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沈青扬心慌意乱,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根本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这也不是我写的!”
“那不是你的笔迹?”沈德问道。
“我……”沈青扬语塞,迟疑了几秒,才道,“是我的笔迹没错,可是……”
沈德打断了他的话:“难道有人能将你的笔迹模仿得如此像?连你也看不出区别?”
“可是父皇,儿臣真的是被陷害的!”沈青扬急得手足无措。
“陷害?那你倒是说说,谁会用杀害南宫皇子这种法子来陷害你?”沈德又问。
沈青扬无言辩解,目光躲闪着,忽然对上沈长歌那看戏的目光,他顿时间怒火中烧起来。
是沈长歌!
一定是沈长歌!
“太子!是太子陷害我的!父皇,是太子!”
“放肆!”他的话音刚落,沈德就厉声呵斥道,“你勾结南宫皇子,意图谋害太子不说,现在还敢污蔑太子!你这逆子简直是丧心病狂!”
沈德这般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倒是让沈长歌有些意外。
不过,目前的所有证据,都表明她是个受害者,况且她还有伤在身,皇帝会站在她这边也是说得通。
然,沈青扬却很吃惊,没想到皇帝竟然这般信任沈长歌,而他的话却是一句也不信。
沈青扬一时间没了办法,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他,连父皇也不信他的解释,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悲伤的女声突兀地传来:“皇儿!我的皇儿!”
紧接着,便见惠妃在沈娉婷的搀扶下,急匆匆地走来,面上是一抹慌张,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高贵端庄。
惠妃并未参加宴会,故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沈娉婷在跟来凉亭,看到沈青扬拿着凶器,站在南宫耀的尸体边,她意识到不好,才匆匆忙忙跑去找惠妃。
惠妃如今乃是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嫔妃,皇帝一向也很宠着她,若是她求情,说不定沈青扬还有几分机会。
然而,当惠妃来到沈德的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沈德阻止了。
“惠妃,你不必多说,四皇子此次所犯的事,是杀头的大罪,谁也不许求情!”
惠妃一听要杀头,脸上血色瞬间全无,身子一阵摇晃,幸好沈娉婷及时搀扶她,才免于她跌倒在地。
“皇上。”她颤颤巍巍地上前抓住沈德的衣袖,悲悲戚戚地说道,“四皇子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您应当清楚啊,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还请皇上您相信四皇子!”
“朕也不愿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然而证据确凿,朕也无话可说。”沈德挥开惠妃的手,道,“娉婷,把惠妃带回去。”
“不,臣妾不走。”惠妃却是抓住沈德不撒手,“皇上若是不信四皇子,臣妾就跪在这里不走了。”
如今的她,一心只想着怎么保护自己的儿子,哪里还会想到其他,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到,沈德的脸色已经越发难看了。
“放肆!”沈德重重地甩开惠妃的手,“朕没怪你教养无方,教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儿子来,你倒还敢在朕面前撒泼!别以为朕不会罚你!”
“父皇。”沈娉婷急忙求情道,“母妃也是担心皇兄,不是故意触怒父皇,还请父皇饶恕母妃这一次吧。”
“把惠妃带回去,朕不想看见她!”
“皇上……”
“母妃,我们还是先走吧。”沈娉婷几乎是拖着她离开的。
临走时,目光悲戚地看了沈青扬一眼,眼底是藏不住的浓浓悲伤。
沈青扬也始终看着母女二人,心里很清楚,这一面,恐怕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惠妃的这一闹腾,让沈德的心情更加糟糕,看向沈青扬的眼神也更冷了。
“来人,将四皇子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沈青扬也放弃了辩解,反正他解释再多,也没人相信。
更何况,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若不是他深知自己是被人陷害,只怕连他自己都会相信是他所为。
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沈长歌还活得好好的!
被两名侍卫扭着手臂带走,沈青扬仍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沈长歌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怨毒,犹如淬了毒的利箭般,直直地射向沈长歌。
他不甘心!
他要诅咒沈长歌!
诅咒他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就算是死也不得好死!
沈青扬被带走后,沈德这才安排人,收敛了南宫耀的尸体。
“羽公主,此事朕自会派人去贵国,与贵国皇帝协商处理,朕只希望你能将此时客观公正地告知贵国皇帝。”
南宫羽还沉浸在南宫耀遇害的悲伤中,一双水眸哭得通红,声音也有些沙哑:“我会把事情如实告知我父皇。”
“那就好。对于南宫皇子,朕深感抱歉。”
“皇兄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与四皇子勾结。”南宫羽说着,瞥了眼一旁的沈长歌,道,“陛下,我能和太子单独说会儿话吗?”
沈德回头看了沈长歌一眼,迟疑了几秒才道:“自是可以。”
随即,便转身离开。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散去。
很快,便只剩下沈长歌和沈奕卿还留在原地。
“皇叔,你去那边等我吧,我和羽公主说完话就来找你。”
“好。”
目送沈奕卿走远后,沈长歌这才走到南宫羽的面前。
“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