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中的女人,虽说这女人表现为两个不同的模样。
九月五日、六日、七日、八日和九日就这样过去了。
动身的日子越是临近,美雪和花雨就越是克制自己的情绪,做到与巴其一样平静。
她们忙着打点行李,阿发先生和阿月小姐则整理小城堡里的东西。
笨笨十分殷勤,帮阿月干这干那,不觉得有**份。阿月要回家住一星期。
笨笨想陪她去,声称说他要坐蝴蝶悬浮车回虚灵城。
巴其已经说服两姐妹与他坐蝴蝶飞艇去蝴蝶城兜一圈再回虚灵城,这样,阿发可以趁这段时间把虚灵城那套房间收拾好。
九月十日,午饭后,堡,去村里与供应商结账。
回来时,她先是看见巴其坐在小船上垂钓,接着看见小船过去二十米,花雨坐在桥头,出神地注视着他。
美雪在离小船二十米的地方坐下来,也像妹妹一样,注视着巴其。
他俯身朝着水面,似乎并未注意浮子摆动。他是在欣赏水底的什么景色?
抑或在思考什么问题?
巴其大概感到有人在观察他,因为他转身朝花雨笑笑,又朝美雪笑了笑。
她们俩一齐上了小船。
“您在想我们,是吧?”两人中的一个笑着问道。
“是啊。”他说。
“到底想谁呢?”
“两个都想。我真不可能把你们两个拆开。
没有你们两个,我怎么活呀?”
“我们还是明天动身吗?”
“对,明天,九月十一日上午。在蝴蝶城兜一圈,对我是个补偿。”
“我们走了可是什么问题也没解决。”美雪道。
“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巴其说。
他们之间一阵长久的沉默。
巴其没有钓到鱼,也不指望能钓到什么鱼,因为河里此时连一条小小的游鱼也没有。可是他们三人还是紧紧盯着左右摇摆的软木浮子。
偶尔,他们也说上几句话。他们陶醉在这种亲密幸福的感觉之中,直到暮色苍茫,才猛然发现天色不早了。
“我去检查一下蝴蝶飞艇。”巴其说,
“你们跟我去吗?”
他们到了离教堂不远的车库。
巴其的飞艇存在这里。一切正常。
蝴蝶翼均匀地摆动着,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七点钟,巴其离开美雪和花雨,说好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左右来接她们,一起乘渡船过悲恋河。
接着他去了笨笨的蝴蝶别墅。
为了方便,他们一起在这里度过这临行前的最后一夜。
晚饭后,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问。
笨笨很快就呼呼地打起鼾来。
这时巴其走出别墅,从檐下取下挂在两个钩于上的梯子,扛在肩上,踏上右边沿人鱼庄园围墙展开的小径。
到了上面,他转向左边,攀上围墙,蹲在墙头。
墙边有一株树,枝叶茂密,团团簇簇围着他,把他掩藏在浓厚的暗影之中。
他用一根绳子,把梯子放倒在墙外的荆棘丛中。
巴其在树影里蹲了半个小时。
皓月当空,撒下漫天清幽的银辉,似乎要一寸一寸把黑暗逼走,要在银波闪闪的河水里洗准。他就借着月光,观察着庄园的动静。
远处,小城堡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了。
人鱼村的钟敲响了十点。
巴其聚精会神地警戒着。
他认为两个女人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不愿掉以轻心。
敌人只要推测没有布下陷阶,就会出来转游,继续做他的准备活动,接近他认为已经达到的目的,并且确信自己没有受到监视。
突然,巴其打了个寒战。
事情的发展,能说明他埋伏在这儿是对的吗?
他能当场破获什么阴谋吗?
围墙里头,距头天早上花雨经过的小门不远,离他现在的墙头有五十几步远的地方,他发现有一团黑影,一动不动,紧紧地贴着一株树。
不过和树又不是浑然一体。因为这影子稍稍晃了几下,又矮了下去,最后平躺在地上。
如果巴其没有看到这难以觉察的动作,恐怕别想把这条长影子从一棵大紫杉的黑暗里分辨出来。这时那条黑影开始在黑暗中爬行起来。
那黑影爬到了温室废墟那残砖断瓦、野草和灌木丛形成的小丘上。
那里显露出一条白朦朦的弯曲小道。黑影在地上拖起身子,慢慢立起来,消失在灌木丛中。
巴其确信没有被人看见,立即从树上跳下来,专拣那些月亮没有照到的地方,迈开腿跑起来。他两眼紧盯着废墟最高的地方,没有多久就来到了废墟下面。
在那儿,他不再小心谨慎地藏起身子,就踏着废墟中间踩出的通道,走上弯弯曲曲的小道。
他觉得情况不对,就把冰弩提在手上,走到小丘顶,四下里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他认为敌人从山丘那边下去了,就又往前走了三步。
他迟疑了一两秒钟,有些时候,那极度的寂静,草木树叶过于静止不动,反让你觉得危机四伏。他还是往前走,不过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突然,他觉得脚下咔嚓一响,一根树枝断了。
接着,瓦砾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落入陷阶。而且他落下去的时候,上身被一个羊角撞锤狠狠地击了一下,使得身体没有笔直地落下去,而是失去了平衡,像一堆软乎乎的肉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