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全是失望,在座的都哑口无言,危难之际见到亲人的喜悦悄然遁去,留下一片茫然。
潘辰没敢回旅馆,到了赵承同的出租房,他的新势力也全都跟来了。
原先最有野心的刘地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进门便一头扑在铺上,闭眼养神,心里空荡荡的。
赵承同倒是没那么沮丧,但也扑在床上,一言不发。
友善、渚睑这里没床,只好随便找个地方闷头抽烟。
潘辰率了先从怅惘中走出来:“大家对今天的事怎么看?”
四个人互视了一番,心中没谱也就没有吭声。
“诸位不要泄气,今天的燕冬是假的,这毋庸置疑,虽然惟妙惟肖,这不合常理。既然是江湖的冬爷,当是民间势力最大的势力,有江湖众家英豪护卫,怎会担心安全问题?分明是假地,诸位不要受其迷惑。”潘辰打算重张旗鼓。
“何以见得?”刘地坐起来点烟。
赵承同也随之坐起,其他二人也转面九哥。
“你们看,如若真的是冬爷,半年多了,他能不回来吗?这,不附合事实规律。他完全可以用江湖的势力维护自己的安全,岂能象怕死鬼一样躲躲藏藏?这,不是他的风格。我没见过他,诸位都在他手下工作过,相信比我的认识还要昊具体吧?”潘辰开说服始工作。
“对,有些道理。我曾听他们说过,头都被砸烂了,除非他娘的世界上真的有仙家,否则他存在人世间的可能为零。”刘地点燃一支香烟。
“什么?他不是车祸身亡吗?怎么头被砸烂了?这是怎么回事?”潘辰问。
“我是听他们说,没到过现场。”刘地回答。
“一家人,不用怕我。打复他去那边,是不是你们的杰做?”潘辰正色相问。
刘地、赵承同同时摇头否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俩不想与人命有牵连,那可是死罪。
“就我们而言,致他死是有功无过,两位不用担心,他那时不死,现在也要死,否则,是我们死,这是毫无争议的。”潘辰有理由不相信,继续追问。
“九哥不信,可问他们俩。”刘地指指渚睑、友善。
潘辰转面,见那二人摇头,自己也摇了摇头:“不管这个人是真燕冬也好,假燕冬也好,都必须让他去协助闫君工作,而且刻不容缓。”
“大总哥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您的。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拼到底了。”刘地说。
“我们凑凑,你关严门。”潘辰指指靠门近的友善。
四个人聚在茶几两边,赵承同本不想再惹事生非,但有把柄在刘地手中,想停止犯罪他又不敢。
潘辰走过来:“诸位说一下,这么多日子了,各发展了多少人员,把花名册交给我。”
四个人互视了一番,还是掏出了那份表格,都放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