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忧心忡忡的她,沈奕卿叹了口气:“可惜本王卧病在床,帮不上忙。”
沈长歌一听,赶忙道:“皇叔,你只管安心养病就是,这点事情我自己能处理的。”
迎上她那关切的目光,沈奕卿微微颔了颔首:“你自己也多当心。”
“我知道。”
就算这陆瑄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卢启淮?
她连卢启淮都对付过,还会害怕一个区区陆瑄?
……
傍晚时分。
项永带着之前的那名车夫找到了沈长歌。
等到了允许后,项永带着那名车夫进了她的房间。
一把将车夫扔在地上,项永拱手道:“少爷,此人便是当时给陆瑄赶车的车夫。”
沈长歌手里端着一盏热茶,随意地拨弄着茶盖子,冷冽的目光落在车夫的身上。
“就是你,给陆瑄赶车的?”
她的声音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吓得那车夫浑身瑟瑟发抖。
跪伏在地,那车夫哆嗦道:“是……是小人。”
“那你说说,大街上那么多人,你为何把马车赶得那么快,还险些撞了人?”
车夫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心下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感觉到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愈发的凌厉,车夫被吓得惴惴不安。
“是……是少爷吩咐小人,故意冲过去的。”
一听这话,沈长歌端着茶盏的手猛地用力,险些将茶盏捏碎。
俊俏的面庞上,也瞬间笼上骇人的冷意,目光狠厉地盯着那车夫。
“你这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小人所言,绝无半句假话。”
沈长歌强压下心头的怒气,问:“那你可知,他为何吩咐你这么做?”
“小人不知,小人只管听从主子们的吩咐,从不敢多问一句。”
见问不出其他来,沈长歌也不再多问,吩咐项永道:“把他带上,再去一趟衙门。”
……
当沈长歌再次来到衙门时,杜章有些意外。
“你这个时候来见本官,又有何事啊?”杜章有些不耐烦地问,“你莫不是又想见那名犯人?”
“不是。”沈长歌面色冷凝地开口,“我这次是有别的事来劳烦知府大人。”
杜章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项永,以及被他抓着的车夫,问:“说吧,什么事?”
“知府大人,我的随从动了手,害得陆公子的马车翻到,以至于陆公子受伤,这的确是他的不是,但大人你也打了他三十大板,他也得到了教训。”沈长歌语气平静地开口,都是让人听不出她的喜怒。
杜章皱眉,不解地看着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这件事并非我的随从一人的错,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杜章疑惑地问道,“什么隐情?”
沈长歌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瞥了那车夫一眼:“此人乃是今日给陆瑄赶车的车夫,当时我的随从冲撞陆瑄时,这名车夫也在场。据他所言,乃是陆瑄指使他故意加快速度,试图去撞我的随从。如若不是我的随从学过一招半式,反应迅速,只怕受伤的便是我的随从。”
杜章闻言倒也并不意外,毕竟,他和陆瑄打过的交道不少,对陆瑄此人自然也是了解。
如若不然,他今日也不会如此迅速地就结案。
但眼下,此人只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你说是陆瑄指使,就单凭这名车夫的一句话?”杜章拖长声音地问道。
沈长歌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大人若是不信,不妨把陆瑄传来问问。”
“来人,传陆瑄。”
半个时辰后,陆瑄来到了衙门。
刚走进公堂,他就一眼看见了沈长歌,心底瞬间涌上一抹怒意。
但他表现得很平静,上前朝杜章拱手行礼:“草民陆瑄,见过知府大人。”
“陆瑄,你可认得此人。”说着,杜章指了指那名车夫。
陆瑄顺势望去,在看见车夫时,暗自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回大人,此人乃是草民府上的一名车夫,只是不知他犯了什么事,被大人传召来此。”
杜章道:“此人指控你指使他,故意去那名撞伤了你的犯人墨初,你可承认?”
陆瑄闻言,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狠厉,扭头间,他恶狠狠地瞪了那名车夫一眼。
狗奴才,居然敢出卖他!
视线一转,当他再看向杜章时,狠厉之色荡然无存:“回大人,这简直就是荒谬!草民与那墨初素不相识,更没有任何仇怨,为何要指使车夫去撞他?想必是这奴才故意污蔑草民。”
杜章丝毫不怀疑他的话,厉声呵斥车夫:“大胆刁民,竟然敢在本官面前搬弄是非!来人,给我用刑!”
那车夫顿时被吓住了,一个劲儿地磕头:“大人饶命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还请大人明察!”
“狗奴才!”陆瑄愤怒地骂道,“我平日里待你不好吗?你居然敢这般污蔑我!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你故意去撞那墨初,然后让我以为是那墨初故意针对我?”
说着,他丝毫不给车夫开口的机会,转而冲杜章道:“大人,草民很怀疑此人,还请大人对他严加审问。”
“你说得有理。”杜章一脸严肃地呵斥道,“来人,用夹刑,直到他招为止!”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衙役上前用刑,夹着那车夫的手指,用力地拉扯着。
顿时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