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等找到郎中,诊断过后付了银子开了草药。气喘吁吁的扬山方才赶到,累的不轻,到了医馆先是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这位大公子人脉关系的确广泛,和郎中二人就旧相识。拿水杯找凉茶,和到自己家一样。
老郎中被称呼为蔡老,对待扬山也非常热情。诊断过妇人伤势并无大碍,心情放松打趣道:“小扬子,准备什么时候把我家丫头娶回家中。”
扬山忽得面露为难道:“蔡老抬爱在下感激不尽,只是父亲尸骨未寒。身为长子,在此时谈婚论嫁实乃不妥。我和小珊的事,恐怕最少要过了三年守孝期再议。”
蔡老连忙做势,在自己两旁轻轻拍了两巴掌:‘老朽该死,一时糊涂忘记了令父之事。小杨子莫要见怪,只要你们情投意合,三年而已算不得什么。“
扬山话语坚定:“我和小珊真心在一起,还望到时蔡老成全。”
“好好好,我一个老头子管不得你们年轻人的事。这两位少侠是谁,看样子你们认识,不给老朽介绍介绍?”蔡老风轻云淡,转移话题道。
扬山歉意道:“蔡老见谅,刚刚就想着介绍一番来着。您老一直追问小珊的事,一直没插言进去。”
介绍完刑真二人,扬山颇为豪气说:“顾大姐的医药费,全部记我帐上好了。”
顾大姐指的是卖水果的妇人,蔡老笑骂:“就你会占便宜,两位少侠已经付过银两。”
“这可使不得。”扬山惊叹一声后,也不问花费多少。随身拿出一颗金元宝递给刑真。
“刑少侠一外来人,和顾大姐第一次见面,怎能要你们破费。先把这些收下,不够的话我再填补。”
刑真笑着拒绝:“没多少钱财,扬大公子不必客气。虽然此次帮了顾大姐,治标不治本,那些恶人还会再来。敢问扬大公子可否帮忙打听打听,顾大姐是欠他们的钱财,还是有个人的恩怨。“
扬山回道:“我来的这么晚,就是因为刚刚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是顾大姐欠下那几人的保护费,时隔日久利滚利到无法承受。话说回来,还是我刚刚给顾大姐的碎银子害了她。”
“我们前脚离开,后脚几个恶人赶到。夺了顾大姐的银子不算,还说不够,要她以后继续偿还。一种水果的农家人,一颗碎银子都是一笔巨大财富。送出去了不说而且不够,顾大姐自然无法接受。一气之下便咬了恶人一口,然后就被打成这样。”
扬山一地主家的公子哥,自然感受不到顾大姐疯魔的真正原因。刑真不同,有过真实的切身体验。不过看破没说破,问道:“可否帮忙问问多少银子,刚刚扬大少爷给了不少金子,我可以帮顾大姐还上。”
扬山摆手道:“哪能让少侠客气,几个恶人而已。和官府衙役有些来往,所以才敢横行繁峙郡。我与官老爷有些交情,已经派人前去通报。估计现在官府正在拿人,顾大姐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解决。"
刑真抱拳:“扬大公子仗义,替顾大姐解决后顾之忧,实属功德一件。”
扬山叹息一声:“到底有没有公德一说?为什么我的公德,不能让父亲多活几年,我能不能拿出公德,换妹妹早日回来。"
刑真和蒲公龄无奈摇头,二人同时抱拳朗声道:“别的事在下帮不了,不过可以保扬大公子在文成庙内安全。谁若敢碰你,先问过我刑真/蒲公龄是否同意。”
“汪汪汪”小狗崽儿附和。
扬山微微一愣后,上前两步扶住二人拳头。真诚道:“多谢二位少侠出手相助。”
顾大姐名为顾嫁,此时尚未苏醒。刑真等人便将他留在医馆,请蔡老帮忙照看一二,并且告知恶人的事情已经解决,以后可安心过日子。
土地庙从不上锁,香客也不会在夜晚来礼拜。刑真等因时间匆忙,在门外致歉后,一行人等进入其中。
土地庙规模不大,只供奉有一尊铜柌金身。庙内没有其他凡俗人等,打扫事宜皆是香客自行发起。
这尊土地爷时常完成一些香客祈愿,香火还算旺盛。铜柌雕像在夜色中可见光华流转,有着向银祠雕像进阶的迹象。
按理来说,没有朝廷敕封,香火不是特别的鼎盛。从铜柌金身晋升到银祠金身,其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加之这尊土地,没有和此方大地契合,晋升银祠金身更是没有希望。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事出反常必有妖。
刑真和蒲公龄虽是武者,但是对神修一道也是略知一二。看得出这里的异样,恐怕不仅仅是抢夺其他香火这么简单。必然还有一些其他不为人知的隐秘,只是现在二人猜测不出。
刑真和蒲公龄使用了各地不同的祭拜习俗,始终不得见土地爷真身。二人不禁为难,恐怕此行难以成事。最坏的打算,在返回一次杏林山。告诉文杏儿,继续呆在杏树内吧。
有千年树干保护,土地爷即使有想法,也做不了什么出格举动。若是跑出来,无意中被这位土地爷看到,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祭拜良久,无所事事的扬山颇为无奈。坦言道:“土地老爷虽然帮忙完成一些愿望,但是从没显化过真身。二位少侠还是请回吧,到我扬家休息一晚再说。”
刑真和蒲公龄,没有告诉这位扬大公子关于文杏儿和土地爷之间的种种。故而理解他的无聊,
此间事了,扬山极力劝说想刑真等人去扬府暂住。刑真和蒲公龄正想帮其渡过难关,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