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贤一脸凝重地问道:“是的,难道你是想?”
“没错。哥哥,你也知道,我们一家之所以能够飞黄腾达,全赖陛下的赏赐和喜爱,如果陛下一旦殡天,以太皇太后和王家的实力,我们怕是在劫难逃啊。倒不如你求皇帝写个禅让文书,我们做了这个皇帝位子,你看如何?”
董贤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妹妹——董昭仪,厉声说到:“你难道想造反不成!”
“哥哥!枉你男子汉大丈夫,此时不断,更待何时!你听我说,你的内弟乃是中尉,掌管执金吾。你又是大司马,掌管全国军队。我们先让陛下亲口答应禅让,然后写成遗诏,哥哥趁机讨要到虎符,调军队驻扎在城门之外。内弟率领执金吾控制朝堂,只要明天上朝,哥哥即可挟陛下遗诏,号令百官,登基称帝,哥哥以为如何?”
董贤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他何尝不知道当初皇帝要禅位给他的事情,可是当时群臣的反应也是让他胆战心惊。有一天皇帝在麟麒殿摆酒宴,与董贤父子及亲属聚饮,中常侍王闳在旁侍候。酒至半酣,刘欣有了一些酒意,不慌不忙地看着董贤笑道:“我想效法尧禅位舜,怎么样?”董贤尚在目瞪口张中,王闳却进言道:“天下是高皇帝的天下,不是陛下所有的。陛下继承帝系,应当传位给子孙直到无穷。世代相传的大事至关重要,陛下不要随口说!”刘欣听闻很不高兴,左右之人都害怕不已。刘欣沉默了一会儿,把王闳赶出去,命他以后不得再侍宴。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开始,不停地有大臣拿此事说事,还有人写了董贤的十条罪状,大殿之上据理力争,刘欣没了耐心,一一发配了事。此刻旧事重提,怎能让他不胆战心惊?
但是此时皇帝病重,董贤也别无选择,在跟董昭仪商量了片刻后,悄悄出宫,向未央宫走去。
他要去见皇帝。
不管如何,他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