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近乎于神话般的‘色’彩,大概是大自然创造出来的最最强烈的‘色’彩了。很少有人会不被它‘迷’住,你居然没有伸手去抚‘摸’一下,算得上自制力够高的‘女’孩了。鸽血红甚至比矢车菊蓝宝石还难得,一向是可遇不可求的。也许你参加了近百场拍卖会,都未必会有鸽血红的。”
“没关系,能够看到别的宝石,也算不虚此行嘛!何况,拍卖会大多在上班时间举行,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翘班,两全齐美啊!”
“你倒会......算账!”刘离哭笑不得。
闫亦心是个很低调的人,尽管在而立之年之前,就成为了闫氏历史上最年轻的执行总裁,却始终没有在媒体上公开出现。
他每天都准时下班,俨然把严绾两室一厅的小屋,当成了自己的家。每天离开的时候,都恨不能立刻就拉着严绾去领回一张结婚证,两个人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
“明天有一个必须参加的宴会,陪我吧。”闫亦心离开的时候,‘交’代了一句。
“是什么宴会?要穿礼服吗?”
“嗯。”
“那......要不要化妆?”严绾对这类宴会有点腻味,尽管她已经离开这样的场合很久。但唯其如此,更觉得这种宴会除了枯燥,简直没有二个词可以作评语。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化。我会替你准备礼服,不许拒绝,这是为了陪我才去的。”
严绾自认以现在的经济实力,要置办一件可以配得上站在他身边的礼服,确实力有未殆,只能默默地点头。
“你这样就很好,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天生丽质的人,就是这一点可以沾光。”闫亦心笑着安慰了她一句,“晚安。”
“晚安。”严绾在夜风里又站了很久,才慢慢地走了回去。
陪他正式出席宴会,算不算是闫亦心把她带入社‘交’界的信号呢?再次被当成攀龙附凤的丑小鸭,这种经历,并不令人觉得愉快。
爱情很奇怪,来的时候,总是把秘密装扮成一个接一个的惊喜,让她觉得与闫亦心相处的每一分钟都充满了甜蜜。可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总免不了在心里会洇出一层淡淡的失落。喜悦慢慢地褪化,反倒浸润出一丝恐惧。
如果这样的亮相并不被闫老太爷所乐见,或者会有更多的不满,在老人的心里堆积。如果不是闫亦心答应了接手闫氏,严绾甚至相信,现在已经有手段朝着她使出来了。
大多数人要求的‘门’当户对,毕竟有其深刻的基础。
夏‘花’烂漫,小区前面的‘花’圃里,种着的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只是颜‘色’‘艳’丽的月季,装点得整个夏天都蓬蓬勃勃。
“我想这么多干什么,只要亦心他爱我,才不用怕背后的什么黑手呢!反正我打定了主意,这一辈子都不会背弃。”严绾吐了一口长气,打定了主意,才转身上楼。
她没有其他的嗜好,电视机除了积累灰尘,似乎找不出二种功用。严绾一时没有睡意,又拿出白纸开始画草图。
音符在七年后,曾经在首饰上大出风头。但是现在,却还没有风行,甚至只是一个留在她头脑里的信息。
严绾得意地咬着铅笔头,幸好前一世她戴过了无数的宝石,陆氏的新款,有一半是由她戴出去显摆兼“宣传”的。
一时没有灵感,就批发后世的首饰款式好了。找到了偷懒的办法,严绾觉得睡意全消,恨不能把音符的一套五件颜‘色’,都把图画好。
“这不算剽窃吧?”严绾有点心虚地自言自语,“不知道这股流‘潮’被我带起来以后,那些珠宝设计师还能得到什么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