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问仙!
难得的了吹动了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风声中,云落将袁钦的解释照搬了一遍。
“啪”地一声,孙大运手里的茶杯从无力的掌心滑落,摔在地面的青石上,砰然碎裂。
他张大了嘴巴,脑中一片空白。
狂喜之色逐渐弥漫在整张脸上,他的手在颤抖着,声音也在颤抖着,“真的吗?”
云落满脸微笑,“我不像你,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
喜悦来得快,去得也快。
孙大运忽然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似乎作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云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还是把机会留下自己用吧。”
“化龙池只有第一次有用,去再多次也一样。”云落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并不为孙大运的决定感到奇怪。
“那你就送给别人!你以前在西岭剑宗的那些朋友们,你其余的朋友们。”
云落神色不变,“那为什么不能送给你?”
“我不配!”孙大运腾地站起,用手戳着自己的鼻尖,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不配!我就是一个山野村夫,踩了狗屎运才能成为一个山泽野修,一条在土堆里刨食的野狗!我也配享用六族至宝的化龙池?”
神情激动地发泄一通后,他又讷讷地坐下来,神情萧索地道:“云落,我已经很谢谢你了,你愿意带着我和你经历这么多,不嫌弃我的累赘,我很知足了。从小我就常听我爹娘说,人要懂得知足,懂得感恩。”
云落望着孙大运光芒散去,神色黯淡的双眼,忽然鼻头一酸,竟就要掉下泪来。
没有谁不想成为大英雄,没有谁不想让自己越来越强,越来越好。
让世人仰望,让那小娘子一个个心神摇曳,自己便是世界的中心。
谁愿意错过这些鲤鱼跃龙门的机会,谁就是傻子。
越是如此,孙大运这种识时务的“傻”,就越让云落心疼和难过。
他连忙仰起头,定了定神,来到孙大运身旁,将他一把拉起,“我以前比你还惨,你至少父母双全,而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艰难苟活的孤儿。可是,有人教过我,这世上,没有谁天生就该比谁活得差。”
孙大运低着头,缓缓摇晃着脑袋,“不成的,不成的。我没那种命,怎么轮也轮不到我,自己要懂事。”
一滴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云落伸手死死把住孙大运的肩膀,“听着!我们虽然相遇的时间不长,但我们一同经历的很多。”
“你总是喜欢将那些心思死死藏在心底,怕给人看见,但我都看见了!我们都是苦过来的,活着就已经用尽了我们几乎所有的力气。那我们就更要好好活着,抓住了一切的机会,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快乐,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艰辛。”
“既然当日在落梅宗上,三境大修士孙大运敢偷摸上山,和我站在一起,对抗那个八境小杂毛尉迟重华。如今他就应该和我一起,去对抗化龙池的凶险和恐怖。因为,孙大运是云落的兄弟!”
孙大运艰难地抬起头,呆呆看着云落的眼睛,“兄弟?”
“对啊,兄弟!”云落笑了笑,
孙大运抿着嘴,还有些犹豫。
“你是不是害怕?”云落开始疑惑着另一个原因。
“你才害怕呢!干就干,怕个卵!”孙大运抹了一把眼角,挺胸抬头。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怂了呢!”云落笑嘻嘻地坐回座位。
“姓云的,别以为你了不得,你的兄弟能有我的兄弟厉害吗?老子兄弟叫云落,你的兄弟算个啥?”孙大运哼哼唧唧地,表情嚣张。
云落目瞪口呆,随即笑了起来,挺好,能这么说话,那就没啥心结了。
“我的兄弟不多。其中还有个叫裴镇的,你们应该会很投缘,回头介绍给你认识啊。”
孙大运一听,这还了得,感情孙哥我还不是天下独一份?
他桌子一拍,“那姓裴的什么来头,回头让孙爷好好会会他。”
云落端起茶杯,望向西岭所在的方向,眼中尽是笑意,“回头见面了你们慢慢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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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辆马车缓缓来到锦城东边的城门处。
守城官兵只是掀起帘子瞄了一眼马车里面,一对夫妻带着个小孩子,便给放行了过去。
只是在马车走了后,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远去的车辙,那个妇人长得还挺不赖的。
不过在锦城地界,可没谁敢乱来,国相定下的规矩,没人敢犯。
起初这些官兵还不适应,觉得束手束脚的,老子当了几十年兵了,从那大廉朝到现在,谁有过那么多条条框框。
可是在国相府用鲜血为他们验证了守规矩的必要性之后,他们也只好耐着性子,换了个活法。
谁曾想,就这么慢慢的,居然发现自己这些当兵的不再像以前那般遭百姓嫌弃了,不仅如此,偶尔还能得左右邻居真心实意地请着喝两口,不为了自己手上那么一丁点的小权力,单纯就是亲近亲近。
自己还真能从他们的眼里看到那么一点叫做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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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嘿嘿,还以为国相当年是忽悠我们的呢!
想到这儿,这位守城兵面上笑了笑,看着一个颤颤巍巍推着独轮车进城的老头,连忙帮着扶着,送过城门洞,又吩咐一个资历尚浅的小兵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