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时终于缓过劲来,怒道:“逆子!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裴铎不理会皇帝,仍然苦苦哀求裴钊:“三皇兄,臣弟...臣弟愿助三皇兄成就大业!父皇从小只宠爱裴钰一个,从不把你我放在眼里,对三皇兄更是苛刻无比,毫无父子之情!臣弟愿为三皇兄扫清一切障碍,待三皇兄称帝后,臣弟愿为三皇兄股肱!”
皇帝只觉头顶冷汗涔涔,忍不住偷偷看了裴钊一眼,裴钊面沉如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叛军已剿灭,请陛下回宫休息。”
此话一出,皇帝长长吐了口气,再也说不出话来,任由一名将士牵了他的马往回走,裴铎瘫倒在地,脸色可怖如厉鬼,仍不死心地高喊:“裴钊!你当真从未想过坐上那个位子么?!那个人如此待你,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恨么?!”
黑沉沉的夜色像是被谁劈开了一道口子,渐渐地透出亮来,裴钊本已走出山林,忽然想起什么,吩咐旁边一名小兵:“平叛前本王在溪边猎到一尾银狐,你着人小心送回天京,不得有一丝脏污破损,告诉我府里的管事,找几个最好的裁缝,用那只银狐的皮做一件女子穿的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