竹管引进屋里,弄了个水渠,不用的时候就那么白白流淌,然后刘谌就把自己关了进去,只有攀枝花在身边伺候,并且负责联系外面、端茶倒水取饭,当然一些特别重要的往来文书,也需要攀枝花传递……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能靠近这座大屋子五十步一内,一旦有人无端靠近,分布在四周或明或暗的强弓硬弩就会把这人射成筛子!
“花儿,开工啦!来来来,帮我把这个搭起来……”刘谌开始指挥着攀枝花忙碌起来!
“夫君,我们要干什么啊?”
“我们要上天!”
“啊?”
“要上天去偷东西!”
“我们真的能上天偷东西?”
“别忘了,你夫君可是神仙弟子,上个天有什么难的!”
“从这里就能上得了天啊?不是应该去高高的山顶上吗?”
“心中有天,从哪里都能上得了天;心中无天,就是扯住了神仙的尾巴,也上不了天!”
“哈哈哈哈,可真有意思!夫君对我真好!”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带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人上天,只带花儿一人!夫君,这就是对我好!”
“……”刘谌无言以对,默默开始工作……
这时候,建宁郡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