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没有自知之明。说穿了,一个奴才,竟敢与主人竞争,虽勇气可嘉,但自不量力。不行,一定要通知冬哥,不能让刘地有可乘之机。她掏出手机拨通了燕凡的电话。许久,打通了却无人接听。
“给谁电话?燕冬吗?你可真能抓机会,抢在夏妹前边了。”金秋笑聊。
“去你的吧,我还不是怕有一个不知孬好的人一时头脑发热,以避免遗恨终生的憾事。大概是老天托就,竟打通无人接。”吴春将手机甩在座上。
车,停在一个刚营业不久的酒楼前。三人徒步登楼,里外没有一个客人,还不到晚宴时间。刚进房间尚未就座,吴春手机响了。
“春妹打过电话吗?荣任副行长请客吗?哪家酒楼?”燕凡的声音。
“冬哥是神人,能掐会算啊,每次给你电话都被你猜中。”吴春笑道。
“一定是金总要你请的,否则你会疏忽。”燕凡笑的声音。
“神了。现在我们在座三人,你猜第三者是谁?猜对了算服你了,你猜猜看。”吴春把第三者三个字音符加重,因为有两重含意。
电话那头略有一顿“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昨天临阵脱逃的刘地。”
“冬哥是不一直在派人监视俺?否则你怎么这么会猜?”吴春真服了。
“还没回答在什么酒楼呢,难道是虚让?”燕凡又开始幽默。
“本想告诉你,但你特会猜。所以,你来吧。”言罢,吴春忍不住笑了。
“是你找的还是金总找的?只要实情相告,你省不下。”燕凡充满自信。
“吹牛吧?告诉你,是秋姐所定。”吴春怕燕凡套话,干脆关了手机。
临阵脱逃,刘地听得很清楚,他真怕自己暴露。又听说这秋春二人当了行长,料燕青大势已去。万一让燕凡知道他来卧底,恐怕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想与金秋建立恋爱关系,是因为金、燕感情破裂,又怕金、燕把关系修复。吴春没把酒楼地址告诉燕凡,他暗暗庆幸着。燕凡来电话前,他把坐椅紧靠金秋放下。听吴春请燕凡就席,又把椅子移开。
“刘兄,怕我脏还是怕我有艾滋病?我还是个讲卫生的黄花大闺女呢,休怕。”为了让肯定能找来的燕凡吃醋,金秋示意刘地挨她而坐。
刘地暗中高兴,他恨不得金秋是个离婚或丧偶的女人,争取起来的把握还大一些:“我是牛粪,挨鲜花近了别把鲜花熏坏了啊。”
“我不刚才在车上讲过吗?腐熟的牛粪会使花儿更加鲜艳吗?懦夫永远只会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连挨我坐都没有胆量和勇气,还想三想四,回家伺候你老娘吧,赶不上你姐刘田田的一半。”金秋并非一心要刺激燕凡,也是为给刘地打气,在宴席上只是吃喝,谁怕谁。
刘地又接到了一个错误信号。这就不算是公开向我表白,起码也是鼓励我向她靠拢,这几次约会大有成效啊。她说燕凡已经与她说再见了,这应该是老天赐给我的机会。于是,座椅重新放在金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