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小晨不明白这次,父亲为什么会如此认真。
“你爷爷到底得了什么病?”
陆长生好奇的问道,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即便是癌症以黄家的财力也是不在话下的,现在还有什么病症比癌症更为致命吗?
黄小晨叹道:“怪就怪在根本查不出爷爷得的是什么病,我们带爷爷去了世界各地的医院做检查,什么都查不出来,所有的医院,医生给出的结论都是一切正常。”
“说不定不是病,是其他什么的呢?”陆长生大胆猜测道。
黄小晨摇了摇头,神色黯然的说道:“爷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全身疼痛,关键是,除了痛感之外,爷爷所有的身体机能都完全正常,而且疼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即便是给爷爷吃了止痛药也毫无效果。”
“有几次爷爷疼的实在受不了了,想要自我了断,父亲哭着拦下,其实看着爷爷每次发病的时候那么痛苦的样子,父亲的心里恐怕比谁都难受吧。”
当时的黄家,还不是现在的黄家,那个时候,黄老爷子的妻子嫌弃家里穷苦,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抛下年幼的黄北山和黄老爷子离开了黄家。
从此黄老爷子就独自带着黄北山生活,为了生计,黄老爷子在工地搬过砖,饭店刷过碗,掏过粪池,通过下水道,每天早出晚归。
因为没有文化,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他只能靠干这些又脏又累的活儿来养活这个家。
虽然收入很少,但只要是黄北山生活学习需要的,即便是自己不吃不喝,黄老爷子也会剩下钱来买给自己的儿子。
后来黄老爷子被迫加入了黑道,为了不让黄北山受欺负,受伤害,黄老爷子就跟疯子一样的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的凶狠手段,当时,道上的人给黄老爷子取了一个外号,叫“疯狗”。
黄北山就是这样在自己父亲一点一滴的付出和呵护下长大的,对他来说,父亲,就是他的天,是他的命。
说到最后,黄小晨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这些,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跟陆长生说这些。
或许是为了抒发自己心里埋藏太久的情绪,或许也是为了让陆长生不那么埋怨自己的父亲吧。
陆长生静静的聆听着,没有说话,只是脑海中师傅司徒长风的模样悄然浮现。
“或许,这就是人永远无法割舍的情感吧,异人也好,普通人也罢,其实又有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