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种恨人>099、十大酷刑,悉听尊便

诸位大臣已呆若木鸡。

陈长风终于抬头:“殿下,他二人贪墨的财产已清晰明了,小罪臣便不赘述了,臣要参高蜀和李敬堂三桩大罪。”

“陈大人请讲。”

“搜刮民脂民膏,肆意圈占良田,贪墨巨额财产,广建亭台楼阁,这二人愧对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贫民,更愧对那些本分守纪勤耕苦作的百姓。此为罪状其一。

无视皇城威仪,天子脚下贪夺,设酒楼、当铺、古玩店表面为经营生意,实为变相收受贿赂,这二人愧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群臣,更愧对殚精竭虑勤俭素朴的皇上。此为罪状其二。

李敬堂自文德皇帝做将军之时便追随左右任军中参领,高蜀更是被文德皇帝任命为太子太傅。先皇对二位大人信任至此,临危之际甚至把大锦江山托付于二人手上,可二位人至老年却愈发昏庸,终成奸佞扰我大锦不得安宁。这二人愧对文德皇帝所托所信。此为罪状其三。”

陈长风这段话言辞恳切层层逼近,从贫民百姓讲到大臣皇上,又从大臣皇上讲到我那过世十几年的爹。实在是令人动容,本王挑不出一丁点儿毛病。

纵然我知道他打着什么样的目的,可这他这不甚纯粹的目的到底是搬倒了两位我曾经费劲全力、甚至快要丢掉性命也没有搬倒的两位权臣。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正这宫城后方养病的卫添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我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无奈和不舍——这两位,对他而言,可曾是将他从阴冷地狱一路扶持到九五至尊的功臣啊,就像我曾觉得吕舒是我的亲人一样,在无数个寒冷又阴压的日夜,这两个人给卫添的希望,如同波涛翻滚的海域上的一艘坚挺的小舟。这种希望,比他年少时我父皇给他希望,并无不同,甚至更多。

我甚至觉得,即便卫添身体康健,他应该也不愿意面对今日这场景罢。

可高蜀和李敬堂并不冤枉,今日查抄出来的财产每一笔都数目庞大骇人听闻。换算成我大锦各地每年上交的税银,大概抵得上十年了。

也正是这十年,本王亲眼目睹了大锦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外强中干的衰弱境地,又是如何一点一点藏污纳垢,磨灭忠臣报国的信仰,助长奸佞残暴的气焰。

而仅仅是他二人贪墨横行还不算完,他们还联手培养出来一个尸位素餐脑满肠肥的高济。

那个写出“让南国府儿郎入闺阁暖帐、楼阙画舫赚银两;南国府女子书画无一不通、歌舞无一不精,东启人爱慕之,北御人向往之,送南国府女子入异国以交好诸国将相王侯,联合而抗南境之莽莽贼寇”惊天言论的高济,那个让南国府一个光明清白的州府,沦为大锦莺燕场、销金窟的高济,那个男女一同糟蹋造成南国府公子十人之中、七人为商三人为宠,造成南国府女子如东里枝年纪轻轻就去勾栏谋求生活的高济。

本王不是卫添,他三人未曾对本王有过一丁点儿照拂,也未曾对本王有过哪怕半分的手软,处置他们,本王十分下得去手,我甚至以为,凭这三人的行径,诛他们九次都不为过。

“请问崇安王殿下,这三桩罪行,殿下可认同?”陈长风问道。

我理了理衣袖,缓缓点头:“这三桩罪行列得很好,只是别忘了高蜀的儿子、李敬堂的干儿子,高济。”

陈长风目露欣喜,转瞬之间眼风一凛,拜了我一拜,回应道:“谢殿下提醒,高济自然是要一同治罪的。这三条罪状条条是死罪,放在一起应当诛其九族,以儆效尤。殿下以为如何?”

群臣之中已然有附和之声——

“对,诛九族!他们家不论男女老幼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生活都是从我大锦百姓身上掠夺来的,当一同惩处!”

“据我们所知,高蜀还有一大帮堂亲表戚,这些亲戚也大多在我锦国担任官职,他们在各个州府也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理应一并诛伐之!”

“陈大人说得对,若是这样人神共愤的败类都不能施以诛九族的,那我大锦律例列出这样的罪罚来是做什么的呢?”

“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臣以为,他们两个家族里不论男女老幼,都已经受过高蜀、李敬堂品行上的侵染,如若不一次诛杀干净,他们日后也要长成蛀虫硕鼠,啃我大锦基筑,噬我大锦国库。”

好一场义愤填膺的附和啊。

若本王没有记错,当初,陈长风揭发高济关于南国府的奏章那一回,本王从洛昌归来因为屡遭暗杀同陆书远对峙那一回,整个朝堂上,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指责高济和李敬堂的罪行的。

墙倒众人推这种做法另本王不齿,我赞赏的,是高墙压顶黑云压城之时,有人敢站出来推倒这高墙、驱散这黑云,而不是看到高墙既倾来废墟上踩两脚,也不是看到黑云散去在晴空下骂两句。

到这里,我也突然领悟了卫添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的原因——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被种恨扰乱的情绪,真的对高蜀和李敬堂做出诛九族的大刑,所以他让本王来做,他了解我的性格,他拿捏准了我不会给高、李定这样的罪。

大殿之上的附议声并未减小,出了赵孟清一脸闲散一言不发,所有的大臣均怒发冲冠愤慨难当。

陈长风见我缓缓敲着扶手并不答话,于是又上前一步,催促我道:“诸位大臣均觉得此罪罚十分合理,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我摸过龙案上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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