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田旭对酒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外行,对于白酒和洋酒,他确实没有兴趣,不过对于黄酒和啤酒,他却是非常喜爱。不仅是喜爱,而且极为了解。田父当年收藏了大量好酒,其中的白酒和洋酒都是从各处搜罗起来的,而啤酒的保存期限非常短暂,好的黄酒则根本买不到,田父便自己学习酿造,他酿造出来的黄酒和啤酒,在世俗界名气极大,许多人千方百计的想弄到一点。只是他酿造的酒从来不卖,每年只送给朋友们一些。田旭跟着父亲,从小就学会了酿酒和品酒,对于他自己特别喜欢的啤酒和黄酒,是绝对的专家。他之所以不答应调酒,一方面是对白酒没有兴趣,另一方面也是嫌麻烦。再说了,他又不缺积分,对做生意实在是没有动力。
三个人说的兴起,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半夜。看着面前的各种食材,肚子都饿了起来。田旭已经凝丹,单靠修炼吸收灵气就完全可以维持生命活动,吃饭对于他来说,已经退化成了一种兴趣爱好。但阿熊只是聚气境,刘聚财还没有聚气,当然需要吃饭。听到田旭提出吃饭的事情,刘聚财的肚子首先咕咕叫了起来,阿熊随即也附和起来。
田旭抱怨道:“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你们喜多堂这样待客的,我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竟然连饭都没有,如果不是我说肚子饿了,恐怕你们还不说话。”
于是,在田旭的要求下,阿熊带他找到了一间厨房,他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他拿出来的这些食材变成了食物。搭配着用魔兽肉制作的几个菜,摆了满满的一桌子。三个人举起筷子,刚要开始吃的时候,一直在后面研究怎么改进狂暴丹火符的确文芳推门走了进来。
“太不像话了,我在后面干活,累的像条狗,你们却在这里吃大餐!”他看了看刘聚财,感觉这不像一个好惹的,便把头转向了田旭,“田旭,你太不够意思了,小心我在你的符箓里面留个尾巴。”
虽然不清楚确文芳说的留个尾巴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不妨碍田旭明白他的想法,连忙把他让到桌子上,递上筷子,说道:“确堂主,您看,这饭菜刚刚做好,正要去请您,您就到了,真是太巧了。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嗯,这还差不多。”确文芳摆足了架势,夹了一口干煎松茸放在嘴里,赞道:“不错,不错,味道鲜香,灵气充足。手艺好,食材更好。”接连尝了几个菜,连连称赞,手中的筷子一刻不停,把一个凝丹高手的实力展示无遗。
田旭忽然想明白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伸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啪的一声,桌子上的碗碟一起跳起来一寸高,又齐刷刷的落回去。吃的正爽的确文芳吓了一跳,说道:“怎么回事?没看见我老人家正在用餐吗?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田旭喝道:“这世外高人装的挺像啊。我刚想明白,刚才好像是上了你的当了。你能够把我的符箓炼制出来,就烧高香了,还说什么留尾巴,把我骗的一愣一愣的。再说了,我付钱请你炼制符箓,就是你们喜多堂的客人,有你们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确文芳一愣,做出一副无赖的样子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道:“反正东西我已经吃进肚子里去了,你难道还能让我吐出来不成?”
田旭无奈的挠挠头皮,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好像吃亏了啊。只好对确文芳说道:“你对待客人的态度不合格,我要投诉你。”
确文芳一指坐在他对面的刘聚财,说道:“喏,这位刘掌柜,就是我们喜多堂的监察掌柜,投诉的话,直接跟他说就行了。”
田旭没办法,只好说道:“我是顾客,也就是上帝。现在上帝想喝酒了,你帮我找一壶好黄酒来。”
这个确文芳在刚刚见面的时候,说话不多,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现在和田旭慢慢的熟悉起来之后,画风竟然完全改变过来了,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老小孩。阿熊和刘聚财在那里看着这一老一小斗嘴,手中的筷子却丝毫没有慢下来。这时听到田旭找确文芳要酒喝,都笑了起来,原来田旭这一下歪打正着,确文芳正好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藏有不少好酒。他手上戴着的一个空间戒指里面,装的差不多全是酒。只是他的酒不舍得给别人喝,想找他要酒那是千难万难。
此时,确文芳听田旭要酒,不看田旭,却把眼睛瞪向了刘聚财叔侄二人,问道:“是不是你们偷偷鼓动他朝我要酒的?你们不是好人。”
田旭不等刘聚财和阿熊说话,抢着说道:“你手中有好酒,还用别人说?你身上那么大的酒味,在进这院子之前我就闻到了。别说没用的转移话题,把你那二十年陈的女儿红拿一壶出来是正经。咱们可说好了,我要孔乙己市东郊的陈年加饭酒,可不要拿酒厂那种破酒糊弄我。”
这一下确文芳一下子被震住了,他平时喝酒都是喝白酒,极少喝黄酒。今年春天去江南,弄到了两种黄酒,偷偷的藏在空间戒指里面,从来没有给别人说过,竟然被这田旭隔着空间戒指闻到了,而且连具体的年份和产地都说的一清二楚。
他的这两种黄酒,一种是从孔乙己市著名的酒厂里面弄到的陈年原酒。这种酒本来是绝对不会对外出售的,他在那边正好遇到酒厂厂长的老娘突发急病,用丹药救了那老太太一命,厂长请他喝酒,才通过厂长的关系,买到了一坛这种好酒。
后来他去游览兰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