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鼻子立马酸了酸,扭了扭脑袋使劲地往他怀里贴,然后喃喃道:“你今天说话真冲!”
他笑着把我扶起,有一些略带歉疚的表情,他和我解释,“没冲你,只是听你那么说以为你不喜欢晓晓,想把她送走!”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我,才会那般生硬地对我说话。我垂着头叹了口气,我说:“我哪有那么坏,别说晓晓是你的女儿,就算是个旁人我也不会刻意针对她!”
他眸色沉了沉,正声道:“正式因为晓晓是我女儿,我才怕你想太多!”
我想解释,却被他按着肩膀转了个身,他说:“你别说了,该考虑的我都考虑进去了,晓晓是我的孩子,我必须把她的抚养权拿到我手里,你也不用想太多,你们俩都是我的心头宝,我不会因为晓晓亏待你!”说到这他停了停,又加了句:“以后你给我生了孩子我也都是一视同仁,不会偏袒谁!”
本来前面的话让我听了还有些疙瘩,可是这一句一说我倒是瞬间娇羞起来。我低了低头,嗔道:“谁和你生小孩啊!”
他立马板了板脸,一副不怒而威的样子说道:“你还好意思讲,当初要不是你自作主张打了,现在孩子也快生了!”
我心里一突,到底是怀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没了,想到也会心酸。想想也是,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陈昊天毕竟是孩子的爸爸,我却什么都没和他讲,也没商量,然后就那样轻易地抹杀了一条生命。
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被噩梦缠身,夜夜睡不好,就算睡着了也容易惊醒。小时候村里有神婆,耳濡目染听多了也就信了些,现在突然提到这个,更是心头一紧,于是便提议道:“什么时候我们找个灵验的庙去烧个香吧!”
他扫了我一眼,抽了抽嘴角,声冷道:“怎么?心虚了还是什么?”
我努努嘴,有些难受,他终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想这些了,等过段时间空了我带你去趟鸡鸣寺,孩子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我不再多说,任由他牵着我的手出去。
他说要带我出去看房子,我有些疑惑,问他:“怎么突然去看房子,你要买房了吗?”
他抿着嘴笑了笑,伸手把我搂在怀里,语气轻缓又欢脱,他说:“给我们俩准备婚房!”
心里一甜,笑容立马止不住地涌上了脸,我拉了拉他的胳膊,故意装作不是很在乎的样子说道:“你不是还没离婚嘛,就急着想结婚了!这不都还早!”
他伸手握住我,手掌宽大又温暖,他说:“不早了,我都筹备的差不多了,馨馨,你等我!”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突然像盛开了鲜花一样,处处馨甜,处处芬芳。
陈昊天把房子买在了鼓楼,地理位置不错,主要是附近学校多。陈昊天讲,“晓晓现在还是借读,她的出生证明、户籍都在澳大利亚,到时转过来还要花些功夫,好在这附近的学校我有人!”
“晓晓的户籍是澳大利亚的?”我有些惊讶,想了想又问了句:“为什么不是香港的?”
陈昊天眯着眼睛看我,一边摆弄着我的头发,一边问我:“为什么要是香港的!”
“那次见不就是在香港嘛!”我想到了那时我接代孕的时候,跟着刘淑娴去的就是香港,可是又不太好意思明讲。
好在陈昊天明白我的意思,于是便微微一笑解释道:“前年的时候淑娴在香港的一家公司投了股,一直到上市都一直在那里,所以她在香港也经常居住。至于澳大利亚,是因为她有个姐姐嫁到了那里,所以晓晓放那边也有人照顾!”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了句:“刘淑娴自己也有公司?”
陈昊天说“在国内有公司,香港那边的只是入资而已,不过上市后也成了董事!”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却顿时起了疙瘩,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我胸腔开始蔓延。
陈昊天没有觉察出我的不对,一边带着我看房子一边告诉我:“我和淑娴结婚的时候她一直在他爸爸的公司工作,她是独女,老丈人走后,刘家的资产全部到了她名下。她怀晓晓的那年,总公司出了些问题,那时他家的食品领域里面有奶粉的业务,“大头娃娃”事件曝光后,不光是那些领头的几家行业,像刚起步的小行业也是败的一塌涂地。”
“我那时一直在做效率类投资,有时候公募基金和私募基金也做,淑娴公司里出了问题,我自然要帮忙,先是转了业务,后是加了自己的资金入股!”
“那现在那公司是你的还是她的?”我是搞不清他说的那些专业词汇,只能挑最简单的词问。
他拉着我去物业那边领新房的钥匙,走在路上的时候才和我讲:“总公司是淑娴的爸爸的,但后来因为我的入股,我和淑娴现在都是最大的股东,各占百分之百三十二的股份,后来我自己也开了家公司,是把投资的钱撤出来的,淑娴也帮了我一把,这个公司起步一直很慢,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但现在又碍于资金股份,一直都没法真正划分权限!”
说到这的时候陈昊天脸色露出了难得的忧虑,他拉过我的手紧了紧,语气沉了好几分,他说:“馨馨,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刘淑娴不能一下子离婚的原因!”
“是因为公司?”我忙问道。
他叹了口气,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