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卿这话让沈青扬瞬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好几次张嘴都无法说出一个字来,只因沈奕卿的眼神太过骇人。
稍许后,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忙道:“皇叔,就算你一直和太子在一起,但也不能保证,此人就并非受太子指使,说不定连皇叔你也被蒙在鼓里。再说了,此人并非我指使,我自然就会怀疑是太子所为。”
“本王可以保证,此人绝非太子指使来污蔑四皇子。”
沈奕卿的语气严肃而坚决,还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让沈青扬再次无言以对。
他很清楚,皇叔和太子关系亲近,肯定会偏帮着太子。
但就算皇叔帮着太子又如何?还有父皇在呢!
他就不信父皇会相信他们的话,真的以为是他指使此人。
这般想着,他转而看向沈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语气诚恳地说道:“父皇,请您为儿臣做主!儿臣真的没有指使此人刺杀太子,一切都是他们联合起来污蔑儿臣!”
沈德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稍许后,他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四皇子,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朕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放肆,竟敢做出刺杀太子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沈青扬闻言,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父皇,难道连您也相信是儿臣所为吗?不,父皇,儿臣没有做过,儿臣真的不认识此人!”
他着急不已,膝行着朝沈德靠近。
然,不等他来到沈德的跟前,就被沈德示意侍卫给抓起来了。
“四皇子试图谋害太子,虽太子没有大碍,但其行为决不能容忍!朕宣布,将四皇子打入禅虚宫,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探视!”
禅虚宫,虽乃皇宫里的一处宫殿,但实际上,此处乃是关押犯错的皇亲的冷宫,而且还会遭受各种刑罚。
一旦被打入禅虚宫,这辈子只怕都很难再出来。
沈青扬一听,当即就吓呆了,连到嘴边的话都忘了说,呆若木鸡地望着沈德。
怎么会这样?
父皇怎么能对他如此残忍?
不,他不信!
父皇不可能这般糊涂,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这些人的话!
他没有指使此人,为何父皇就不肯信他呢?
忽然间,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整个人不停地挣扎着,竟是挣脱了侍卫的钳制,几步就冲到了沈德的面前。
直接跪倒在沈德的龙椅边,他双手抱着沈德的右脚,嘴唇哆嗦地说道:“父皇,不要将儿臣打入禅虚宫,儿臣不要去那里。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求您相信儿臣这一次,不要让儿臣去禅虚宫,父皇,儿臣求您了!”
然而,他的行为却只是让沈德更加的失望和不耐烦。
面色阴沉难看,沈德沉声呵斥道:“来人,将四皇子待下去严加看管,待回宫后再将他关进禅虚宫。”
话音一落,便有两名侍卫上前,分别架着沈青扬的一只胳膊,将他从地上拖起来。
而就在沈青扬被带走时,始终在看戏的沈天华,却忽然站了出来。
“父皇,请先不要将四皇弟带走,儿臣有话想说。”
沈德的脸色很不好看,对于沈天华的态度自然也就算不上和善。
“大皇子想说什么?”
“父皇,您刚才说过,可以答应狩猎第一名的人一个要求。父皇此言可还算数?”
沈德冷哼一声,扬声道:“朕一言既出,自然算数!”
“那儿臣斗胆请问父皇,不知今次是何人夺得魁首?”沈天华始终是一派恭敬的模样。
沈德有些不明白他怎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事,但还是拿起了册子,查看每个人狩猎的情况。
待看完之后,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沈天华:“大皇子,今次狩猎你表现很好,得了第一名。”
“多谢父皇。”沈天华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那不知儿臣是否可以向父皇提要求了?”
“说。”
伴随着沈德的这个字落下,众人瞬间将目光投向沈天华,很想知道他究竟会提什么样的要求。
就连沈奕卿和沈长歌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
而沈长歌的心里,则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精致的眉头也不自觉地蹙起。
下一秒,她便听见沈天华说道:“父皇,四皇子此次所犯的确不容原谅,但还请看在四皇子尚未铸成大错,且有心悔改,还请父皇能对他从轻发落。”
沈天华这话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甚至连沈长歌也没料到他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沈青扬求情。
再看看其他人的反应,似乎都很欣赏沈天华的这一做法,更是有人小声地讨论着,说他心胸开阔,顾念手足之情。
沈长歌的心里顿时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蔓延。
如若她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阻止,那么,自是和沈天华形成了对比。
如此一来,只怕是很不利于她在这些大臣们心中的形象。
但让她眼睁睁看着沈天华借此机会一展风头,她又有些不甘心。
她可不会看不出来,沈天华也在觊觎她的太子之位。
在她暗想间,沈德开口了:“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四皇子?”
他说话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不少,而且,还带着一丝赞许,显然也是很欣赏沈天华的这一做法。
比起手足相残,他自然更愿意看到兄弟和睦,因此,沈天华此举自然是甚合他意。
沈天华沉思了片刻,道:“四皇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