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和邵夏敷衍着蒋丽,注意力却放在燕凡对新生儿的关注上。虽然燕凡尽量放平心态呈现自然,但自然里掺有让人不自然和常人难以接受的成分,未免表示出一些不自然的蛛丝马迹。二季妹心里也好似倒了五味杂瓶。
燕凡的目光也时儿扫过二季妹,互相的尴尬让他无语。住了一大会,燕凡才嘱服二季妹注意母子健康,并示意蒋丽把授权书送给二人。
两季妹接过授权书,虽然暂时还各就其位,但权力明显被削减了,还暗示蒋丽随时可以任免她俩的职务。谁让自己走向这一步呢?或许,除了慈悲心肠的燕凡,如果换做他人,早就被扫地除门了。扪心自问,燕凡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两季妹同时流出了泪水。自愧之泪?感激之泪?她二人自己也说不清楚。
还有一人在心里流泪,她是刘田田。人家老板对她姐弟再三容忍,再三给机会,但自己的弟弟却三番五次不思悔改,还利用人家女人身子留了后,确实又可气又可恨。这事几乎所有的安津人都知道,只瞒了老板一个人。可老板真的不知道吗?看他关注两个婴儿的表情,好象还蒙在鼓里。老板啊,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呐!
守着刘田田,燕凡不便明说,只得有点暗示的说道:“蒋丽给你俩找了顶级育婴师,出了满月便可以放心工作。把事情安排好,可以晚到早退。如果有需要,让代理多代理些日子也无妨。本打算让你俩多休息几个月,又怕你俩不放心,还要顾及到你思念所谓同事的**。但,我恣态已经够高,你俩间接地劝劝那两个不懂事的,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守着外人,有话又不能不说,吴春也含糊其辞的说:“或许人生都有错,但不能因为望风捕影的事将人家一棍子打死呀。”
蒋丽实在看不下去了,打断了吴春的话:“春姐,车祸的阴影还笼罩着,我俩来的路上还有人监视着,这都是事实,不是望风捕影。所以,我们丢了车,改乘了出租。”
燕凡沉默了一会,说道:“给预了你俩天下最大的自由度,你们却左顾右盼。也好,既然不愿戳穿底线,那就这样吧。你俩好生休养,有什么需要,包括田田,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或者蒋丽。明天还有不少工作,有空再来看你们,我回去了。”
三个女人同时欠了欠身子,履行着最起码的礼貌。
燕凡与蒋丽乘出租车,又换乘了停在超市停车场的宝马回到燕墅。在蒋丽宽大的单间里,燕凡默默不语的坐在床上。
蒋丽进房便换上了高跟鞋,这时她知道燕凡的情绪还很低落。言语已没法安慰,便走过来亲昵地抱着他,并抬腿压住了他在床上的大腿。她,此时也只有这么做。
这时,燕凡才发现她换穿了高跟鞋,便一边搂她,一边说:“要睡了,换什么鞋。”
“不都是为了你嘛。明明在做最快乐的事,你却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事,更不用说兴奋了。整天愁眉不展,使我也情绪低落,干工作也提不起精神,甚至觉得人生太无聊了。乌云遮日只不过是暂时的,它的能量充其量无非是一场暴风骤雨,但很快会雨过天晴,还会出现彩虹。”蒋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