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中这才看到阿珍,霎那间通红的眼眸里闪过震惊与心痛。
“我没事,阿中哥,把这个人交给我好吗?”
阿珍扯了扯苍白的嘴唇。
阿中张了张嘴,没有吭声,那双血肉模糊的拳头,又紧紧握住。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林骄阳以灵魂之力将大当家拖向阿珍。
忽地,从大当家怀中落出几张信纸。
林骄阳眉毛一扬,便捡起了。
待看过里面的内容之时,林骄阳一把拎起大当家的衣领:“你这是哪里来的?”
那里面,分明是悬赏令。
寻找她的悬赏令。
大当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扭曲的脸颊根本让他说不出话来。
无奈林骄阳只得点了他几个穴道,暂时封闭他的痛觉,再次问道:“这是哪里得的?”
大当家红肿的双眼看了看林骄阳手中的悬赏令,艰难说道:“三…三年前在中原,崆峒派的大弟子寻找之人,据说已经找了好多年了,我见奖赏丰厚,便也开始寻找。”
三年前?
林骄阳眉间微蹙。
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人认识她。
那么,找她的人,便只能是齐彦他们。
所以说,他们几人因为时空错乱,然后被丢到了不同的时空?
林骄阳愣住,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想法。
“崆峒派的大弟子,是谁?”
“王…王…”大当家吐字越发艰难,林骄阳皱皱眉,也不再问了。
应当是王子。
随手将大当家扔在地上,林骄阳咽下心底的思绪。
总算是有了小伙伴的消息。
“阿珍,我把他交给你了。”
林骄阳抬头对阿珍说道。
阿珍沉默,看着地上已经宛如死人的大当家,没有一丝怜悯。
拿起一旁的烛台,阿珍半蹲下,紧抿着唇,手中铁质的烛台高高举起,一下,又一下,砸在大当家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
鲜血喷溅到阿珍的身上,脸上,但她浑然不觉,仿佛这样才能洗刷她的屈辱。
终于,阿珍砸累了,扔了烛台气喘吁吁。
而地上的大当家,脑袋俨然已经被阿珍砸成了一滩肉泥,红白交加,看起来异常恶心。
阿珍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忽然胃里一阵翻涌,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恨不得将胆汁都吐出来。
林骄阳上前拍了拍阿珍的肩膀:“没事的。”
“我没事。”阿珍惨白的脸上挂着几滴血迹,她抬头看着林骄阳,勉强笑了笑。
而这时,那先前跑去带人的小喽啰带着阿蔡来了。
一看见眼前的场景,就被吓瘫了,跌坐在地上狂吐。
阿蔡更甚,他明白此刻一切都完了。
脸色白得跟个死人没有区别。
“不…不是我…不是我…”阿蔡坐在地上不停往后退缩,生怕下一秒,自己的结局也和大当家一样,被砸成肉泥。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林骄阳凶猛的灵魂之力猛地涌出,缠绕着阿蔡的脖子,将之高高举起。
阿蔡双脚扑腾着,双手想要把禁锢着自己脖子的力量掰开,可是那股力量看不见摸不着,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勒断了气。
“我…我错了,咳…林姑娘。”
阿蔡脸色涨红,隐隐有一圈青紫。
这等神力他闻所未闻,早已吓破了胆。
“你对不起的人在地下,我送你去给他们道歉。”
林骄阳并不想让他死得这般轻松,冷笑了一声,灵魂之力分出几缕缠绕住阿蔡的四肢,往相反方向扭曲,只听到咔嚓咔嚓几声脆响,阿蔡的四肢全部被掰断,诡异的扭曲着。
阿蔡惨叫几声,脸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只觉得生不如死。
“痛吗?”
林骄阳栓住他的四肢,再次又从另一个方向扭曲,嘴里淡淡问道。
“痛…痛痛痛…林姑娘饶…”
阿蔡痛得连话都说不请。
“这是你该受的。”林骄阳面无表情。
林骄阳拧着他的四肢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直到他痛得面目扭曲才将他丢在地上。
“阿中,阿珍。”
林骄阳看了二人一眼,最终怎么处理,还得看他们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看着地上宛如臭虫的阿蔡,默不作声靠近。
“阿珍,阿中…你们放过我,我一定改过自新,从今往后当牛做马为我犯下的罪行赎罪。”
阿蔡断断续续的说道。
“不可能。”阿珍抿了抿唇。
同样的错,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你给大家下药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阿中此刻已经恢复了一丝理智,有些艰难的问道。
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我…我只是通知他们,想让他们给阿珍与…与林姑娘一个教训,可是他们却杀了整个村子,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求他们不要杀人,可他们…”
阿蔡痛哭流涕。
“你引来了狼,却指望狼与你讲道理?”林骄阳耻笑一声。
“我…”阿蔡一时语塞。
看他那怂样,林骄阳一时间也失去了杀他的兴趣。
她相信阿中与阿珍不会放过他的。
林骄阳出了大当家的楼子,放出灵魂之力一番探知,发现倒是还隐藏着许多生命迹象。
沉吟了一瞬,林骄阳循着感知到的方向便找过去了。
这一找,才发现寨子后面挖通了大大小小的石洞,而每个石洞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