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砚愣了会,起身,伸手过去,替她揩去嘴角的奶油
这一刻,何深歌傻乎乎地呆住了,心跳加快。
他看着她,他的手还在她那软绵绵的嘴唇上。
“你吃蛋糕永远都是这样。”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把手缩回来。
这时,何深歌却抓住了他的手,一脸惊慌:“你要去哪里?”
“我。”沈修砚愣在了原地:“我就在这里啊。”
“砚,你不能走,你不能去美国,说好的,你要跟我去。”说着,何深歌感觉胃部正在翻江倒海,整张脸因痛苦皱成一团。
沈修砚看出来,急忙端起底下的垃圾桶。
差点儿把胆汁都吐出来了,何深歌吐舒服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
沈修砚叫来了服务员清理地上的污秽,他抽了张纸巾,轻轻地托起何深歌的脸,替她小心地擦拭了嘴上的脏污。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不再是平日的清冷,有了些许温柔:“傻瓜,不能在这里睡。”
“嗯?”何深歌迷迷糊糊地抬了抬眼皮,却只看到了有些模糊的脸,是那张记忆里冷若冰霜的脸,她那樱色的唇瓣动了动:“砚,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等你了。”
他的目光微微一闪,扶起她,离开餐厅,坐了上升的电梯,同时,洛琳琳刚送走时先生,从电梯口出来,就这样,洛琳琳完全不知晓何深歌的到来。
总统套房。
沈修砚把何深歌放床上,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
她的脸一片红晕,这片红晕如同繁花从她的脖子,一路开到了锁骨下方。
他顿觉喉咙有些干,呼吸变得有些艰难,缓缓地伸手,撩起她侧脸旁的碎发。
何深歌感受了沈修砚手上带来冰凉触感,便立即握住了他的手,把脸蛋蹭上去,傻笑着:“好凉啊。”
因竭力控制而青筋暴露的手即刻张开,遏制住了那纤细的手腕。
他克制不住地慢慢俯身下去。
滋滋,裤兜里的手机很不识趣地震动起来,有不可罢休之意。
他眉头一拧,放开了她的手,走到窗边,拿出手机一看。
“父亲”二字让他目光微沉。
他接了电话,声音冰冷:“爸。”
“听说你郑伯说,你放弃了酒店项目,转饮食?”
“衣食住行,哈里就差食和行,行这方面需要太多资金投入,饮食行业利润高。”
“饮食这方面,你这是跟你二叔抢饭吃。”
“我到了深圳,二叔准备到深圳,我过两天约他谈谈合作。”
“策划书和发我邮箱,我要先过目。”
“行,我待会给你发过去。”他揉了揉眉心。
“嗯,股东那边的几个老头,我会替你周旋,最好下年就拿出成果来。”
他朝床上那睡相安然恬静的女人望了一眼,转脸,阴沉着俯瞰灯火阑珊的夜景:“嗯。”
“阿墨前天回国了,刚听郑伯说,他刚才在深圳醉驾,去把他领出来。”
“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他又拨了个电话:“查一下我弟在哪个警局。”
随后,他走到床边,替何深歌盖了被子,看着她那张粉嫩的脸蛋,心中微微一动,想要伸手去轻抚,但,他那骨节分明的手在半途握成了拳,收了回去。
熹微的晨光从轻柔轻薄的纱帘穿透进来,何深歌那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模糊的世界渐渐变得清晰,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上吊着的金边流钻灯。
她感觉头晕脑胀,浑身乏力,在床上躺了一会才起身,把那厚重的窗帘拉开,刺眼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
回想了一下昨夜,她猛地坐起来,赶紧掀开被子。
还是昨天穿的那套衣服,身上有着一股的酒气。
她松了口气,起来到厕所洗了个脸,刷个牙,也无心观察这个房间,直接拎包离开。
回去后,她也没有联系沈修砚确认,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他,不过,约莫中午时分,沈修砚就打电话过来了。
“你走了?”他问。
“嗯。”
“樱桃宴不是普通的果酒,掺杂了威士忌,以后少喝。”他说。
“那是我的事。”
“你的胃不好,别吃太多冷的。”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今晚,一起吃个饭?”
“没空。”何深歌在挂电话前说:“昨晚,谢谢。”
挂线后,何深歌那胀痛的脑子涌出了一波又一波的以前和沈修砚在一起的画面。
忽然,她在衣柜上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眼泪怔怔落下,一阵惊骇后,她连忙用手背擦掉泪水,拿了换洗衣物到浴室冲洗自己,洗完澡后,她跑下楼,在楼下的药店买来几盒解酒药,以备以后尝试新的酒前提前吃药,回来后,开始打开微博,准备更新。
但她看着电脑屏幕,久久没有打开,神情有些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