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顺子这断断续续的话语,沈长歌差点没被急死。
紧蹙着眉头,她满脸的焦急,急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传言,还不赶紧告诉本宫!”
被她这么一问,小顺子一闭眼,一口气说道:“宫里有传言,说殿下和王爷有不正当关系,说你们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是乱,伦!”
说完后,小顺子见她迟迟没有动静,才悄悄睁开眼睛望去。
而这一眼,却是把小顺子给吓了一跳。
只因此时的沈长歌,脸色阴沉得宛若暴雨即将来临,骇人悚然。
而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更是蕴含着滔天的怒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她的周身弥漫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吓得小顺子悄悄咽了口唾沫。
如此这般沉默了稍许,沈长歌才缓缓说道:“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乱,伦?说的是本宫和皇叔?”
小顺子很害怕此时的她,但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谁知,他才刚点了头,沈长歌就忽然用力一拍身边的小桌,力气之大,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随即茶盏一歪,直接倒在了小桌上,茶水洒了一桌。
沈长歌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怎会突然传出这样的传言?”
“听说,是有人今早看见王爷从东宫离开。”
“就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乱嚼舌根?他们可知道背后议论主子,犯的是什么罪!”
小顺子怕得不敢说话,只得将头埋得低低的,几乎要贴在胸口上了。
沈长歌也没理会他的反应,又问:“可知这传言,最初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
“这个……奴才也不知,都说是听别人说的,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最先说起。”
“呵,没人知道?”沈长歌冷笑,“谣言总不可能就这样凭空出现的吧?必然有最先传出的那人。”
若是让她查出是谁最先散步这种传言,她绝不会轻饶!
虽说如今她和皇叔的关系还不能公开,但也绝不是传言所说的这样!
她是女人,怎么会有断袖之癖?
而皇叔又不是先皇亲生,怎么就和她乱,伦了?
宫里竟然有这等传言,真当她这个太子没有脾气吗?竟敢在背后这般议论她!
而就在她打算吩咐小顺子继续去打听时,有宫人来报,说是皇帝派了人来传话。
皇帝这个时候派人来传什么话?
心头疑惑,但沈长歌还是去见了那传话的太监。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那太监先是向她行了一礼,随后道,“皇上口谕,召太子殿下去昭阳宫面圣。”
“本宫稍后便去。”沈长歌应道,心里有几分不安。
难道皇帝也听到了宫里的传言,所以才召见她的?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免不了要去见皇帝。
……
昭阳宫。
沈长歌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迈步进去大殿。
大殿里,沈德端坐在上首的龙座上,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缓步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待沈长歌起身后,沈德才道:“太子可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
沈长歌暗自腹诽,他不说她怎么知道?
但面上还是恭敬地回答:“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朕今日听见一些不好的传言。”沈德慢悠悠地开口,“是有关太子的。”
沈长歌心里微怔,暗道,果然是因为那些传言。
“父皇也说了,那是传言。既然是传言,那便不足信。”
“那太子的意思是,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沈长歌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沈德:“父皇难道是怀疑儿臣和皇叔真如传言那般?”
沈德那不怒自威的脸上,有着几分让沈长歌看不懂的情绪在蔓延。
但最终,沈德回道:“朕相信你和摄政王。朕之所以问你,不过是想看看你的态度。”
“父皇明察。”沈长歌认真地说道,“儿臣和皇叔绝不是传言所说的那般。儿臣也不知究竟是何人,竟然这般胆大妄为,在背后如此妄议儿臣和皇叔。”
说着,她抬头表情严肃地看向沈德:“还请父皇能严惩散播谣言之人,还儿臣和皇叔一个清白。”
“在背后妄议主子,这等以下犯上的行为,朕自是不会允许。太子放心,朕自会严惩这些妄议的奴才。”
“多谢父皇!”
沈长歌的心中有些庆幸,幸好皇帝是相信她的,没有受到那些传言的影响。
不过想来也是,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若轻易就被那些传言影响了,那岂不是太过昏庸了?
“若父皇没有别的吩咐,儿臣就先告退了。”
沈德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却是在沈长歌转身离开之际,又叫住了她。
“父皇可是还有别的事?”
沈德迟疑了片刻,问:“摄政王向朕说情,解除你的婚约之事,摄政王是如何跟你说的?”
沈长歌有些意外,他怎会突然提及此事?
“皇叔说,父皇您深明大义,最终还是不忍心拆散杜芩和柳轻风这对鸳鸯,就解除了儿臣与杜芩的婚约。”沈长歌说着,面上摆出副疑惑的神情,“难道不是这样吗?”
“正是如此。”沈德几乎是下意识地应道,“摄政王说的是真的。”
然,沈长歌的心头却窜起了几分疑惑。
先前她问皇叔时,总觉得皇叔对她有所隐瞒,但她相信皇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