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稍作休整后,队伍便继续出发。
因沈奕卿受了都非常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反倒是让沈奕卿有些不自在。
“太子,本王虽受了伤,但太子也不必这般殷勤的照顾我。”他无奈地说道。
“这怎么行?”沈长歌严肃地说道,“皇叔你受了伤,我自然要好生照顾你,让你务必在抵达榆州前痊愈。到了榆州还有很多事等着皇叔你处理,这段时间必须得好生养伤。”
看着她那严肃坚定的模样,沈奕卿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如此,便劳烦太子了。”
“皇叔何必这般客气?”沈长歌笑嘻嘻地说道,“皇叔,你口渴吗?要不我给你倒杯茶?”
沈奕卿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从离开营地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太子已经问过他不下三次。
“不用,本王有些累了,想睡会儿。”
“那皇叔你快躺下,当心便碰到伤口。”沈长歌赶忙扶着他躺在软塌上。
还好这马车够宽敞,能让他躺下休息,而这也对他养伤稍微有利些。
沈奕卿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沈长歌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当目光触及到他的肩膀时,她忍不住皱紧了精致的眉头。
别让她再见到那人,否则她绝不会轻饶了他!
……
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榆州城。
而在沈长歌和太医的精心照顾之下,沈奕卿的伤势也已好得差不多。
队伍来到榆州城外,沈长歌忍不住掀起车窗帘子看向外面,一眼便看见无数的灾民相互搀扶着往前走着。
他们的身上衣衫褴褛,有的人身上还带着脏兮兮的泥土,这些人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看着这些灾民,沈长歌的心中不由地有些酸涩。
天灾降临时,人类就显得如此的渺小,根本无力反抗。
路上的灾民看见他们的队伍,尤其是注意到那几辆装着粮食的马车,都忍不住想要靠拢过来。
但随行的士兵们将粮车保护得很好,手中还持有兵器,一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叫那些灾民不敢靠近。
队伍畅通无阻地抵达了皇城,榆州知府早已接到通知,已经等在了城门口。
看见队伍到来,知府忙上前行礼:“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参见摄政王爷。”
沈长歌想要掀开帘子,却是被沈奕卿阻止了。
她扭头有些不解地看他,见他冲自己微微摇了摇头,她便没有多问。
沈奕卿移开视线看向前方那遮挡的帘子,沉声道:“知府请起,其他事先进城再说。”
“是。”知府忙站起身来,和队伍一起进了城,一路往榆州行馆而去。
马车里,沈长歌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皇叔,你刚才为何阻止我?”
“这里是城门,人多眼杂,你身为太子还是不要轻易露面为好。”沈奕卿沉声说道。
沈长歌眨了眨眼,暗自琢磨着他这番话,他是怕被有心人记住了她的模样,会对她不利?
不管会不会有人对她不利,她依然觉得他的顾虑有几分道理。
因此,即便进了城,她也忍住好奇没有掀起窗帘看外面。
直到队伍一路到了行馆。
行馆周围很安静,也不知是否被知府清了道。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知府的声音:“殿下,王爷,行馆到了。”
“下车吧。”沈奕卿冲沈长歌说道,便率先起身下了马车。
沈长歌赶忙跟上,从马车下来后忍不住看了看周围。
行馆周围的建筑比较稀少,放眼望去视野很开阔,只是周围除了他们之外,没见着一个路人。
不过这样也好,没人看见他们。
进了行馆后,知府才再次正式地向二人行礼:“下官李序,拜见太子殿下,摄政王爷。”
说着,他一撩他的官服下摆,便是恭敬地跪了下来。
“李大人不必多礼,请起。”沈长歌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谢殿下。”李序应了一声,这才站起身来,但依旧弓着背垂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沈奕卿瞥他一眼,问道;“李大人,灾情如何?”
“回王爷。”李序赶忙禀报,“榆州地界有好几个村镇都遭受了洪水的侵袭,死亡人数过百人,受灾人数上千人。那些村镇都被洪水毁掉,灾民们无法继续在原来的地方生存,只得四处逃难,也有不少人不愿离去,执意留在原处。”
沈奕卿听后,沉思了片刻,才道:“赈灾效果如何?”
“发生灾情后,下官便派人去受灾的村镇查看了情况,城中也接纳了不少的灾民。这些日子下官每日都会派人去给灾民施粥,但灾民实在太多,衙门库存的粮食已经不多了。下官也向城里的商贾征集过粮食,但也只能救济一时。”李序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这灾情还真是严重。”沈长歌忍不住说道,“但仅是每日给灾民们施粥,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还有可能让他们养成好吃懒做的习惯。”
在她说话间,沈奕卿和李序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而沈奕卿的唇角边则是噙着抹赞赏的笑意,慢条斯理道:“那依太子之见,该如何解决灾民的困境?”
“我觉得,首先是要让灾民们参与到重建家园当中。家园被毁,他们都想重新有个家,若是让他们参与其中,想来他们会很有干劲,也不会让他们觉得别人理所应当该为他们重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