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带着男孩来到藏经阁,那藏经阁赫然是一座经塔,约摸有六层楼高,略显古朴的藏经阁牌匾之上布满灰尘,男孩还是第一次来藏经阁,法明缓缓推开门,陈旧而厚重木门吱呀之声缓缓响起,胆小的男孩竟然一下躲在了法明的身后,二人缓缓迈步进去,只见油灯闪闪,微弱灯光,袅袅檀香,昏昏沉沉,一尊佛像巍然树立在二人面前,二人连忙虔诚地跪拜了下去,那佛像俨然有两层楼高,极为威严庄重。
男孩四下看了看,小声问道:“师兄,师父让我们来擦经书,可这经书在哪啊?”
法明笑着指着一处楼梯道:“小师弟,你看那,经书肯定在上面。”
说罢二人便提着水桶朝着上面走去,当二人走上来之后,抬眼望去,两边皆有一个半圆形的书架,约摸两层楼高,中间自上而下,竟是点着九盏油灯。
走到藏书架前,看着一卷卷布满灰尘的经卷,男孩小心翼翼地对着经卷吹一口气,顿时浮尘四起,男孩拿起一卷经卷细细看来,奈何这上面的经文,男孩却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一旁的法明递给男孩一个抹布笑着道:“快干活吧,不然今晚可就睡不了觉了。喏,你擦那边我擦这边。”
男孩笑着接过抹布,点了点头,并向法明做了个鬼脸,二人便是爬上取经梯,自上而下认认真真地擦起经卷,而后男孩一边擦着一边问道:“师兄,你来过这藏经阁吗?”
法明拧了一把水,摇了摇头道:“这藏经阁向来都是师父自己来打扫,我也从来没有来过。”
男孩笑着点点头,自己从小和师兄在一起长大,这渊华寺虽说只有师父师兄二人,但男孩却是一点都不害怕,虽说师父严厉,可师兄总是护着自己,所以无论在哪,只要有师兄陪着,男孩便也一点也不害怕。
忽然男孩问道:“师兄,你会修行吗?”法明一愣,却不知怎么回答,便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怎会问起这个?”
男孩忽然兴奋道:“今天我偷偷溜出去看比武了,打的可精彩了,他们可都是修行者!”法明笑着道:“你啊,我就知道你跑出去看大比了,三年前,便是这般跑出去一天一夜也不回来,害的我去找你找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发现你赖在人家糖果店不走,可真是笑死我了。”
提到旧事,男孩也是不自觉地小脸一红,但是男孩却还是有点失落道:“师兄,你说师父为什么不教我修行啊?你每天早上晚上都在修炼,我也想去,可是师父就是不教我,我都求过师父好多次了!”
法明一愣,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微微沉默了片刻,法明笑着道:“修行可是个苦闷活,像你这般,三天两头溜出寺玩耍,哪受得了修行的苦。每日早课你便就叫苦连天了,师父定是生你气才不教你修行,要是你认真听话,师父哪还会不教你修行啊”
男孩一听,便立马认真了起来:“真的吗?师兄,那我答应你,以后我保证天天待在寺里,认真听话,只要师父愿意教我修行,让我做啥都行。”
法明尴尬地抓了抓脑袋:“那好,一年时间,在这一年时间里你要是听师父的话,好好念经,我便替你向师父求情,教你一起修行可好。”
男孩一听,立马兴奋起来:“好,那就一言为定,谁耍赖谁就是癞皮狗。”说罢男孩便是认认真真地擦起经卷,法明低低诵了口佛号,神情略显无奈。
就这样,二人一边擦着经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那经塔之内的光线也就略显暗淡了下去,看着昏暗的油灯,法明拿来竹捻子轻轻挑动了几下,瞬间那藏经阁的光线又
亮了几分。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然擦完三分之二,可就在此时,男孩刚拿起一卷经书,整座经塔忽然剧烈晃动了起来,书架之上的经卷不断砸落而下,瞬间将二人掩埋了起来,男孩还未来的及喊出声,便被倒下的书架砸晕了过去,整个人被埋在经卷之内。法明奋力挣脱出来,大声喊着小师弟,却无人回应。
就在这时,了然和慕云天出现在法明面前,只见了然反手一招,那砸在男孩身上的书架,屋顶也被撕裂开,了然一把抱起男孩,而慕云天也是一把抓住法明,二人瞬间一跃而起,带着两个小家伙便离开了藏经阁,瞬间烟尘四起,整个藏经阁轰然倒下,巨大的佛像也是裸露出来,可是只有一半了,威严的头像也被掩埋在废墟之中,再无之前雄伟之势。
不消多久,整个渊华寺便被夷为了平地,三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法明看着昏迷的小师弟还没反应过来,慕云天严肃的问道:“大师,这是!”
了然低低诵了声佛号,脸色微怔,神情严肃道:“兽潮!”
停顿了一会,了然叹了口气接着道:“哎。。。没想到,三十年了,竟然再次出现了,看来这北邙山脉终究又不太平了。”
慕云天躬身道:“大师,这兽潮是怎么回事!”
了然轻声道:“当年的封印终究是抵抗不住了!老衲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却不成想,竟然来的这么快”说罢,了然将昏迷的男孩交到了慕云天手上。
了然看了一眼身边的法明道:“法明你来!”法明慌忙上前恭敬地跪在了然身前道:“师父!弟子在。”
了然将手中的一串佛珠交给法明轻声道:“这菩提子本是我的法器,今日我便将他传授与你,也算不枉你我师徒一场,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