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元也是保持内力和灵气等活力的根本所在,精元亏空,内力和灵气也会在体内凝滞。
现在的刑真,如果强行动用内力,精元随时有炸开的可能。
没有精元保护,三滴精血随时有可能消失。
代价太大他承担不起,干脆放弃内力和灵气的运用。
双手提剑立身在原地,看准了陈流惠临近。踏前一步轮剑拍出,又拿刑罚当板砖用了。
没有动用内力和灵气,单纯的以肉身强度去抗衡。
刑真赌对了,硬生生靠力量破开陈流惠的防御罡气。
倒不是陈流惠弱,而是她的内力大多聚集在双脚和软剑上。
没想到刑真不闪不避,以体魄硬抗了两剑。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陈流惠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
刑真膀子抡圆了,力道可怕的吓人。“砰砰”两次重击,陈流惠被拍飞。
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后狠狠砸进房屋的墙壁上。
“轰隆”一声,墙壁应声倒塌。
倒飞中陈流惠匆忙调动内力护体,撞击墙壁看似震撼,实则伤的不重。
还没刑真拍的两下狠,单以力量,居然差点给她骨头砸断。
刑真提剑上前,冲破溅起的烟尘,从倒塌的墙壁进入房屋中。
一个大浴桶摆在房屋中间,桶内被血水染的通红。
一男两女倒在其中,三人脖颈均被划开。血液还没干涸,仍然从三人脖颈境娟娟流淌。
细看三人,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中年女子,还有一位年岁在十四五左右的女孩儿。
刑真见此景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也想明白自己太冲动,误会了别人。
刚想开口解释,便听到烟尘中传来女子怒喝:“小贼受死。”
溅射的土石中,刺出一柄银亮的长剑。剑身柔软,前行时像是长蛇似的蜿蜒盘旋。
眼看着软剑临近,将刺破自己的喉咙。刑真的战意却是如潮水般退去,片刻间所有气势全无。
与女儿共浴,倭族独有的特点,在北道村时见过。
一路逃亡回来,经过大大小小的村落也都有所见到。
如此说来,光明教现在杀的是倭族隐藏在光明城的谍子。
两军交战,先清除内部隐患实属正常,谁也挑不出毛病。
何况刑真授意和亲自出手,前前后后斩杀倭族十万左右。
真仔细算下来,魔头排行榜能排进前五,又有什么资格怪别人杀倭族。
想明白一切后,战意顿时全无。强行吊起来的一口气儿,瞬间退的一干二净。
斗志没了战力也没了,眼看软剑临近脖颈。
“噗通”一声,精元严重亏空的刑真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面。
“手下留情,他是教主同意进入光明城的人,你不能杀。”
“你敢杀刑真我和你拼命,我姑姑是光明教的百翎旗旗主。刑真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让姑姑带领白翎旗灭了你全家。”
“汪汪汪。”
赔不剩、粉衣女童一夏和小狗崽儿的声音同时发出,皆保护昏迷不醒的刑真。
是赔不剩好说歹说,说服了小狗崽儿和一夏等人一同进入这家院门。
赔不剩的理由很有效,拿刑真伤势过重说事。
小狗崽儿担心刑真安慰,便同意和赔不剩一起进入。
见到眼前这一幕,小狗崽儿怒目而视。
“喀嚓”声剑匣开启,四柄飞剑同时掠出。
特别是飞剑地狱加入后,使人情等三剑多了几分冷冽。
两柄飞剑阻击长剑,两柄飞剑直刺陈流惠。逼迫软剑必须回防,否则有生命危险。
陈流惠听到了赔不剩的话,也没在对刑真下死手。
摊开两柄飞剑后,跳出房间内远离战场。
见到粉衣女童,陈流惠微微愣神。
此时天门后方,互碰酒碗的黑白无常纷纷面露诡异。
黑无常吧唧吧唧嘴缩了缩脖子,神秘兮兮的问:“老秀才不会怪罪你我吧?”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怪罪你我什么?他自己都没搞明白七杀福地,咱俩修为不如他,搞不明白理所当然。”
黑无常摇头不认可道:“不见得,我认为老秀才事先知道此次进入他乡客人太多的弊端。”
“或许是他有意为之,帮刑真铺路。”
白无常终于回味过来,点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他乡客来的太多,以至于扰乱周围的时间长河。”
“他乡客身边的人,受影响下时间同步困龙天下。明明七杀福地中过了一年半,容貌几乎没有变化,寿元也只缩短了困龙天下的三个月多一点。”
“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过味儿,一些中五境和下五境的修士,是没有能力干扰时间长河的流动的。”
黑无常啧啧道:“起止是他们,就连你我上五境修士也没能力干扰时间长河流动。”
“只有老秀才这样,身为福地的主人。相当于这片天下的主宰,才能做到影响时间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