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绾被闫亦心塞进了汽车,他的力气用得有点大,差点把严绾撞列控制仪上。
“我没事了。”严绾进过气来,才能把话说完整。
“别说话,去医院检查一下。”严绾担心地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你呢?有没有事?”
“没事。”闫亦心刚说完两个字,也忍不住咳了起来,“也呛进了一点黑烟,没关系,去医院检查了再说。”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严绾可能会爆笑出声。
因为闫亦心从来都是干净温和的,可是现在却像是画了脸谱似的,几乎看不出他本来的肤‘色’。但是,她浑身软绵绵的,连坐在副驾驶座上都觉得困难,整个人只觉得不断地往下坠。意识渐渐地‘迷’糊起来,严绾觉得自己的眼皮沉重得再也撑不起来。
“绾!”忽然有一只手掌在拍打自己的面颊,严绾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闫亦心显然松了气:“没事了,我抱你进去。”
虽然是急诊,医生的检查还是很详细,最后的结果让闫亦心彻底地松了口气。
“除了一点擦伤和轻微的灼伤b外,没有其他的问题。我开一些清肺的‘药’物,打两瓶点滴就可以离开了。”
“需要住院吗?”
“这倒不需要,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医生雷厉风行地写病历卡,他还有大堆的病人需要接待。
闫亦心要了一个病房,严绾仰面躺下,觉得最后一点力气都被剥离了出去。抬眸看向闫亦心,下巴上的胡茬,冒出了短短的头。
“你怎么不打点滴?”她问。
“我身体很‘棒’,没有任何问题。”闫亦心虽然微微勾着‘唇’,可是眼睛里却很难看到笑意。满脸的担忧和关切,让严绾心里一暖。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皱皱巴巴,却一点烧灼到的痕迹都没有。反观闫亦心,一身西装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
“这件衣服……”闫亦心注意列了她的目光,尴尬地笑了一笑,把西装扒了下来,‘露’出里面已经灰一团黑一处的白衬衫。
严绾愣了一愣,想要忍笑,却又分明忍不住,因此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极其古怪。
“要笑就笑吧,干忍着不难受吗?”闫亦心无奈地说。
“哈哈!”严绾这才伏‘床’大笑,可有时候就要乐极生悲,一不小心,就带列点滴的架子,勾得手背上尖锐地疼痛。
“绾!”闫亦心抢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了点滴的架子,“你看看,笑得这么嚣张,吃苦头了吧?护士,护士!”
严绾有点不好意思,护士倒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点滴的管子舜了弹,回血的那部分便渐泽地淡成了粉红,渐至没有。
“绾,我很担心。”闫亦心在护士的身后关上了病房的‘门’,回过身来,不及坐下就拥住了她的身子。
像是扩着一件珍宝,抱得虽然紧,却带着小心翼翼的谨慎。
“亦心,我为一再也见不到你了。”严绾柔顺地伏在他的肩上,没有打点滴的一只手,绕过了他的后腰,把自己嵌入他的怀抱。
“还好我赶了回来,不然的话一一我一辈子不会原谅我自己。”闫亦,的声音,就响在她的耳畔,低沉却带着隐痛。
“你要是赶不回来,那也是我的命嘛!”
“是我的疏忽。”闫亦心的声音,仍然沉闷得厉害。
“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发生火灾?”严绾疑救地问,“我正在做着鸟语‘花’香的美梦呢,醒来以后就发现过道里全是烟。”
“是我死低估了康绣杏。”
严绾瞪大了眼珠:“又是她?可是她不是被关起来了吗?难道那个‘女’孩儿撤诉了,所以她又被放出来啦?但是也不对啊,她难道比你更早回a市吗?”
“不,她还在加拿大,也没有被撤诉。”闫亦心摇头,“但是.她还有其他的渠道。我没有想到的是,.以现在的处境,竟然会不想方设法替自己脱罪,却仍然指使别人纵火。”
“纵火?”严绾吓了一跳,“可是,那是整整一幢楼的人啊!”
“她已经疯了。”闫亦心叹息着摇头,“康爷爷已经冻结了她卡上的所有资金,可是谁也不知道她还有一个秘密的账户,这是最后剩余的全部财产,结果就干成了这么一件大事。”
严绾觉得自己浑身一哆嗦:“我跟她至于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也太狠了吧一一想把整修大楼的人都拉进去殡葬!”
“小时候看着还很可爱的,只是有时候独占‘欲’未免太强。不过,当时表现得并不明显。”闫亦心叹了口气,“谁知道会…”
“那是因为她上面有一个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姐姐,她并不太被待见。直到正了名,身份也水涨船高,才会本‘性’毕高嘛!”严倌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
“是啊,早知道让凌梓威多留两天,也不会让你…”
“啊对了,我早些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开始以为是你呢,可是怎么问都没有人吱声。那时候,你应该还在飞机上
“那是确定你是不是在家!”闫亦心没好气地责备了一句,又立刻自责,“也是我不好,应该早一点给你一个电话。不,应该让凌梓威索‘性’再住两天,以防万一。”
“算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啊!你说我们的房子会不地被烧掉?里面还有很多东西呢,还有我们从苍笼小带回来的那块金红石。”
闫亦心又好笑又好气:“人没事就好,这些你用不着担心。”
“可是,如果烧掉了...”
“你听过被火烧掉的宝石吗?又不是有机宝石。”
“那我们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