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脸上挂着停不住的笑,眼泪却怎么收也收不住,眼看着就有把自己自从穿越来之后,对上一世所有的眷恋都哭出来一样。
这锅子的功效也太大了一点儿吧?难不成那个朝天椒放多了?
柳芸芸感慨了,自己和含香这才认识了一天,就能坐在一起抱头痛哭,那么,等她们认识个十年八载的,岂不是流的眼泪全部接到大瓮里,可以赈济旱灾地区了?想想真是挺惊悚的。
“那个二殿下,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含香说到这儿,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纤手一挥,口齿清晰的说道:“算了算了,这世间,男子的真心,比牛屎还不靠谱,牛屎最起码还可以用来盖房子治病呢,用男人的真心盖房子治病?估摸着不到一年房子就得塌,病人一年就更是得病入膏肓。”
柳芸芸一脸傻笑挂着泪,听到后忙着点头。
恋爱过,还失败了的人,尤其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点儿偏见已经是根深蒂固,不容动摇的了,此刻听到跟自己有着同样心态的知己说出来,只觉得又是顺耳又是顺心,只差拍着巴掌叫着好,齐声高呼再也不当杨白劳……的女儿了。
含香艺技大发,拿起筷子,敲着菜盘子的边儿,唱起了小曲儿。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雪浪拍长空,天际秋云卷。
东风摇曳垂杨线,游丝牵惹桃花片,珠帘掩映芙蓉面。
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
投至得云路鹏程九万里,先受了雪窗萤火二十年。
有心争似无心好,多情却被无情恼。
好句有情怜夜月,落花无语怨东风。”
含香的歌声婉转悠然如诉,声音娇柔软糯带着一股子风媚的娇嗔,让人听着不自觉的就跟着她的情绪进入到歌词的世界里。柳芸芸就是再没有文化,也知道这是著名的《西厢记》。
柳芸芸的好奇心翻雨覆云的传来,遍布全身,几乎是激动的,紧张的拉着含香的手臂,声音哆嗦颤抖的问道:“这歌词是什么时候的?哪个朝代传下来的?”
含香悠然的歌声停了下来,歪着脑袋想了想,纤纤玉手抚着柳芸芸拉着自己的手臂,“这是我刚到百花楼时,一个姐姐教我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百花楼的女子,在没有被恩客破瓜之前,都要跟着一个楼内的姐姐学习,直到年岁上长成,被恩客点了名破了瓜,才会停止跟姐姐的学习,然后我们自己就变成了‘姐姐’再带几个新进来的年龄尚小的女孩儿。”
“那你那个姐姐呢?”柳芸芸真的激动了,脸上虽然挂着停不住的傻笑,但眼睛却是贼亮贼亮的,这曲子不是前朝传下来的,也就证明说,也许也有一个人,是跟自己一样经历的人,经历了两世,并且,上一世也是跟自己在同样的地球。
“姐姐……”含香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很快掩了下去,目光幽怨的看着远处桌角的烛火,口气如兰却带着
股子恨意和狠劲儿,“姐姐,已经不在了,早就不在了。”
柳芸芸心里咯噔一下,傻笑的脸上笑容僵硬了数秒,却是不受控制的继续傻笑,这种矛盾的笑容和她内心的彷徨,形成了强烈而鲜明的映照。
不在了?还用说吗?那就是不在了!她去哪儿了?说不定回去了吧……回去那个可以肆意大笑,可以放声大哭,可以坐着飞机(或其他交通工具)到处旅游,可以狠狠的往渣男脸上甩几个嘴巴子,可以撸起袖子来,跟看不顺眼的人掐架,可以光着大腿,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上着网侃着大山……
柳芸芸眼泪又喷了出来,她好想回去,好想好想……
人就是如此,没有勾引的时候,也许不会受诱惑,但如果那根筋被勾引了出来,就怎么也停止不了自己被诱惑了的内心渴望。就如现在的柳芸芸。她从来了这大周朝,就没怎么妄想过可以回去,这里的家人,是她的羁绊也是牵挂,可是,现如今听到有人跟自己同样的经历,回去的那根神经就敏感的被挑拨了起来,想家的念想,怎么也克制不住,这种复杂矛盾的心理,没有经历过的人,可以理解却难以共鸣,就如含香。
所以,千万不要试图去“考验”一个人是不是经得住诱惑,因为,人的欲念妄想,无所不离“贪、嗔、痴”和“执念”,这些种种,是经不起任何“考验”的。
“好了,不哭了,哭的姐姐要心疼了,男人真心虽说不靠谱吧,但拥有一时是一时,你别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岂不好,咱们啊,怎么舒服就让自己怎么过。“含香媚眼如丝,含情脉脉的看着柳芸芸,呃……那个其实吧,她是喝得太多,眼睛不怎么清明,得凑近一些才能看得清楚柳芸芸。
柳芸芸又傻笑了起来,她心想,这含香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反骨叛逆的女子代表,要不然也不会酒多人胆大的吟诵那首愿天下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的《西厢记》。
于是,柳芸芸伸手摸着含香媚艳娇嫩的脸颊,又伸出桌子下的狼爪,戳了戳她掩在衣下,呼之欲出,目测超过d杯的大mī_mī,不屑道:“跟那些人物,顺其自然?那不是上赶着找虐心的忧伤?还不如想办法断的干净,以后的日子清闲着过,来的舒心不是,你脑子进水了?少壮不思考,老大徒被虐!”
“你有办法断的干净?”
柳芸芸正预备点头的夸一夸含香,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