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主导着,九哥率两总哥拜见了燕文正老夫妇。
在燕凡墓前,两总哥与九哥戴着墨镜献了花篮,静立致哀了一会,坐在蒋丽的车上进了高档餐饮一店,再加江汉陪同,气氛和谐地吃喝了两个半小时。三人在谢绝了蒋丽丰厚的奉送后,分东、南、西返回。
燕凡驾车,与丁从从赶赴汪家庄。车停在汪玉大门外,她的大门大开,好似知道这两个人要来。走进房内,汪玉与其弟汪兵隔茶几而坐,都没有言语,好似都在等对方开口。见燕凡与丁从从走进来,一齐站起来迎接。
“汪姐。”燕凡与丁从从几乎异口同声。
“要你不要后诉他,你个坏妹子不听话。马上要比赛了,给他分心是最大的忌讳。”汪玉显示了出不高兴。
“姐,你忘了,我有一心二用的特异功能。倒是你,这么大的事瞒着我实在不妥。与阮兄很投缘的,在我心目中,他应该是石老人矿泉水厂的第一任厂长人选,可惜了,我没能见阮兄最后一面。”燕凡边坐边说。
“能一心二用,那仅仅是说,只能证明你的应变能力比常人强。你脸上的伤痕不那么明了,治疗效果不错。进一步修复,会恢复的。老阮命该如此,姐也命该如此,天意。没能见他最后一面,顾及到你太忙,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汪玉长叹了一口气。
“姐,怀孕了?”燕凡直奔主题。
汪玉锐利的目光射上丁从从,脸挂不悦。
丁从从后悔让三人都不高兴的好消息透露给了燕凡,心里纠结着。
“姐,你告诉我,好吗?”没得到答复,可从眼神里已经看了个大概,燕凡还是又问了一遍。
汪玉只好点头承认,但又补充说:“与老阮虽没举行仪式却也到民政局领过证,已经是合法夫妻。为老阮留后,不算出格吧?”
燕凡诧愕地望向丁从从,这是怎么说?
丁从从先是纠结着回视了一眼燕凡,随后把诧异的目光给了汪玉。
燕凡没得到丁从从解释,也跟随她的目光转向汪玉脸上。
“你两口子是什么意思?看我干啥?莫名其妙。”汪玉平静地说。
“从从说是我的。”燕凡回答着,注意着姐的表情。
“从从妹,这种玩笑你觉得合适吗?弄不好会生怨结仇的。”汪玉面容平静,只露出一丝丝埋怨,让人看不出真假。
“昨天……,你”丁从从不知该不该如实回答。
“昨天?昨天怎么了?昨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可能说话有点不着边际,但我还不至于胡说八道吧?”汪玉似乎有些生气。
“好了,汪姐。昨天是你不幸的日子,我们也很难过。或许你为安慰我们,说怀了姐夫的血脉,又问俺俩怀上了没有。可能大家都不痛快,你说错与我领会错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汪姐不用生气,权做小妹我开了一个不该开的玩笑,你甭生气了,权做我多舌多嘴。”丁从从道歉地有点违心。
“说开了,就雨过天晴了。昨天你俩的对话我也听见了,只弄明白你俩都怀孕了。我没弄明白姐的一句话,也是一头雾水。我好似听姐说,按当地风俗,举办仪式才等于正式结婚,但我基本没与他同床,却留下了后人,天意。或许,丁妹把基本领会错了,或者漏听了这两个字,所以才出现了现在的误会。”汪兵插言。
“小题大做而已,无非寡妇门前是非多,无所谓了,此事以后不要再提起。你电话联系一下,今中午在家吃吧。”汪玉先是对那两口子,后又面对其弟。
汪兵刚冲完水,点点头摸出手机。
“要不,我们去饭店吧,我买单。在家里麻麻烦烦的,还得刷盘子洗碗的。”既然岔开了话题,丁从从也不愿意再绕回去。
“谁买单不是事,我还有一个关系着燕凡身世的事情与两位商量。在饭店,人多嘴杂极为不利,还是在家里好。”汪玉说。
关系着燕凡的身世?汪姐在捣什么鬼?难道她真的弄清了燕凡的身世?应该先给我透个气呀,这不是在害死我吗?想着,问道:“汪姐真的知道了燕凡的身世?”
汪兵在向饭店联系着菜,燕凡便停止了插话,等汪玉解释这句他也没听懂得话。
“我们不能老让他没有户口。我的意思,是让他借尸还魂。”汪玉说。
“我还是不明白,请汪姐明示。”丁从从感到蹊跷,问。
“昨天火葬姐夫老阮,因保管公章的干部没在家,所以没能开出证明。是运送尸首的火葬车司机用一张开重了的死亡证明火化的。姐夫的户口还没落,使用这些证明也可以,但姐姐在万分悲痛中没用这些手续,希望燕兄借阮兄的名字落户,而后再改为燕凡的名字,这是姐的一份良苦用心,二位以为如何?”汪兵替姐回答。
“多谢姐在这种环境中还想着小弟,说您是我的再生之母也不过分。只要落了户,改不改名字不是根本问题,因为我的名字是根据纹身的二字延伸而来的,姓什名谁我本人都不知道。”燕凡无比激动。
既然登了记,阮追与汪玉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加之汪玉又怀了燕凡的骨血,岂不是自己把燕郎拱手相让?这不行,必须改过来。又一想,在人脸前里不能让人看出自己小肚心肠。
汪玉己看出丁从从的欲言又止的焦燥心理,于是说道:“名字落户后一定要改。否则,阮追的名字会时时勾起我的伤心。要想落户,必须使用老阮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