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钰目光沉沉的了张覃一眼,张覃瞬间收回目光,连带着微弯的嘴角也压下去了。
他们是不是都搞错了一件事情?
先生这样认真的对待一个女人,是他之前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未有过的事情,那他们是不是应该从这份认真里品出一点滋味来?
话说这位苏小姐,是不是从此就飞上枝头,有极大可能变成他们的当家主母?
既然这样,他们是不是应该改变下之前对她的态度了?
车子一路平缓的向着司钰别墅驶去,只是车上的人却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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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念醒来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
这里是她熟悉的,她在司钰别墅里的房间。
床头昏暗的小灯驱散了一室黑暗,还带来了些许温暖。
苏瑾念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机还放在床头柜上,只是按亮一看,就会发现上面丝丝碎裂的痕迹显现,应该是被绑架的时候摔碎了。
苏瑾念看了眼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多,她这个觉睡了五个多小时,脸上的痛感已经没有那么清晰了,她伸手抚上,摸到黏黏的触感,像是被上了药。
“醒了?”
手机碎裂,苏瑾念废力给周涵和赵乾两人都发了消息报了平安,消息刚发完,司钰就开门走了进来。
被打开的大灯尽力发挥着它的能量,苏瑾念被刺激的眼睛微眯,直接坐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脑袋有些昏沉的痛感,思维也有些迟缓。
看到司钰穿戴整齐的模样,苏瑾念甚至不敢确定现在究竟是晚上还是上午?
“你怎么穿成这样?”苏瑾念问:“现在不是晚上吗?”
“是。”司钰看着她潮红的脸庞,大步走过来伸手试探了下她额头上的温度,随即低声道:“你发烧了。”
“嗯?”苏瑾念迷蒙的应了声,脑海中清晰的想到原来脑袋这么难受是因为发烧,可是面上却没有那么理智了。
“你的手好凉~”
司钰就看到她眼睛微亮的欢呼了一声,然后就把整个脸颊都往他的手上靠。
手边是苏瑾念微烫的脸颊,触感温润细滑,让人有种一直触碰下去的感觉,定了定,司钰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给慕霖打去了电话。
可怜慕霖下午刚从司钰别墅离开,晚上却还要再过来一次。
司钰一直等在苏瑾念房里,慕霖过来之后量了下温度,无奈的道:“就是吹到风的普通感冒,吃点我留在这儿的药就可以了。”
话里是对司钰再次把他叫过来的满满的不忿。
司钰黑眸一扫,沉声道:“她温度很高。”
慕霖给他展示了下温度计:“才38度,只是一般的热度而已,吃过药睡一觉就好了。”说着,慕霖挑了挑眉,笑道:“还是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她喂药?”
“唔……不吃药!”苏瑾念抱着司钰的手臂,梦呓般的娇憨出声。
慕霖挑挑眉,见司钰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就调笑着道
:“不吃药怎么痊愈啊?”
苏瑾念废力睁开眼看了慕霖一眼,又闭上眼睛道:“多睡觉,多喝水就好了!”
说着,她似乎感受到了身边人的不赞同,挂在司钰手臂上的手做安慰状拍了几下,蹙着小眉头道:“吃药太苦了!不要吃药!”
她这副小孩子撒娇的模样,司钰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自觉就伸手碰了碰她触感极好的脸颊,在苏瑾念觉得舒服又蹭过来的时候,司钰慌忙收回手,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吩咐慕霖道:“药放在这里,你先回去。”
这般重色轻友的做法,慕霖已经习惯了,只是“楼下那位需不需要我帮着看看?”
闻言,司钰眸光瞬间变得深邃,“你明天早点过来给他处理,今天就让他先好好享受着。”
从那眼里迸发出的冷意和话语里的狠意,都让慕霖不寒而栗,他再也没有了调笑的心思,答应了一句,把药放好就出了房间。
从苏瑾念的房间走到楼梯处有二三十步的距离,慕霖刚才过来的时候,行走间还能听到楼下的呻吟声,可是现在,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慕霖好奇走下去,就见眼窝深邃的m国男人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状,下手的人似乎格外关照他的脸,他的手腕以不正常的方式朝后弯去,嗯,下手的人也很喜欢他的手。
如果不是看到他略微起伏的胸膛,慕霖都无法判断这人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他咂舌看着围着的人道:“你们这也太狠了吧?”
围在边上的人有三个,张覃,莫宇还有保姆罗雪,闻言,张覃慌忙解释:“可不是我们做的,我和莫宇都没上手呢!”
罗雪也惊吓般的拍了拍胸口:“好久没有看到先生这么生气了,上次他发这么大的火还是老爷夫人突然把司氏交到他手上的时候吧?”
莫宇显然对待那次心有余悸,闻言脸上出现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慕霖对待那一次司钰的发火还是很有印象的,那天他和他师傅被请到司家,救治的就是莫姓四人,看他们鼻青脸肿的模样,慕霖险些以为是仇人打到家门口了,结果最后却说是司钰把他们打成那样的。
自然,即便是因着主仆的关系,可是十几岁的少年也都是有血性的,怎么会单方面被殴?所以司钰是一个个挑战的他们,最后气是出了,可是几个人都受了不小的伤。
那大概是司钰这么多年来受的最严重的伤了,养了近一个月之后,司钰再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