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夏乘电梯回到自己的楼层,见楼道里坐着一位睡着了的人,虽然那人脸埋在膝盖上,但也能看得出是刘地。她知道他没安好心,便打算不惊动他,偷偷进去关门了事。谁知转动钥匙还是发出了声音。
刘地醒来见邵夏打开门正要往里走,忙站起来急走几步:“等你好一会了,看见我也不个招呼,怎么对罪了邵经理?”
“噢,原来是刘兄啊,谁知道是你呀,请进。”邵夏不得不闪出身子相让。
刘地笑了笑,心里说:一日偷盗,终生是贼,还想跳出我的手掌心?痴心妄想!他不客气的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刘兄吃过晚饭了吗?今天怎么有闲心到我这里来?”邵夏应付着。
“来蹭饭啊,下不去市了。”刘地指指自己的肚子说。
“怎么不去春妹那儿用餐?她可是燕天的妈啊。”邵夏已基本猜透了他的遭遇。
刘地掏出手机,找到了那条短信递过去:“有人在那儿,我去不方便的。”
“你们这些臭男人,不知道自觉着有多少臭本事,不撞南墙不回头。好好待成春妹,安安稳稳地过两天太平日子吧,别想三想四的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邵夏又端出自己的信仰。
“躺在炕上异想天开,什么也不会有。只有奋斗过了,失败也不后悔。我决不信天由命,争过来是一辈子。”刘地表示出不认输的韧劲。
邵夏见劝而无功,也就不再言语转而好似专心做饭,但心里还在谋划着怎么应付这位不速之客。
刘地倒也不客气,象在自己家里一样,找出茶叶冲水喝。
只炒了两个菜,微波炉热了热馒头,邵夏便端上了饭桌。
“没酒吗?”刘地皱了皱眉头问。
“让你说着了,还就是真没酒了。承同一般不喝那玩艺,我更不爱好,所以没买过。将就着吃点,你不还得赶回去吗?”有酒,邵夏不是不舍,怕他喝上酒后死皮赖脸的不走,她不想再这样混下去。
“我不单独蹭饭,还打算蹭床呢。漫漫夜长,谁受得了,相信你也一样。”刘地露出奸诈嘴脸。
“那不行。从今后,承同如果象你一样胡来,我坚决不再招成你们!饭后,马上走!如果以后还想继续来往的话。”邵夏立马沉下脸来。
“何必呢?咱也不是交往一天两天了,谁还不知道谁啊。撇清关系,谈何容易!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一杆子到底了。”刘地也沉下脸来。
“难道不能安安稳稳地静下心来过几天清宁日子吗?腥风血雨还没受够?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邵夏被要挟,少了一些底气。
“今夜我在这里住定了,料你也轰不了我,还不说我手机里有咱四人**的艳照和录相,一对一你也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好说好道怎么也行。不要把好好的高兴事情弄成扫兴,对谁都没有好处!”刘地继续威胁。
“那好,今夜你可以住在这里。但,你必须做到:一,这是最后一次;二,住下前,必须先把照片删除干净。否则,一切免谈。”邵夏口气坚决。
刘地笑了笑,点头答应。他已在电脑里储存了这些照片和录相,随时都可以拿出来干那没完没了的最后一次。
燕凡一心扑在工作上,他用一切精力一边想方设法让老企业复春扩充,改善框架结构,一边调查取证规划新项目企业,把丁从从、汪玉、丁诰也忙了个不亦乐乎。让企业快速膨胀是一方面,没法面对同为自己女人的母女俩也是主因。
这天,在完成了全国中华饭店连锁店的电话会议后,燕凡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燕丁大厦。
常云快步前来敞门,并告诉他汪玉已经回来在卧室休息,说吃晚饭也别叫她,可能面容憔悴的她是生病了。
燕凡心中愧疚。己经六个多月了,还不说挺着个大肚子,一个健壮的人整天这么窜里忙外的,连个星期天也没有谁能顶得住啊,尤其是已年近五旬。他放轻步子,轻轻拥开门,屈指一算,快一个星期由于她在外地没见她了。看看平躺在床上的汪玉,虽然肚子比先前有些胀大,但脸庞显然消瘦了,而且细微的鱼尾纹也悄悄爬上了她的外眼角。已经一个多月没碰她了,看看她日夜为燕丁奔波累成这样,真的不忍心。他心痛的泪水没让其流出来,边咽着边轻轻挪步,打算让她多休息会儿。
汪玉并没生病,是无私工作差点把她给压垮了。她也没睡着,她要看看一个多月借口保胎没动她的男人是不是还用那个借口。感觉中他要走出卧室,便慢慢睁开眼,他正轻轻地拉门。
燕凡拉开门,临往外走打算再看她一眼,却见她已经醒了,他忙走过来。
汪玉见他走过来,忙着要起身坐起来。
燕凡快步来到床边,轻轻按住了她的身子,又拿住了她的双手:“汪姐,躺着吧,你确实辛苦了。”
汪玉还是坚持着坐起来:“我辛苦无所谓,尽量为你分担工作压力才是主要的。”
“谢谢我的汪姐,有你这样的女人陪伴,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燕凡真心流露,有些激动。
二人的手机同时传来一样的铃声,也都同时掏出手机观看。
汪玉打开信息,只见上面写着:燕郎可能今晚回去。我顺路来看姥姥,她不让走,要留宿一夜。没办法,燕郎就麻烦你照料了。知道你很辛苦,咱也几天没见面了。燕郎日夜兼程的工作,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