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接连在门外出现四个孩子,带走自家的长辈。顿时使得后面看热闹拉帮助威的人群心生嘀咕。
一个两个感恩苏先生可以理解,毕竟人都有个亲疏远近。可是百十号学生的私塾,这么会功夫五家灰溜溜退走。
这个比例就不小了,而且稍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退走这些人家,无不是衣着朴素生活条件一般。
虽不能看出苏先生为人如何,但是至少可以看出,苏先生没有嫌贫爱富。
苏母继续冷冷说道:“许浩然,你爹老许是钱家仆人,而你只不过是钱宇的书童。”
“是我家苏先生力排众议,让你伴读时跟着一起读书识字。又是我家苏先生,亲自掏腰包为你和你父亲在钱家赎身,让你能光明正大读书,不用在私塾受钱家公子的气。”
“改不掉的奴性烂到骨子里了吧,居然恩将仇报,分不出青红皂白。”
许浩然脱口而出:“是又怎么样,钱家给了足够的钱,我和爹娘能衣食无忧。你家苏先生只会教些诗词文字,能当饭吃吗?”
闹事人群中一驼背男子,急匆匆跑到许浩然眼前,不由分说“啪”得一个耳光,扇得许浩然原地打转。
后者满脸委屈声泪俱下:“爹爹你为什么打我,不是您要我这么做的吗?”
“啪”又是一个耳光,驼背男人训斥:”读书识字学傻了吗?有得说没得也说,乱说话会……“
后面的小命不保四个字,驼背男子不敢直言,无奈对着自己的儿子挤眉弄眼。
前方的四个带头闹事的人,眼看着不能坐视不理。再继续让苏母说下去,百十余号人剩不下几个。
四人强挺着胆魄大声嚷嚷:“苏先生勾结山匪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育人子弟。”
”立刻滚出私塾退换学费,青阳镇不欢迎你们。说不定哪天把山匪招致青阳镇,为霍乡里。“
苏母再次一只手将龙雀战刀提起,然后猛然下坠势大力沉。刀柄比上次没入青石板地面足足深了三寸。
诗书气女子顿时摇身一变,与手无缚鸡孱弱无力沾不上半点关系。反倒是巾帼不让须眉,飒爽英姿又没有丝毫的盛气凌人。
“我说过,一切事宜等苏先生回来再说。若是认为我一个妇道人家好欺负,你们大可以掂量掂量。”
众人看得出龙雀战刀重量非凡,也因此能看得出苏母绝非表面一般柔弱无力。
别说是闹事的人群,就连大将军,苏清漪和商洛奇,从小被苏母看着长大的几个孩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苏母居然有如此能耐。
闹事人群一少半是四大家族花钱雇佣而来,一大半是凑热闹跟来的。前面四位领头的,则是四大家族的小管事。
且不说管事所见的世面有多少,单单为了钱而来闹事的众人,见这么一手无不心生胆寒。钱在好也得有命花。
这大战刀少数也有七八十斤重吧,砍身上还不拦腰斩断。谁能受的了。
这次无论前方四位带头人如何鼓噪,后方的闹事者始终犹豫不前。
经此耽搁,已经接近正午。早晨出门的刑真和季冷正好赶回。两人还搀扶着后背血肉模糊的方子成。
苏母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胡闹,谁让你俩把子成打这样的?看商叔和苏先生回来,怎么收拾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方子成为刑真二人开脱道:“苏夫人误会了,是娘亲把我打成这样的。和刑真季冷没关系。”
苏母了然:“是因为公堂的事情吧,回头我去你家解释一下,不让他们怪罪于你。”
“你也是的,伤成这样不在家养伤,在外面乱跑对伤势不好。”
方子成干笑:“我担心私塾这边,求着刑真和季冷把我带回来。”
大将军耷拉着一只胳膊凑到这边,抬起能动的手臂拍了拍方子成肩膀:“一码归一码,今天的事做的不错。陷害苏先生的事回头再算。”
苏母冷哼:“大将军不得胡闹。”:
后者缩缩脖子伸伸舌头,和刑真站到一起。
方子成转过身面对闹事众人缓缓道:“我在公堂指正,是因苏先生告知过,如有人问及此事必须要如实回答,不可隐瞒不可违背良心说话。”
“我指证苏先生,但我还是苏先生的弟子,我更相信苏先生的为人。试问谁家没有三亲六故,谁又能保证所有亲戚都是好人?”
“况且苏先生和认识的山匪,是远在水泊下旁的山梁城。距离青阳镇少说也有千里之远,又怎么会威胁到我们青阳镇呢?”
“娘亲把我打成这样,我认为娘亲做的对。指证先生是不忠,不指证没良心是不义。至于如何在这个不忠不义之间取舍,说实话,我现在仍然没想明白。”
“烦请大家今日放过私塾,等苏先生回来继续教我们如何取舍,何为不忠,何为不义。”
闹事者的气焰早已消散殆尽,后方单纯凑热闹的,在这样一文一武软硬兼施后,已然悄然退走。
无声无息间百十余人剩下不到三十。再看看苏母手中的龙雀战刀。冷冽刀锋透露着刺骨的寒意。
又是不少人心生胆寒,是真害怕。一人多高的大刀,少说也有七八十斤重,一只手轻松抬起,这苏母的力量得有多大?比之壮汉有过过之而无不及。
剩下四个可怜的领头人,在苏母冰冷的眼神中,连滚带爬出得私塾朱红大门。当中一胆小之人,裤裆处湿润一片。
苏母定定注视着唯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