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席以筝在英莱初中就读初二。英莱初中是文兰小区所在的直属初中。师资力量在北京上百所初中里排行23,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档次。当年席以箫和席以笛在小学升初中考试后备受全市各个排名前5的名校亲睐,不过都被他们一一婉拒了。
席以箫当初是因为不想上个初中还要起早摸黑的赶路上下学,所以选择了离家最近的英莱。席以笛则是因为小妹席以筝只能就读英莱,于是,他也跟着选择了英莱。这可把英莱初中的老师们乐坏了。席以笛的成绩和他大哥席以箫有的一拼,每次考试从不跌下年级前三。更何况他是北京市少年组的武术代表团成员。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经常代表市里参加各项武术大赛,大小奖项也有十几个了。这样一个全优学生,是每个学校追捧的对象。结果他自己却选择了英莱。
席以筝的成绩素来平平,从小到大没考入过年级红榜单。不过席爸席妈也没对她提过什么要求。在席爸看来,她只要保持在中流水平,高考能上大学分数线就成。女孩子不求成绩突出,平安健康就好。而席妈本身就是音化课成绩也不是很好,所以她自认没有资格要求女儿的成绩要如何如何好。可惜,他们一直给女儿灌输他们的思想,席以筝却想不开。一直因为自己各方面成绩不如两个哥哥而时常自卑不堪,从而逐渐形成了内向的性格。席家上下都尽量不在她跟前提成绩什么的,然而越这样,席以筝就越加感到受伤。
如今的席以筝因事故而遗忘了某些事,对席家来说反而是好现象。因为自从意外发生之后,她开朗活泼、对生活积极向上,对家人关心体贴。潜意识里,他们都不愿意让席以筝恢复以前的记忆,生怕她又会记起什么,从而缩回到从前内向沉闷的性子。
周一这天,席以筝跟着席以笛去上学了。因为她不认识自己的学校、班级乃至座位。只好让小哥送自己到教室门口,顺便把她的位子指给她看。
初二,是个不上不下的学习阶段,还不是忙着中考的初三,也过了闲散爱闹的初一。初二的学生,逐渐拥有沉静的气质,开始学会默默地对比周边同学的成绩。席以筝所在的班级是初二3班,47名同学,她的名次一直属于中下游。这个月月考就排这个星期,下午考语文和英语。不过席以筝一点都不急。英语在上辈子几乎可以说是她的母语。从初中开始就出国参加国际性比赛,创立了席氏集团后也经常出国考察或者作为评委参加国际性设计大赛。她对英语特别是口语的熟练已经不下于语文。当然,初二哪里会涉及口语考试,所以她看了几遍要考的几单元文章后,就不,偶尔看到自己感兴趣的文章,就静下心细细品读。周围几个同学看到她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急着背英语单,窃窃私语起来,席以筝正看完一篇,耳尖地听到一些,无非是脑壳坏掉了,摔得神志不清了等等,原来,初二的学生要骂起人来也是不用打草稿的。她暗笑了下,无视他们。
考完后,老师前脚刚走,教室里一片鬼哭狼嚎。
“啊,我完蛋了。居然10个单词只能拼出2个。选择题不确定的也好多。”
“唉,别说了,我肯定不及格了。”
“语文的阅读理解好难啊,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总之,都是埋怨的话。
席以,准备回家。
“席以筝,你考的怎么样?我看你很早就做好了哦。”坐她后面的女生借着机会就讽刺席以筝几句。今天已经第三次了。席以筝皱皱眉,她不想理她是一回事,可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开口还道自己是哑巴呢。“还行吧。反正不会不及格。”席以筝瞟了对方一眼淡淡地丢下一句后准备起身走人,没理会身后一连串的“切”、“哼”声。
“席以筝!”身后传来一声招呼。而且还是个男声。
席以筝转头,看向来人,可惜并不认识。她蹙了下眉站在原地。
“听说你伤得很重?怎么样了。”范佑旻温和地笑着问她。
“嗯,都好了。”席以筝也回了她一记微笑。
“那就好。”范佑旻腼腆地笑着点头。
“范范,你怎么在这里?我刚看到方哲去找你了。”席以笛远远就看到和自家小妹站在一起的范佑旻,奇怪地问。顺手捞过席以,“太重了,我来拿。”
“哦,我刚碰到你妹妹,和她聊了几句。那我先走了,拜拜。”范佑旻和他们兄妹俩道别,看着席以笛手里的动作,心里很想说,让我来拿吧。我愿意。是的,他愿意。他知道自己喜欢席以笛的妹妹席以筝,而且喜欢很久了。从小学五年级去席以笛家里,他妹妹腼腆地笑着给他洗了个苹果开始,他就时不时地会想起她。只是升入初中后,席以笛经常被招去特训,所以渐渐地他们也不经常在一起了。连带着他见到她的机会也少了。只是,每次见到她,他就心跳会莫名加速,他知道自己喜欢上她了。只是,她并不知道。
“今天累不累?”席以笛看着沉默不语的妹妹,以为她很累。
“还好。”席以筝摇摇头,“小哥,刚才那个是谁啊?”
“哦,他就是范佑旻啊,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玩的。你不记得啦?”席以笛揉揉她的头发,清汤挂面的发型在席以筝头上,显得她清丽的脸更小。
“嗯,想不起来。”是压根不知道。她心底叹了口气。若是前任的关系简单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