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绾觉得闫亦心的这条路走不通,一个反应,就是他用自己的理由,来暂时搪塞自己。这几天的冷战,连欺压都显得低了。如果鲁湘的‘腿’昨天才去拆了纱布,也许因为不会再追究。
“绣桔也是因为车祸死的,看起来,康绣杏对玩‘弄’这一手,有特殊的偏好。”闫亦心的脸有些冷,眼睛里的痛苦一闪而逝。
“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因为仍然摇头。“当年康绣桔死的时候,她才几岁?顶多十五六岁,有这么狠毒的心肠?”
她当然对康绣杏没有好感,也觉得康绣杏对自己的亲姐姐,未必就真的怀念。但是,要说动手结果了姐姐的‘性’命,这丫也太不人道了吧?
“如果她不是对你下手,我也不会产生这样的联想。我去电信公司查过,绣桔那天本来和我约好了一起去。。。买戒指的。但是她出‘门’的时间,却在我们约定的时间之前一小时。按照她的习惯,她应该在家里等我去接她,不可能独自出‘门’的。”
戒指啊。。。因为的眉心跳了一跳,目光下垂到自己光秃秃的十指上,想到了那颗克什米尔的矢车菊蓝宝石,然后自动地选择忽略。
“电信公司的结果?”
闫亦心吐出了一口长气,仿佛在心里闷得太久,这口气吐得很慢。
“之前有一个电话,就是康绣杏的。通话时间很长,大约延续了四分钟。当然,她们姐妹之间,看起来感情很好,但是一般来说,康绣桔是一个不喜欢煲电话粥的人,每次通话,除了和我之外,基本上都不会超过两分钟。”
“你的意思是。。。”
“可能康绣杏在找借口,让绣桔在约定时间之前就出来。而那条路,是去珠宝店的必经之路。那是我们闫氏最大的一间‘门’店,刚进了一批新品,我们本来约好了去那间店挑的。”
严绾听得有点入神,因而忽略了他们关于戒指的话题。她在有意简化,她当然也觉得诚信如意。
“康绣桔不可能不等你一起,自己先去。毕竟,一个人去挑戒指,这种场面有点尴尬的。”
“对,所以康绣杏一定是找理由,说我在那里等她。所以,她才会自己跑去。”
“但是,这一路上很远啊。。。不可能走去吧?”
“对,她有车,所以开车去的。但是她被撞的时候,却是在车外。我让人调阅了当年车祸的全部资料,她的车当时已经没油了。”
“这也太巧了吧。。。而且,油瓶空了仪表盘上会有显示啊,难道她不知道吗?”因为喃喃自语。
“康家的油当然不用自己去加,司机会保持油箱的充沛。所以,她未必会注意仪表盘上油箱的标志。绣桔的启齿居然连下山的油都不够,那就只能是人为的了。”
“是啊。。。”因为漫应了一声,又振作了一下。“所以,你认为这个暗中和油的人,就是康绣杏?”
“之前先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绣桔就出去了。开到路上居然没油,车祸就发生在汽车旁边,这还不够联想的吗?”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别忘了。他们是嫡亲的姐妹啊!血浓于水,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去害自己的嫡亲姐姐吧?”因为还是不能置信,虽然她觉得这样的结果,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她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闫亦心低声解释。
“啊?同父异母?”因为又吃了一惊。
“对,所以康爷爷一直都不大喜欢康绣杏。绣桔在世的时候,康绣杏很少得到爷爷的夸奖和鼓励。康家的光芒几乎全在绣桔一个人的身上。”
“那就是说,康绣杏有这个作案的动机?不过,同父异母,应该也是骨‘肉’至亲吧?”严绾摇头,如果她有一个姐妹的话,一定会很亲密。
姐妹之间,和兄弟之间不同,‘女’孩子一般都比较在乎亲情吧?
“等我找到证据,我想康爷爷对康绣杏有另外的看法。”闫亦心镇静地说。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能够相信。试想一下吧,我和鲁湘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严绾想了想,又对自己的想法有了不确定,“当然,也不一定都是这样,要看人吧?”
比如陈晓蓉,就能够对她下手。如果她没有重生的机会,已经早就变成了骨灰。但是,她和陈晓蓉毕竟只是朋友。
“对,康绣杏能够对你几次三番下手,就未必不能对她姐姐下手。”这就是闫亦心的结论。
“我和她是情敌啊!”严绾说了一句,立刻恍然,“对,她和她姐姐也是情敌,她喜欢你,应该从那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所以也不是没有动机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闫亦心提醒,“绣桔才是那个会继承家业的长孙‘女’,她是康爷爷心目中,能挑起康家事业的人。”
“哦,那就更有理由了啊。”严绾这一次没有再为康绣杏辩驳,“所以,她有完全的动机。可是你怎么能让康爷爷相信呢?我想这仅仅是你的推测,而康家会选择不相信。”
“这倒是,毕竟康绣杏已经是康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我想康爷爷不会相信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向你说明的原因。”闫亦心无奈地叹了口气,“所有的一切,还都只是来源于我的推测。”
“你。。。一早就怀疑了吗?”严绾抿着‘唇’。
“并不是,还是从你这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