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对不起,我……”闫亦心尽管不知道严绾的心思,可是她微微一僵的小动作,还是让他猛地清醒了过来。
“不,不是的,我并不是不愿意。”严绾语无伦次地说,“我只是……对,我还没有难备好而已.我不是想要拒绝。”
啊,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啊!
不是想要拒绝,难道是想要迎合吗?羞也不羞啊!她的脸烧得红了。不断地鄙薄自己,偏过了脸不敢看闫亦心。
“呵呵。”闫亦心的闷笑,更是把她羞到恨不能立刻挖一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自己的这一世,可还是一个纯洁的少‘女’啊!
看列严绾困窘的‘摸’样,闫亦心也不愿再逗她,替她把解开的两颗扣子又扣了回去.理了理她衣服的下摆。
“我刚才听到你叫亦心了,这个称呼我很喜欢。”闫亦心微笑着。把她的头发扰到了耳后,‘露’出整个没有任何化妆品涂抹过的脸。
严绾“啊”了一声,旋即又没了声音。叫都叫了,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不如就这幺叫下去吧!
“我去看看爸爸,也不知道他和那个苗‘女’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争执。以前从来没有带她出来过,今天怎么会……”闫亦心皱着眉头。恋恋不舍地看着严绾,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严绾听他说到正事,急忙坐起来:“那你去吧,不管找到没找到,给我打个电话,不然的话我……”
她没好意思说下去,但闫亦心却明白她的心思:“我知道,你会睡不着的。”
他的调侃,让严绾红着脸***怒目.可是却丝毫没有河东卿吼的气势。瞪大的双眼,因为‘荡’漾的水意,倒显出两分妩媚。让他忍不住再废把她的腰勾了过来。
“今天……放过你,等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笑着再度落下一个‘吻’,却并没有温柔的缠绵,只是蜻蜓点水般地扫过她的‘唇’辨,“我先走了。”
严绾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在夜‘色’里渐行渐远,直到汽车的尾灯亮起。再接着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脑袋里还在翻来覆去地想着“‘洞’房‘花’烛夜”五个字。
闫亦心纵然存着这样的意思。可是闫家的老太爷呢?那中被‘蒙’在鼓里的闫家掌舵人,怕不会按受一个身份平常的孙媳‘妇’吧?
“我想这个干什么!”严绾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八宇还没有一撇呢。惠得惠失还嫌早了!”
她又想起了小威,也许在决定放弃陆文俊之后,唯一的遗憾。就是虎头虎脑的儿子了。
难道和陆文俊再度……生下小威以后再离开?
严绾刚冒出这样的一个想头,就立刻唾弃起了自己。闫亦心对她的一心一意,她至少也要用心无杂念来报答。再说,一想到再度和陆文俊……她浑身就开始胃出‘鸡’皮疙瘩。
“和闫亦心重新生一个小威?”这个念头刚刚被撩起,就不可托止地让她血液沸腾了起来。
这个想法,太‘诱’人了!
“铃……”手机铃声突如其来地响起。让严绾吃了一惊,几乎反‘射’‘性’地跳起来。
“亦心!”这个称呼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来,原来习惯了一和人以后,会习惯他的全部!
“绾,我找了爸爸,没有什么事,这就回去了。你早一点睡,别替我担心。”闫亦心的声音很平和,却仍然透过了电话线,让严绾听出了浓浓的关心。
“好的,你也早一点睡。”严绾放下了心事,可是翻来覆去,却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梦里,是暮‘春’时节予子规的啼鸣。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噙着温和的笑意站在她的身侧,落英双肩,香尘满袖。哪怕只是一个梦,都似乎能够唤得到盈袖的淡香。可是美梦却被闹钤震天般响的声音打得粉碎,严绾‘揉’了‘揉’太阳‘穴’,用冷水抹了一把脸,才算真正清醒过来。
一早上总是忙得脚不沾地,虽然不过七八十平米,但拖地抹桌也需要一点时间。脑袋里还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英语单词居然一个都没有背。
想到昨天夜里一场剖白,严绾觉得自己和闫亦心的两颗心。似乎拉近了不少。
刚刚觉得有些安慰,‘门’口站着的人又破坏了好不客易聚集起来的好心情。
“学长。”严绾捧着书主动打招呼,决定用这样的称呼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尽管舍不得小威,可是让她再度陷入和陆文俊婚姻的漩涡,既缺乏勇气,又实在不甘不愿。
这时候,忽然想到,如果小威是她和闫亦心的孩予,也许会更幸福吧?一时间就愣了神,脸‘色’也慢慢地红了起来。
陆文俊以为少‘女’的羞涩是因为自己,顿时心里大喜。鲜‘花’攻势到底还有一点用,哪个‘女’人能够无视珠宝和鲜‘花’的***?
“严绾。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半天!”陆文俊夸张地笑着走过来。
好半天?陆文俊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耐心。何况,他是一个夜生活极其丰富的人,太早了他也爬不起来。
“学长找我有事么?”严绾压下了一腔的旖旎情思,脸‘色’始终淡淡的。
“我‘弄’到了两张展览票,是世界获奖珠宝的展示。你不是在学设计吗?这样的展览,对你绝对有好处。”
“获奖作品展览?”严绾无法不心动。难怪陆文俊即使在婚后,也和陈晓蓉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看来对讨好‘女’人,确实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