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卿从国公府出来后,就再打听不到消息了,等锦卿知道最后结果的时候,皇上的诏书已经颁布了下来,叶老太爷因为身体老迈,提前请了皇上把他的爵位传给了他的嫡孙叶纬安,而叶纬安也成了大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公爷。
诏书一下,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被软禁在家中的叶纬安只等叶老太爷和礼部择了良辰吉日,为他行承爵的礼仪。
在大房的院子中出不去的叶纬安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要争的东西很明确,他只是为了给死去的大哥讨一个公道,不是为了这劳什子爵位,即便是没这个爵位,凭借他的努力,他相信自己也能给父母和锦卿过上和和美美的日子。
现在的结果,几乎是叶老太爷为了保住二房,为了保住国公府的名声,用这个爵位换了他大哥的命!
就在叶纬安坐立不安的时候,叶老太爷着人带了他去见了自己。
没有人知道这对祖孙到底在书〖房〗中谈了什么,国公府犹如惊弓之鸟般的下人只看到书房的门关了一天,而叶纬安从书〖房〗中出来后一脸的疲惫和无奈。
此事就算揭过,而叶家长房大儿子的死便成了一桩埋藏在人心底的往事。
许氏自从叶老太爷从宫中回来后,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和叶老太爷闹过,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连续的打击之下生了重病躺在床上,却拒绝吃饭喝药,下人禀告到叶老太爷那里,起初的两天叶老太爷并未多加理会。
直到第三看,叶老太爷才拄着拐杖去了许氏的房间,看着许氏背对着他的身影,头发也白了大半,整个人再无之前的精神气儿了。
“你嫁给我的时候,才十六岁,我已经是个四十岁的老头子了,我知道委屈了你。”叶老爷子站在许氏的床前,沉默的开口了。
“你一个金贵的世家嫡女,却要来做我这个老头子的填房,一开始,我就想补偿你,在纬平出事之前,我是打算让老二承爵的。”叶老太爷说道这里,许氏背对着他的身形一滞,带着怨怒说道:“那为何要这样?!”
“欣荣!”叶老太爷伤心欲绝的重重跺着拐杖,叫上了许氏的闺名“老大也是我的儿子,纬平是我的长孙!我知道你出身高贵瞧不上他们,可你们也不能杀人啊!你们杀的是我的长孙啊,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孙子啊!”
叶老太爷脸上老泪纵横“我当年不肯出来见老大,一是没脸见他,二是怕你们再对纬安不利,你们若不是如此的霸道,草菅人命,我何至于把爵位传给纬安?更何况那孩子也没有你们这般大的野心!”许氏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翻过身来哭叫道:“你还讲不讲理?
怎么又成了我们的错!当年若不是你把那个小兔崽子宠上了天,老二怎么会下狠手?都是你逼出来的!活该你死了孙子!”
叶老太爷颓然低着头,点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喜欢纬平的,当年我也不该承蒙圣恩拿了这个爵位,当年她死了我也不该再娶……………”话还未说完,许氏怒气冲冲的扔了靠枕砸在了叶老太爷的身上,哭嚎道:“你滚!你现在就把我休了吧!舁的你几十年了日日夜夜后悔娶了我!”
叶老太爷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也不顾被砸疼的胳膊,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