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焕春那惊讶的目光,沈长歌慢条斯理地开口:“若并非你所为,本宫自是不会冤枉你。但如若让本宫知道与你有关,本宫也绝不会轻饶。”
她的声音虽很平静,但话语中却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与凌厉,着实将焕春吓得不轻。
“殿下明察,奴婢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情。奴婢虽出生卑微,但也知道不能忘恩负义。”焕春急声说道,“殿下您对奴婢有大恩,奴婢又怎会背叛殿下?”
沈长歌没有说话,目光犀利地看着她,似乎能将她看穿,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在她的目光注视下,焕春虽有些着急,但也不见丝毫的心虚,反而更像是害怕她会误会似的。
“当真不是你所为?”沈长歌沉声问道。
焕春急忙摇头:“殿下,奴婢从未做过这样的事。那日奴婢的确是好奇问了墨初拿的是什么,但之后奴婢便再也没有好奇过,更不会拿走那幅画。”
沈长歌抿了抿红润的唇瓣,道:“起来吧。”
焕春依旧很紧张,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您是相信奴婢了吗?”
沈长歌瞥她一眼,道:“在未查出真凶之前,你依旧有嫌疑,不仅是你,东宫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奴婢明白了。”焕春不敢多言,生怕说多错多,反而让殿下怀疑她。
“起来吧。”沈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本宫要问话。”
“是,殿下。”
待小顺子离开后,沈长歌长长地叹了口气,绷直的脊背放松下来,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一想到她的宫里竟然出了叛徒,她的心中便是说不出的气愤。
从她穿越而来至今,她自认对宫里的宫女太监都算不错,也从未苛待过他们。
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就只是对她忠心,仅此而已。
可没想到,却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你也别太多想。”沈奕卿见她脸色难看,出声安慰道,“或许并非东宫的人所为,是其他人偷偷潜入进来拿走了一心大师的画。”
“皇叔,你不必安慰我。”沈长歌扭头看向他,扯起抹苦涩的笑,“除了东宫的人,谁会知道我将给父皇准备的寿礼交给了墨初保管?”
她这话倒是让沈奕卿哑口无言了,想安慰她也不知该从何安慰。
不过好在,沈长歌也并未继续消沉下去。
只见她深呼吸一口气,坚定地开口:“我一定要找出究竟是何人拿走了那幅画,为何要这么做?”
“如若需要本王帮忙,太子尽管开口。”
微微摇了摇头,沈长歌微笑道:“多谢皇叔好意,不过此事是我东宫的事,我想亲自处理。”
沈奕卿闻言,便也没再多言。
不多会儿,小顺子便走了进来,道:“禀殿下,奴才已将所有人都集合在外面,等候殿下吩咐。”
沈长歌颔了颔首,起身便往殿外走去。
沈奕卿和墨初等人见状,纷纷跟了上去。
待到沈长歌和沈奕卿走出大殿,殿外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叩首行礼。
沈长歌也没让他们起来,背手立于殿外的台阶上,垂眸看向台阶下院子里的众人。
“本宫召集你们前来,只为一件事。”她的声音很洪亮,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本宫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找你们来就是为了找到这件东西。”
下方的众人均是疑惑不解,但却不敢言语,都规规矩矩地低着头。
只是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暗自猜测着,殿下这是丢了什么东西?
沈长歌暗自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继续道:“这件东西,并不是在本宫的寝宫丢失的,而是在墨初的房间不见了的。三日前,本宫将一幅画交给墨初保管,这三天里,你们有谁进过墨初的房间,亦或者你们有谁看见有人进了墨初的房间?”
见众人都不答话,沈长歌的声音冷了几分:“本宫平日里对你们虽很宽容,但不表示本宫就真的好说话。没人承认也没关系,那本宫就挨个的问,若到最后还没人承认,亦或者没人提供线索,那么,你们就集体挨板子吧!”
她的话音刚落,有胆小的宫女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并纷纷悄悄打量着其他人。
可片刻后,依旧没人承认,也没有人检举。
“没人说话是吧?”沈长歌微挑眉头,冷声道,“墨初,你去挨个询问。”
“是,殿下。”墨初应了一声,迈步走下台阶,来到第一排最右边的那名宫女面前。
他的周身带着森冷的气息,刚来到那名宫女面前,就将那宫女吓得瑟瑟发抖。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还不等墨初问话,那宫女就先行开口了,“奴婢从未去过你的房间,也没见到其他人去过。”
墨初也不说话,继续走到了第二个人的面前。
可第二个人同样回答不知道。
如此这般继续下去,临到最后一人,都回答说不知道。
这下,沈长歌怒了。
“都不知道是吧?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面色冷凝,沈长歌严肃地说道,“墨初,薛炎,你们两个将他们各大二十大板!”
墨初和站在院内没有说话的薛炎一起拱手应下。
很快,两人就各自搬来一条长凳和手持杖棍。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身上自带武人的霸气,再加之两人此时都神情冷峻,着实吓得在场的众人哆嗦不已。
还不等二人动手,就有宫女小声地抽泣起来。
更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