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你做主。怜儿,既是不幸的,因为从小就没了父母,又是万幸的,因为你我会无私的奉献给他母爱和父爱。你说一切天注定,我不否认,好比咱的婚姻。”燕凡说。
“什么时间你是真正的燕凡了,与汪姐离了婚,与我登了记,那才是真正的夫妻。”丁从从话题一转:“今天不回殿南了,在汪姐家住一宿,明天再去看看改名和离婚的事。”
“也好,当今社会不是男不主外女主内吗,来个里外听你的。”燕凡驶车直奔汪家庄。
车行驶在避难河桥上,丁从从忽然嚷道:“内急,快停车,尿裤子了。”
燕凡信以为真,马上刹边停车。车已过桥面,路上无人,燕凡本认为丁从从会在车边方便,没想到她顺阶而下,直奔河底,等等吧。
丁从从是要看看河底有没有蒋丽留下的痕迹,以断定蒋丽来避难河的真正目的。她下到河底,便看清了那些祭品和冥币。带来了怎么没点然?一个新火机就在冥币上,啊,是蒋丽触景生情,昏死过去没来得及。丁从从蹲下假意方便,以消除燕凡的疑心。这穿着裤子蹲着,不尿裤子吗?裤瘦裆紧,排便也不畅啊。她这诙谐地想,缘于她挪树排石的又一次得意。不想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危险信号:这只隔一层窗纸啊,不经意间便会被戳破!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丁从从一步一阶,上岸拉开了车门。
“小便还得去河底,怕人在桥底最隐蔽,却往北跑,在路上小便,现在进汪家庄了。”燕凡故意扳起面孔,也真心责备他多此一举付出了不必要的体力付出。
“就你事多,下去了顺便看看设施有何不可?那可是往岸上流钱啊。”丁从从轻轻打了他腮一巴掌。
“小便下河底,大便要上南山了。”燕凡笑笑,启动车辆向汪家庄汪玉家奔来。
汪玉自任厂长后第一次歇班,正在大门外与中老年妇女们坐着聊天。她认识这辆车,忙站起来迎接。
丁从从叫着“汪姐”率先下车,众妇女对她的美貌赞不绝口。
燕凡敞门下来,也叫了一声“姐”。
“谁呀,这位?”汪玉先是笑着朝丁从从点头表示答应和欢迎,又望向叫“姐”的那个男人,她知道准是燕凡,也是燕凡的声音,但人却不是,她惊奇地问丁从从。
燕凡自报姓名:“我还是从从要送人的燕凡啊,姐。”
汪玉诧异的看着,人家自己都证实了,她似乎还不相信。但她还是朝自家门口伸了伸手,示意进房。
“他经过整容恢复了本来面目。”已经走进了院子,丁从从用担心开玩笑说:“汪姐,看到现在的他是不舍不得离婚了?”
“那是当然。这么年轻,又这么风度翩翩,我怎么舍得?但我这风烛残年,人家看得上吗?”汪玉也是用实话相答。
“一个姐,一个妹,我全要了,可别争风吃醋啊,那我可得整天处理官司。”燕凡跟在后面,嘴里虽然在别有风趣地开着玩笑,心里却在揣摩着这两个女人是否真母女的可能性。
“天下美女多的是,还有蒋丽、王思思等,你要得过来吗,也累不死你这个cǎi_huā贼。”丁从从也放得开,不考虑别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