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两盒泡面,‘花’了六分钟解决。闫亦心有点受不了,“绾,以后我可不敢夸下海口,要利用双休日和你做首饰了。这简直是非人待遇,连好好吃顿晚饭的功夫,也不留给我。”
“哪有那么多的宝石要做成首饰啊!”严绾急忙安抚,“我又不是你,有大把大把的人民币,可以扔下去采购各式的宝石。”
“单是你从巴西带回来的那些,也够我们折腾几个月了。”
“那些宝石我就留着玩的,暂时还没有想到要做成什么首饰。再说,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做起来!就要快得多啦!”
“这话!倒是至理名言……”闫亦心虽然抱怨,可仍然尽责地把每一分技巧都教给严绾。有的时候,甚至还手把手教导。
他的身上!除了淡到极处的百合‘花’香味,再没有了“香奈尔五号”。
严绾心满意足,在他的下巴上,献上了一个香‘吻’。
“好像低了点儿吧?”闫亦心指着自己的‘唇’。
“你太高了!我够不着。”严绾笑嘻嘻地找了一个理由,“好啦,我们继续开工吧?”
她用的是征询的语气,可是动作却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已经在打磨的设备面前站定。
“好吧……这是……”闫亦心无奈地走到她的身侧,一只手微微一勾,就揽住了严绾的腰。严绾刚要表示抗议,他却已经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解,只能暂时选择忽略。
被闫亦心‘逼’着爬上了‘床’,严绾还对那两块已经基本成形的水晶念念不忘。刚躺下来,又一骨碌地跳起,把水晶拿到手里又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才肯罢休。
二天起得很早!睁开眼睛,就看到大‘床’的另一侧,闫亦心仰卧着,安详而宁静。
两个人的中间,有一冬叠成条状的被子,作为了地盘的分割线。其实,他一向这么君子!根本用不着这样多此一举。
严绾很想把他叫醒,继续昨天未完的工作。可是看到他的睡容,如婴儿一般的不设防,竟然看得有些呆了,再也不忍把他从香甜的睡梦里叫醒。
太不人道了!
尽管山‘洞’没有空调,但还是比喧哗的都市凉快得多。即使羔着一层薄薄的‘床’单!还是觉得有些微的凉意。
“醒了?!!闫亦心大概是被她的目光“‘骚’扰”到了。
“嗯,我吵醒你了?”严绾虽然这样问,可是言语里却没有什么遗憾,反倒是庆幸,“那我们快起来继续工作吧,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拿无‘色’红柱石?你去拿的时候,我可以抛光,你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
闫亦心无奈,“见过心急的,没见你这么心急的。”
“现在让你见识一下嘛!”严绾得意地笑。
好在闫亦心从来都不会打诳语,在严绾的抛光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一罐碎的红柱石回来了。
“这么多?”严绾愕然,“我只要用一点点而已。”
“备用。”闫亦心不以为然,“大块的都不值钱,这些只能算是废料。用无边镶的效果比较好一点,不过你没有镶嵌的基础,这个有点难度。”
“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很难了,无边……”
“不,并不是真的无边,只不过宝石和宝石之间没有边罢了。”闫亦心笑着解释,“这部分的工序,我替你完成。以后你学会了别的镶嵌方法,再教你自己镶。”
“好吧。”严绾自知学有未殆,不敢逞强。
全部工序完成,已经是星期天的晚上八点半。
“哇,好漂亮!”严绾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回头配条链子就行了,这个吊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
“是不错,比你的图纸漂亮多了。”
严绾不满地嘟着嘴,“因为是自己完成全部的工艺……当然,你完成的也算我自己的,所以我才没有画出效果图。如果我画出来,一定也很漂亮啊!”
“是是是,严大设计师做出来的东西,哪里会有次等?”闫亦心开着玩笑,分享着她快乐的心情。
“我不是……这个只是我满意的一件作品罢了,有的时候,我设计出来的东西,也未必有人会捧场呢!”严绾急忙谦虚。
“总算了却了一段心事。”闫亦心舒展了一下四肢,“该下山了!”
“啊,我累死了,不想动,今天就睡这里!”严绾握着完工的吊坠,心满意足地就蹭到了‘床’上。
“昨天已经没凉可洗,今天还不洗?明天去上斑,都被人嗅出异味来了!”
“反正我又不会和谁走得很近,就算有异味,也就散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什么关系?”严绾把自己摊成一个大字,“我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要洗澡,也明天再说。”
闫亦心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无赖的样子,“现在才觉得你像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一直以来,你给我的感觉都似乎太沉稳了。”
这句话,一下子拨动了严绾的某根神经。
尽管是作为金丝雀,可是毕竟也多活了七年。有些事情,会在身上打上深深的烙印,不经意间,就会冒出来。
“怎么,你嫌弃我老了?”她故意嘟起了嘴。
“当然不,你不嫌弃我,就该烧香拜佛了!”闫亦心笑着坐到了她的身边,“走吧,回去冲个凉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