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鹰一直不喜欢预算这个专业,自己学了很多兴趣爱好类的东西,但找工作是要搞人际关系和实力的,她只能从预算入手。
齐鹰又说:“进到公司,表面上是职员,其实就是打杂的,谁不喜欢做的事,都由我来做,时间长了心情很差,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我母亲生病了,你知道当时的医药费是多少吗?”
这是他们婚前的事,赵海波当然知道了,脱口说:“你不是说两万吗?而且东拼西凑凑上了,咱们不是早就还上了吗?”
齐鹰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两万,而是八万。
别说八万,就是八千咱们也没有呀,我家也拿不出八万,你那时候正是找工作最难的时候,我怎么可能求助于你?”
“你不是管夏兰兰借的吗?”
“是的,是管她借的,但不是两万,而是整整八万。”
赵海波傻眼了,他问:“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呀?没想到从那个时候你就开始骗我。”
“我也不想瞒,我更不想骗,这件事我瞒着你,是知道你也没办法解决。
你知道了只会增加烦恼。我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出了任何的问题我都不能不管。我这辈子逆着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跟了你。”
赵海波听着,心里隐隐作痛。
齐鹰接着说:“当时夏兰兰是答应借给我八万,我也打了还款的欠条,但就在当天,钱亮给我提出了一个特别苛刻的条件,我答应了,要不他们是不肯借的。”
“到底什么条件?”
“接近关总!”
“他是色鬼,你……你别是那个时候就跟了钱亮了吧?”
赵海波简直认为自己有点脑残,怎么这么多事他不知道?他一直以为他们俩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呢。
齐鹰显得很生气,她想了一下也就释然了,因为事发之后她与赵海波之间没有了任何的信任。
“当然没有。他真的说到做到,把我调到了现在的公司,而且基本上是副科级的待遇,我也慢慢把钱还给了他,但当时他只跟我说让我去接近关总,其它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八万块你全还了,我怎么不信呢?这才多长的时间。”
赵海波掐指一算,也仅仅两三年的功夫,怎么可能还上八万块?他们不吃不喝吗?
齐鹰内心慌乱起来,像被电击了一样。
“最近才还完,关总帮了忙。”
赵海波黯然神伤的说:“这就对了。”
齐鹰没有按照他的思路走,而是接着原来的话说:“我当初真的不应该答应,但如果不答应,母亲的病没钱医治,工作也没着落,我怎么办?
你当时也是难上加难,我什么都不敢跟你说,最后,我提了一个条件,我说,我接近关总行,但如果他不上当我也没办法。
钱亮说:只要你能找到他的漏洞,不用非得用美人计。
我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我确实对关总……
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关总,只是知道他是花心的男人,钱亮跟我说,如果是一般的勾引也没劲,你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让他惦记着,却又吃不着。”
“你们公司是单位还是宫斗剧?我听着都快疯了。”
“哪里都有这些事。其实,我早就从关总的眼睛里发现他对我有意思了,但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像他这样的花心男人,我一分钟都不可能要。”
“最后呢?你还不是要了?”
赵海波讽刺她说。
齐鹰好像没听见一样说:“这时候你的工作遇到了最大的麻烦,我去求他了,你让他炒股的四十万,你以为他就没有条件吗?你以为凭你就能让他乖乖地拿出来吗?”
“你行,你能!”赵海波脸上泛起被人洞穿之后的浅红,但他不服气的说。
齐鹰说:“海波,我是错了,但你就没错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他是花心男人,可你还偏偏让我去求他,求一次不行,还求第二次、第三次……”
赵海波不说话了,低头想着心事。
“恰恰是你的事情,让我跟钱亮有了交待,我以为这个足够打击他,你虽然拿了钱,却也只是替他炒股,一旦出事与你无关,而关总则不然了,他可是挪用公款啊。”
赵海波抬起头,看着齐鹰,他板着脸,不明白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首先钱亮不干,他说这件事不足以能打倒他,他说区区六十万他还是拿得出来的,他老婆收入也高,当时关总还没离婚,所以……
我说什么也不同意,钱亮说:你妈那种病,不是一劳永逸的,再犯的时候可就不是八万能解决的,你跟了关总,第一可以摆脱我,第二可以捞点实惠,你为什么不做呢?但我就是不同意。
这时候单位举办了文娱汇演,当天我也是太出风头了,听信了王玉娟和钱亮的话,演出结束后,关总再也按捺不住了,我终是进了他设下的圈套。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在这方面自己是主宰,其实关总才是真正的高手……”
赵海波半天没有说话,长久以他们夫妻都挣扎在贫困线的上面,因为两个家庭都没有雄厚的实力,所以他们的生活捉襟见肘。
以齐鹰的性格和美貌,她是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
大学期间有无数有能力的公子哥、富二代追求过她,就算参加了工作,这样的男人也无时无刻的围在她身边,但齐鹰全都不为所动。
赵海波与齐鹰结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