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芸对着刘懿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你不要食言!还有,这茶钱你请!”说完,转身儿出了品香阁。
柳振瀚一身亚麻色长衫披着黑色绣着云纹的斗篷,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已经随着笑笑等候在门口了,见到柳芸芸好端端的走出雅间,双双卸下了紧张的情绪。
柳振瀚迈步走到柳芸芸身边,看着她也不说话。
柳芸芸虽然看了大夫吃了止疼的药丸,但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又是仅仅靠着药物在压制痛感,所以胳膊肌肉撕伤处还是会传来隐隐的疼。
柳芸芸仰头看着柳振瀚严肃的脸,撇了撇嘴,撒娇的说道:“二哥,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嘛?”
柳振瀚被柳芸芸酸的起了一身鸡皮,无奈的摇摇头。
伸手搭上柳芸芸的脉搏探看了一下,确定没有内伤,这才放下手说道:“先回家!”
柳振瀚直起身子,看着一脸乐呵的刘懿,微微皱着眉,跟他互相见了礼,语气疏远又礼貌的说道:“不劳刘公子远送,我这就带着舍妹回去了。”
刘懿看着柳振瀚俊秀的面容一愣,没想到这柳家的庶子长得如此出众,比自己也就只差那么一点儿。
刘懿笑着还想跟柳振瀚客套几句,熟悉熟悉,毕竟自己以后可是要跟他“常来常往”的,谁知柳振瀚压根儿不给面子,匆匆拱了拱手,就带着柳芸芸迅速走出了茶馆儿。
刘懿好生失望的站在窗口,向外伸长了脖子,看着柳芸芸被柳振瀚小心的搀扶上了柳家的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去。
回到柳府,柳振瀚也没让柳芸芸去主院,让笑笑去给方慈汇报了一声,就拖着柳芸芸回到芸院。
欢欢伺候着柳芸芸脱了披风,柳芸芸疲惫的歪倒在暖炕上,疼的抱着胳膊直哼哼。
柳振瀚进屋儿随意的坐在炕边儿的一个八仙椅上,转头儿命令竹子去请向大夫过来,竹子领命而去。
柳振瀚吩咐欢欢去冰库弄些冰块来,看着柳芸芸说道:“知道疼了?还敢不敢再有下次?你那里来的胆子,敢去招惹这些高官纨绔子弟?”
柳芸芸歪着脑袋,嘻皮笑脸的盯着柳振瀚,小声儿的说道:“二哥,我今天见到一个大美女,长得实在是太美了!啧啧~~比大哥屋里藏着的那些妖精打架的画,美的不止千百倍!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的美女,真是让我这等小女子以后无颜出门了。感觉人家那是美化环境的,我这是影响城容。”
柳振瀚听到妖精打架,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少年郎今年也有十五周岁了,在大周朝那就是响当当的十六岁花季男儿啦!
柳芸芸对古代男女的性教育问题,很是看不惯。在她心里,初中生就应该有正确的性观念和性知识。当年自己读初中的时候,也是羞答答的不敢正视这个问题,上课的时候,就顶着张大红脸,有的听,有的就羞涩过头的没听懂,直到后来上了大学,才觉得其实这门课程真的对少年人的心理健康有
很重要的意义。
所以柳芸芸偶尔会很隐蔽的把这些方面的书籍,悄悄默默的放置在哥哥们的书房,让他们自行学习!
方慈原本还打算在刘振廷十五岁的时候,给他安排通房丫头的,被柳芸芸撺掇着孙姨娘去劝着方慈打消了这个念头。
理由就是年纪还小,别因为这些事儿,分了心思,耽误了学业。所以柳家男儿到现在都是没有通房丫头伺候的。
“小小年纪,就整天的满脑子就是大美女,大帅哥。你就不能上进一点儿?!你看看婷婷,从小就懂事儿听话,什么时候嘴里有过这些污言秽语?我看得再让母亲给你请一个教导女训的先生了,你这闺仪实在是太差了!”柳振瀚虽然脸色还是有些微红,但是跟柳芸芸相处多年,早就练习的脸皮比一般人厚了,所以说教起来,自然也不会太客气。
“谁说我不上进了?就连尹尚宫都曾经说过我学得好!”柳芸芸据理力争,用事实说话。
“你也说了,是‘曾经’,后来呢?还不是说你上课耍滑偷懒?”
“那是尹尚宫的激励方式,她看谁都偷懒,她标准太高了,不是凡人可以达到的!再说,我不是仅仅只学习那个形式动作,我是从心出发去去学习的。”
“你想的再多有什么用?想了就要行动!如果只是空想,没有行动,那如何能说你用心了呢?”
“谁说的?你这是歪理!有些人‘用心’的目的就是想要害你,但是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能会造成对你很好的假象。难道你只看他的行动?就说他是好人?”
“那种人是阴险小人!他的目的不纯,如何能说他是好人?”
“我目的很纯,我是好人!”柳芸芸一脸“看,我是好人”的表情笑看着柳振瀚。
“你……!”柳振瀚愤愤,“你……你这是胡搅蛮缠!”柳振瀚对柳芸芸耍嘴皮子的“恶习”简直是无语至极。柳家一家人都是规规矩矩,说话行事很是讲究礼仪分寸。唯独这个二妹妹,简直就是家里唯一的一朵奇葩。
欢欢拿来了冰块,柳振瀚用帕子把冰块包好,对着柳芸芸说道:“趴好!”柳芸芸看柳振瀚有力的双手握着那个冰块袋子,口气瞬间失去了刚刚斗嘴时的畅快,憋着嘴,求饶式的说道:“二哥,我不敢了!咱不按摩了行不?”
“不行!赶紧的,快趴好!不疼,放心,一点儿也不疼!这是给你止疼的。”柳振瀚连哄带骗的把柳芸芸哄的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