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行尴尬的站在女厕外,脸色不太自然,女生们出来进去的,看关正行的眼神都带着疑惑。
沈子璐出来时,看到关正行垂着眼,视线看着地面,耳朵红红的。
‘呵……’她心里笑。
“你找我?”沈子璐在女生底盘上,气势特别强。
关正行沉着脸,“跟我回教室。”
“干嘛?”
“你躲这干嘛?”
“我没躲啊。”沈子璐继续狡辩。
目光移过来,“你上完厕所没?”
沈子璐眨眨眼,“……没。”转身要回去,被关正行拎着后脖领又拽回来。
“哎……你干嘛。”沈子璐被他拎着后脖领,脚尖点地的往回走,强行拎回教室。。
回到座位的人耷拉着脑袋,桌上铺平一张数学卷纸,声音从头顶传来,“下节自习,你把这套卷子做完。”
她答非所问,回头看温拓希,“你成学委,他呢?”
后座的人一顿,怅怅不乐道:“你们俩掐归掐,别伤及无辜。
盛海萝眼珠子在三人间游移,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僵持,看着特像三国时期的三分天下。
不过……赌谁赢?
看看沈子璐,再看看关正行……后者好像气势上更淡定。
所以,她赌温拓希能全身而退。
此情此景,沈子璐要是知道盛海萝的内心想法,估计能掐死她。
‘咳咳……’刚不住的那个咳嗽声,“
沈子璐收回眼,关正行没解释别的,只宣告了结果。“就在你逃去厕所躲补习的时候。”
这次回答的倒是痛快。“我没躲。”
沈子璐没抬头,但也知道关正行的视线正看着她,人绕过桌子坐下,又从书桌里翻出一本练习册,“你这次月考成绩要是能进前一百五,”
前一百五?
他话还没说完,沈子璐笑了,“是什么自信让你觉得帮我补习一个月,就能前进两百名?”
关正行的口气明显比质疑者笃定,“你要是完全按照我的学习办法执行,不偷懒做题,脑袋不开小差,上课专心听讲,课后不会的问题找我问明白,考进一百五绝对不成问题。”
“哈!”
“……”你哈个六!
沈子璐的态度明摆着就是不信,关正行说:“要不我们打个赌?”
哎呦喂!打赌打麻将打扑克这些她最有一套了,人跟打了鸡血似得来了精神,“说吧,赌什么?”
关正行默然的看她,狭长的眸子里深暗狡黠,看得沈子璐心里不踏实。她忽而又贼兮兮的笑了,“哎?……关同学,你该不是给我下什么套吧?”
“我们俩都是学生,在学校我能给你下什么套?”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让我干点什么违反校纪的事呢?”
“你没干过?”
“……”说话不带这么噎人的。
曲指在卷子上叩叩,沈子璐发现这成了他下意识的小动作。
“上面的内容,是我这几天带你复习的,现在验收下成果。”
沈子璐大致扫了眼,开头的填空还不算难,“我都快成你的试验田了,还验收。”卷子一翻,“………………”
关正行问:“一节课做得完吗?”
沈子璐皱眉,苦巴巴的看着关正行,“你说呢?”
“……”关正行什么也没说。
“关同学,你看我,”沈子璐双手托腮,幽怨的目光与他对视,“这阵子做题累得脸颊深陷,眼窝发青,人都瘦了一圈,你说我这小可怜见儿的,你怎么忍心让我做这么难的题?”
关正行看下手表,“刘老师说下课前要看到卷子,你做不完罚你抄正本数学书。”
“……刘老师?卷子是刘老师让我做的?”
关正行的眼神很冷,明摆着说‘不然呢’。
“好吧。”沈子璐认命了,“我写。”
填空如她看到的简单,选择判断也做得得心应手,大题给她难住了。
沈子璐咬着笔头,眉心纠结成团,之前做同类型题时,完全没有方向感,但自从被关正行逼着恶补数学公式,再按照他教的解题思路做,效果出来了,她虽然做的慢,但题能独立解答完成了。
但思考是个自我辩证的过程,而沈子璐有个毛病,专注想起事儿来会无意识的做些小动作。
此时,关正行余光里有个蓝色影子在不停的晃,晃得他心烦,注意力也集中不了。定睛一看,是沈子璐在抖腿。
他闭了闭眼。
本不想理会的,可她抖起来没完没了,跟犯了多动症一样。
关正行忍无可忍,“喂!”
沈子璐边写边念叨,“……设点a的坐标是……”
“喂!”关正行按住她卷纸,沈子璐用手肘顶开他,“别吵……256……”
还嫌他吵?“沈子璐!”
“干嘛啊!?”沈子璐也瞪眼。
“你别抖腿了行吗?”
“我有吗?”
“你,”关正行再看她腿,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你看,我没抖,”沈子璐指着腿,还特地强调,“再说我没抖腿的毛病。”
关正行黑着脸,沉下一口气。
“……”好,要证据是吗。
“你真是,”沈子璐嫌弃道,“扰乱我思路,耽误我时间。要是下课前做不完,我就告诉刘老师是你捣乱耽误的,抄书也让你帮我抄。”
关正行没说话,十分钟后,沈子璐又开始抖腿了。
他扫一眼,沈子璐在解方程,应该遇到蹩脚的问题,她带入方程式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