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的事呢?傻瓜……”闫亦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一个温和的长者,“本来就预定今天要去巴西的,可能消息来的时候,我正在飞机上呢!”
严绾喃喃地问:“主要的问题在价格上吗?”
“嗯,不过大家都知道行情,价格方面不会相差太多。重要的,恐怕是要看以后比较长远的合作关系了。陆氏与印度熟,钻石的采购除了英国的货箱,就是印度,所以他们的根基比闫氏要深得多。我们是从那颗红钻,才和印度的商人搭上了线。根基自然薄弱,何况印度的宝石,我们可以在其他产地收购到,没有必要去和陆氏硬碰。”
“除了这颗……”
闫亦心按口:“是啊,谁会想到克什米尔这块枯竭了二十多年的矿‘床’,又会出现极品蓝宝石呢?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购买一颗来自斯里兰卡或马达加斯加的矢丰菊蓝宝石,已经成为主流了。虽然产量不大,至少每年都有出产。”
“陆氏这么快就作出了反应,看来……”
“自然是得到了消息,恐怕还有其他的珠宝商,也得到了消息吧?”严绾迅速地接口,“这颗宝石横空出世,当事人自然是想获取更多的利益。如果你当时在国内就好了,这样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到了印度。”
“结果没有什么大差别,如果不等这几个大商人到场,这颗宝石是易不了手的。“闫亦心摇了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别多想了,快去睡吧,明天一早就出发。”
“可是……”
“没有什么,宝石还没有落户之前,人人都是有机会的。既然尤沙一个就是通知的我,自然不会特别难为我,重要的是,为了这颗宝石,我们能够付出多大的代价。”
严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回身关‘门’的时候,又加了一句:“那你也早一点睡,别熬夜了!”
“嗯。”闫亦心合笑点头。
但是二天起来,严绾仍然敏感地发现闫亦心眼晴里的血丝:“你一夜没睡?”
“和祖父讨论了一下我们能付出的最大代价,心里有了底,事情就好办多了。尽了力,拿不下来,也问心无愧。你别担心,一会儿飞机上我就好好睡一觉。”
严绾点了点头,纳闷地问:“不就是一块宝石吗?就算被别人收购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陆氏最近的发展势头很猛,而且上次在佳士得的拍卖会上,也压了闫氏一头。如果这次蓝宝石被他们得到,无疑会把闫氏狠狠地压下去。反之,如果我们能够拿到,对于一直以印度为主要供货地的陆氏来说,也无疑是一次绝大的打击。所以,哪怕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陆氏把那颗钻石抢到手。”
严绾迟疑地问:“闫氏和陆氏在珠宝业占的份额,差不多吗?”
“近年来,陆氏的扩张很厉害,而且注重向外发展。而我们闫氏,一直注重本市的份额。可以这样说,如果在本市的份额被陆氏超过了百分之二十,闫氏的发展规模,就会被陆氏狠狠地扼止住。”
严绾看着闫亦心闭上眼晴休息,替他把毯子盖到腰部。闫亦心睁开眼睛,浅浅地对她笑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又合上了眼晴。
前一世是什么样的结局呢?严绾苦思宴想,奈何她以前对珠宝业太不关心,根本不知道这一则消息。
心里忽然一动,她似乎戴过一枚蓝宝石的项链,重达十五克拉,当时很出了一次风头。难道那颗,就是克什米尔矢车菊吗?
但是,如果闫氏是这样一步步地被陆氏挤下丢的,为什么沾沾自喜的陆文俊,偏偏从来没有提及过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