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躺在他旁边闭了会眼。我思前顾后,然后把他的每句话都想了一遍,最后算是大概理清了我现在和他的关系。
他现在想和我过,可是老婆不肯离婚,然后以前包养的情人又舍不得分手,可他对情人只有愧疚,没感情!
想到这个不禁能理解顾雪的情绪,我想,要是换了我是她的话,想来应该比她更难受,我对情对爱近乎偏激,我爱一个人可以不顾一切,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这也是我为什么可以坚持和陈昊天在一起的原因。
可是,想了那么多,却始终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隐隐得难受,也不知道他们的心境到底有多强大,竟然可以对这样情感的存在显得那般淡然。
不过,换位思考下,似乎我也不见得光彩,自己当初还不是为了30万选择了代孕。想到这里,也就觉得,人活着不可能把每一类人的想法都猜透。每一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理念,每一个人也都会遇到不同的故事。
很多人在别人的人生里,总会评头论足,想着这样的不好,那样的不切实际,可是这个世上多的是我们不知道的事,但并不代表没有发生。
而对于过去的自己,我现在也已经彻底地原谅了,就像谅解一个野心勃勃的傻逼,就像体恤了一个笨手笨脚的勇士,就像是释怀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安静地躺了会,眼泪却不知觉的从眼角流了出来,伸手去擦,指尖触及的却是一片冰凉。
下午的时候和刘涵出去了会,陈昊天也没多问,只是嘱咐我早些回来。
路上刘涵问我,怎么回事了,我淡淡一笑,我说:“我都问了?”
“那他都怎么说?”
我把陈昊天和我讲的话都告诉了米娜,她听完也愣了神,然后缓了会就开始替我抱不平。
她说:“不是我说你男人,而是他真的太老奸巨猾了,像他这种圆滑世故的人通常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搭鬼腔”你要是想和这种人玩真情那么你就是个傻逼!”
听到傻逼两个字,我不禁笑了笑,然后看着米娜自嘲道:“我有时也会这么觉得,可是,我又舍不得他!”
“馨馨,你舍不得的根本不是他,你只是舍不得自己付出的感情,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也没有谁非谁不可,你只是不甘心,你只是心疼自己!”
我细细地咀嚼着米娜的这几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却怎么也套用不到自己身上。
米娜有些无奈,良久叹了口气,神情里有些凄凉,她说:“其实我也没资格来安慰你,以前,最令我有成就感的事就是,扯一堆人生大道理去安慰一些像你这样的人,因为我总天真得觉得我的言语能让你们解脱,而如今,我觉得最不屑的就是去安慰,因为我知道那些对自己都毫给别人听其实就是在自打耳光。我和你讲那么多,可我自己遇到的时候也就和个傻逼一样,不过馨馨,我还是觉得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千言万语不过是徒劳!”
我挽着米娜的手,把头埋在她肩膀,扯着唇笑了笑,喃喃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我的感情虽然很贫穷,但很有骨气,不是他随便施舍点关怀和温暖给我,我就会屈服于他!”
“你呀!”她咯咯地笑了两声,然后拍了拍我的手,故意拉长声音道:“你最好真能做到这样!”
我对着她吐了吐舌头,顺势拍了自己的胸脯,一副很拽的样子嚷道:“你放心,我就是这样,他陈昊天乐在其中的时候不找我,那么百无聊懒的时候也别找我;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不找我,那么孤独一人的时候更别来找我。”
话语连珠,一番措辞说完,自己都觉得好激扬,好有女汉子的味道,可是真正静下心来一想,还是百无头绪,所以说到底,女人真的蛮会逞强的。
我陪米娜去了趟医院,她的意思是想把孩子尽快打掉,我也赞成,于是想先预约个时间。检查下来说米娜有局部炎症,于是决定先用药在打胎,医生说这样更安全更有效。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些都是医生圈钱的措辞,对于女人来说炎症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分大小类别而已,不过想想,治疗干净也好,毕竟人流这种事做不好后遗症也很讨厌的。
那晚回去的时候米娜和我说想从我家搬出去,我自然不肯,我说:“你家现在那样怎么住?”
可米娜却说:“毕竟那里陈昊天在,而且我过两天还要打胎,就他那精明程度,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可还是放不下心,她打胎更需要人照顾啊。
最后两人统一商定,决定明天搬出来,然后找家宾馆住。
那天回去后,陈昊天就和往常一样,我们一起吃完晚饭便各自回房。洗完澡我躺在床上和陈昊天说要出去几天,他问我:“去哪?”
我只能解释道:“学校有些事得处理!”他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他说:“那好,你自己注意些就行!”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说话,盖着被子侧身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晚上他又不老实起来,我心里有些堵,拧着身子就是不想做,实在推不开他,便嚷了句:“你都陪顾雪一个礼拜了,还没做够?”
这种入骨的话给了以前打死我也说不出口,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说的这么流畅。
他愣了愣,一瞬间表情凝滞,我以为他是生气了,却没想到他转眼就笑开了花,他把头埋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