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离开青玄宗之后,二人已经一年多没见面。
张志玄将自己这次去南荒的经历讲了讲,听闻青蛟又一次成功逃跑,寒烟也颇为感慨。
“最近这十几年,南荒所有的大事都与这条青蛟有关。先是梁太虚被困寒蛟潭,黑山修士兴师动众的才将他救出来。
然后赵心莲师伯又被它所伤,这一次先后劳动了八个紫府期修士,四个在后方坐镇监视双蛟山附近的高阶修士,四人亲自出手,也没有斩杀这条蛟龙。这
样的好机会很难再有了,这条蛟龙神异莫测,看起来是能够进阶第五镜的,到时候南荒就多事了。”
张志玄也感慨了几句,拿出从鹿阳山附近捡到的储物袋,让寒烟看一看。
见张志玄拿出这种储物袋,寒烟脸色大变,急忙将它藏在衣袖中,然后迅速在洞府中布下了几层禁制,惶恐的说:“志玄,你怎么敢如此大胆,连青玄宗的筑基修士都敢打主意,一旦被宗门知道,虞国之大,恐怕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这种东西,一定不能让别人看见,就是族长也不行。这次回去后,你就将这东西藏在荒芜的深山,里面的东西一件也不能拿出来,更不能起贪念。”
见寒烟如此紧张,张志玄连忙将鹿阳山猎杀沧澜虎的情况详细讲了一遍。
听了张志玄所说,寒烟严肃的说:“志玄,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仅是血脉上的相连,是宗法上族亲,更是一同患难的生死之交。当年我们在南荒猎杀妖兽的五人,现在仅仅留下你们二人,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你实话实说,这个叫贺长垣的师兄,他的死真的与你没有一点关系?这很重要,如果真的与你无关,我就会拿着他的储物袋去一趟庶务殿。
他的宗门令牌中还有四千善功,只要我们将令牌送去了庶务殿,就能获得里面的两千善功,剩下的东西,宗门都会留给他的后人。但是既然储物袋在你的手中,宗门为了查清真相,肯定会给你使用三阶上品的问神符。
三阶上品问神符之下,筑基修士根本不可能说谎。所以,志玄,这种事情根本不能开玩笑。”
在寒烟严厉的注视下,张志玄赌咒发誓说了一番,才让寒烟相信了他的话。
第二天,寒烟因为假期短暂,马上就将张志玄带到了庶务殿。
张志玄将事情的经过给一个筑基修士说了一遍,此人想了想说道:“张道友,你这个事情在下不能做主,要请示长老才能决定。”
此人话一说完,就取出一张传讯符,通知了驻扎在庶务殿的紫府期长老。
不到片刻功夫,一个麻衣老道,一个青年修士就从山上下来,其中青年修士脸色苍白,竟然不停的流出冷汗,一看就是元气大伤了。
青年修士竟然认识张寒烟,率先开口:“原来都是张师兄的后人,你二人既然敢于来这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宗门规矩就是规矩,问神符之下,还是要走一遭的。”
青年修士名叫赵心莲,是青玄宗的紫府老祖,金岚老祖嫡系的弟子,是张家初云老祖的嫡亲师弟。
但是当年此人与初云老祖的关系算不上很亲近,初云老祖坐化后,除了云芝婆婆求上来,此人几乎从不为张家说话的。现在张家在青玄宗高阶修士中,最能说得上话的还是他们的同乡吴泗蘅。
当年张家丢失九桦山之后,也是吴泗蘅最先表达了不满。
寒烟筑基后,也靠向了吴泗蘅派系,在青玄宗内以吴泗蘅马首是瞻。
赵心莲并不是驻守庶务殿的紫府长老,他今天来此,也是因为巧合。他已经准备在双蛟山落脚,今天来庶务殿,就是发布宗门善功任务,雇佣一些筑基期修士,去双蛟山为他建造洞府,布置阵法,处理一些杂事。
庶务殿的长老名叫李子恭,修为已经紫府五层,不过他的寿元已经不足两个甲子,结丹的把握微乎其微了。
李子恭进入庶务殿,端坐在主位上,让赵心莲坐在客座,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三阶上品的问神符,直接贴在张志玄头顶,然后使了一个法决,等灵符在张志玄头顶放出红色的光芒,最后才开口问话。
“贺师侄的储物袋你从何处得到?”
张志玄脑海中一震,顿时感觉到一阵麻木,脑海中传来一股昏昏欲睡的感觉,一个声音仿佛涓涓细流一般,传入了他的心田,张志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懵懵懂懂的一般就回答了提问。他就是想要开口说谎,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
“距离鹿阳山不远的荒山。”
“你去鹿阳山干什么?”
“听从吴老祖的诏令,斩杀鹿阳山上的沧澜虎。”
“贺长垣死于谁手?”
“死于沧澜虎口中。”
“贺长垣之死可与你有关?”
“无关。”
李子恭还要问什么,只见张志玄头顶的问神符已经灵光暗淡,很快就化为灰烬了。
李子恭看了张志玄一眼,神色中有些意外,转过头来对赵心莲说道:“我手上这张问神符,筑基初期是能问五个问题的,没想到仅仅问了四个,就提前耗尽了灵力。
张师兄这个后人倒是不简单,修为虽然低,神识已经不比筑基五六层修士差多少了。”
赵心莲点头道:“张师兄家中如今的情况,是不可能给他提供筑基丹的。这小子能够筑基,估计是冒险冲关了,这种修士,法力神识都过人一些。”
李子恭转过头来,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