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含烟不怒反笑:“不是所有人都想当简家少奶奶。”
这句话不仅说给简桀听,亦是冲给薛离。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以后我再也不出现在姐姐面前就是了。”说完薛离赌气似的想逃脱简桀的怀抱,提起裙角就往外冲。
自然被简桀给拦下了,他冷冷的瞥向薛含烟,“该走的另有其人。”
薛含烟的脸上至始至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就像在看一场小丑表演似的看着薛离,“简总以为我不想走吗,只要你把小淼给我,我可以现在就消失在你的眼前。”
“好,明天准备接受法院的传票。”
“正合我意。”薛离点头,终于要上法庭了吗,可惜她的律师还没有准备好,不过她也不想再拖了,早日判决对谁都好。
这时薛离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简桀的衣角,“简哥哥,我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啊。”
她哭丧着脸,真不想把狼狈的一面给简桀看,可是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做些牺牲的,这次的效果就超乎想象。
呵呵,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她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现在看来,充其量就是个生育机器而已。
不过那孩子,留不得。
简桀回道:“我让人带你去洗漱。”
“可是人家的裙子已经不能穿了,简哥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
简桀微蹙眉头,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你去楼下等我。”
“不要,人家要和你在一起。”说完她还刻意瞄了薛含烟一眼,后怕的缩回目光,搂着简桀的手臂更紧了,似乎把薛含烟当成魔鬼恶煞。
简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还在这里,谁敢放肆?”
此时薛含烟再也看不下去,这两个人让她恶心,她刚想离开,简桀却沉声低吼:“站住,想这么简单就走了?”
“那简总你想怎么样?”
“薛离没有怪你,不代表我不追究。”
哗啦!冰冷刺骨的猩红液体猛的从天而降,从头到脚浇了一个彻底,寒意自颅顶渗入全身,但仍比不上此刻心凉。
薛含烟闭上双眼打了一个寒颤,红酒顺着光滑的双颊流到嘴角,涩涩的。
“你和薛离算是扯平了。”简桀冷哼了一声,带着薛离扬长而去。
不久窗外响起了发动机的轰鸣。
简家人多嘴杂,这点小事很快就在佣人间传来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来龙去脉,只当薛含烟真看不惯薛离,欺负了人家,唯独梅姨感慨,她是真心实意希望这两人能好好的,怎么又闹起来了。
睡前递热牛奶的功夫,梅姨轻叹:“薛小姐,都这个点了,少爷还没有回来,要不然你打电话问问?”
“他不是经常不回来吗?”薛含烟神情默然,半点也不关心简桀此刻在哪,在做什么。
其实猜也猜得到,她何必自讨烦恼?
“可是自从孙少爷在,少爷每次都不会超过九点回来。”梅姨悄悄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将近十二点,这太不正常了。
“那么大个人难道会丢不成?”薛含烟像灌酒似的一口喝完那本牛奶,对梅姨催促道:“我要睡了,梅姨,你先出去吧。”
“薛小姐……”
“帮我关下灯。”薛含烟淡淡打断她,自顾自钻进了被窝。
见状,梅姨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只是一个保姆而已,又有什么资格左右这俩个人的心思呢。
这一晚,简桀果真彻夜未归。
第二日也没有回来,他直接去了公司,吩咐秘书办理小淼抚养权的起诉状。
秘书心中暗惊,何时凭空冒出来个儿子?但哪敢多问,默默下去做事。
之前安排去打探小淼信息的手下也来了,但是脸色相当古怪,似有难言之隐一般。
简桀见他那副便秘似的表情就颇不耐烦,不过开口时还算克制。
只听他沉声道:“又什么也没找到?”
手下连忙否认:“不,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讲。”
“有屁快放!”
手下咽了一口唾沫,这才答道:“属下将时间线延长,凡是和薛含烟接触过的人都细查了遍,却发现三年前,薛家司机阿龙的账户里莫名其妙出现一笔巨款,一路追查打款人竟然是薛离,薛大小姐。”
“这能说明什么?”
“关键是,打款的日期是三月,一个月后,薛大小姐才回归薛家。”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简桀忽然脸色大变,双眸立刻阴沉下来,冷冷的开口:“你确定没有弄错?”
“没有,属下愿意为说的每句话负责。”
倘若真有其事,照理来说三月薛离并不认识阿龙,何故打款,还是一笔巨款,定是有事委托!简桀越想脸色越难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她为什么给阿龙钱,你查到了吗?”
“打完款一周后,阿龙便撞了人,那日他载着的正是薛含烟,撞得人正是薛离,也因这场车祸,薛家才知道薛离才是薛家真正的血脉,属下猜测可能和这场车祸脱不了干系。”
简桀一言不发,脸色憋得铁青,空气中只听得到他鼻子喘气的粗声,半晌才咬牙切齿道:“你再给我查一件事。”
“请少爷吩咐。”
在另一边,秘书已经把起诉状及其它材料准备的差不多,就差送达法院。
她望着那些资料深深发愁,简总的秘书不好做啊,不仅仅要处理商务,就连家庭琐事也要她插手,对了,上回买的珍珠项链还没送呢。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