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静哭了好一会儿,才又稳定了情绪的继续道:“直到三个月前,我实在是被逼到了顶点,她开始干涉我的决定了,那天老公要去外地出差,走一周,我在给他收拾衣物的时候,她就出手干涉了,这套西装与那条领带更配,这条裤子与那件衬衫更好看……等等,等等,反正她已经让我感觉到崩溃了。”
“在送走老公后,我走到厨房,将手腕用力的砸向那里的大理石台上,可是……我错了,真的错了……”高静再次哭了起来。
“嗯?错哪了?”石逸听出了兴趣,身体往沙发里动了动,伸出双腿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让自己舒服些。
“手镯没破,却弄伤了我的手腕,我的血滴在了手镯上,然后我感觉到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待到我再清醒过来时,已经晚了,我与她,已经换了位置,我成了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只能盯着她与我老公恩爱的那个,连我老公都看不到的虚影……”高静痛哭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故事到了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了,三人也算是听明白了,互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
飞儿也同时明白了,白天看到她时,为什么从她的身上一点鬼气、怨气、戾气都没感觉到,只看到她是个虚影,有些哀怨的站在那个女人的身后。
因为她本身没死,只是被挤出了肉身,阳寿未尽的她,只是被困在了那个手镯之中,也只有在手镯限制的范围内跟随,但她现在更感兴趣的是楼上躺在主卧床上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飞儿看了眼哭的一塌糊涂的高静,不由摇了下头,估计就算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她憋屈的时间太久了,还是让他宣泄一下的好。
她对坐在身边的白冥伸头过去,他也配合的低下头:“我上楼去汇汇那个女的,你看好这里呀。”
白冥白了她一眼:“有石头。”
飞儿看着靠在沙发里,悠闲的晃着腿的石逸,伸手怼了他一下:“你看好这里,我俩上楼看看那个女的是个什么来头。”
石逸点了下头,对着还在哭的高静扬了下头:“估计还得哭一会儿,憋屈懵了。”
飞儿点头,手就被白冥握在手里,拉她起来,一起上了楼,再上到二楼准备推开门时,白冥转身面对着飞儿:“小心点。”
飞儿对他眨了眨眼睛,现在又不是要驱鬼,有什么可小心的,聊个天而已呗。
白冥看她不明白的样子,不由叹气:“真让人不放心。”说完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待到飞儿进去,才明白为什么白冥会这么说了,此时那女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端坐在那里看着他们。
“请坐!”那女人一点也惊讶和害怕两人的出现,而是好象知道他们一样。
飞儿嘟了下嘴,站在白冥身边,看着她。
“白天你来时,我就感觉到了你的不同之处,虽然我也不算是个厉鬼,但怨气还是有的,任谁被封困在一个手镯里不见天日的近千年,都会有怨气,对吧?”女人语气温和,语速缓慢,让人感觉此人的高贵气质,非同一般。
“原来你早知道我会来,为什么不阻止,还让我来呢?”飞儿被她勾起了兴趣。
女人站了起来,给飞儿和白冥施了个福身礼,举手投足之间,那么行云流水,这让原来已经恢复前世记忆的飞儿,顿感亲切和不解,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女人施了礼后,再抬起头,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们:“小女原是大燕国袁太守之嫡次女,袁静,而楼下的那位,原是嫡长女,袁月,也就是我的姐姐,我俩是双生子,同胞姐妹,可为了一个男人,她却找来术士,将原本生病有些体弱的我,封困在了这个手镯里,这一封就是近千年。”
飞儿扭头看着白冥:“怎么办?”
白冥侧头看着她一脸求知的样子,目光瞬间温柔了许多,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她还没说完呢,如果只是换回自己的位置,我感觉无可厚非。”
“可是就算找,也是千年后了,现在的这个,根本与当年的不一样了,已经被解除了封印,为什么不离开呢?”飞儿瞪着萌懂的眼睛看着他。
“因为这是一个有条件的交换,我替代她,就是要替代我待在这手镯里,她已经经过几世轮回,那么,接下来的路,就要我来走了。”袁静看着两人,眼中有着笑意。
飞儿转回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是一条好短ヂ质溃真的是你想要的?你确定?”
袁静愣了愣,她是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在外世,一定会在手镯里要好。
“袁静,你当年被困在手镯里,是否知道,袁月在替代你之后的结果是什么?”飞儿再问。
袁静摇了摇头,手在衣服上轻绞着:“不知道,自从我被困在这个手镯后,就被放在一个盒子里,但却没有与她一起陪嫁出去,而去了墓里,然后再被盗墓的人拿了出来,这个手镯只有被戴在手腕上,才会有显现,我自从可以显现后,就一直在找袁月的转世,直到她再次出现……”
飞儿点了下头,本想上前一步,可她的手一直被白冥紧紧的握在手中,她也只好与他站在一起没动:“你也知道了,她是转世,在这一世之前,她又经历了几世?是否还会记得你们那一世时,她对你所做的一切,你又怎么确定,那件事,就是她做的呢?找术士,困灵魂,你可知道,如果可以做到这种的,可不是一般的术士,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