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领命。”谢定一拱手道。
“谢机宜恐对铅山不熟,属下愿陪谢机宜一同前往。”林签判也请示道。
“如此甚至好。你等速速前去,莫误了大军行程。”谢枋得点头道。
“是。”林签判、谢定一齐齐拱手。
之后,谢枋得遣散众官吏,独留孔洙继续商议军州之事。
刘统军刘武走出州衙来,心念乡兵征召之事,正欲回营。又见候七与两个亲随候在外面。
“且回府吧。”刘武吩咐了一声,随即当前而去。
“大人,大人,陈家的那位陈永又来了,求见大人。”候七紧跑两步,来到刘武身旁叫道。
“营中事务繁杂,我就不见了。你去见他,就说他们所需我已无能为力。其中道理,他一会自知,让他们好自为之。”刘武淡淡道。
“是,小的就去告诉他。”候七忙应道。
刘武带着两个亲随径自回营,候七独自前往江边的望月楼去见陈永。
待候七上得楼来,陈永早已在雅间候着了。候七告了声罪,在一侧坐下。
“陈兄弟,我家大人因营中事务繁忙,没能与陈兄弟相会了,还请见谅。”
“呵呵,今日营中突土增了两千余人,刘大人自然忙碌。小的理解,理解。”陈永笑道。
“我家大人还说,今后咱们的事情可能要停一停了。他还说,其中道理,陈兄一会就会明白的。”候七有些谦意道。
“明白,明白。”陈永笑道,“我已收到消息,刘大人几日后将随谢提刑前往安仁了嘛。不过,咱们两家乃是长久的朋友,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
“咦,陈兄弟的消息倒够灵通的。”候七惊讶道。
“呵呵,还是靠诸位朋友多多帮忖。”陈永呵呵笑着,“候兄弟,你今后想必是随着统军大人去安仁杀鞑子了?”
“陈兄弟说笑了,你看兄弟这副身板哪是杀鞑子的料。”候七笑道。
“这去安仁也是前途未卜啊,这鞑子可不是那么好杀的。战阵之上,刀枪无眼。”陈永淡淡道。
“某受统军大人活命之恩,随统军舍了这条命倒也使得。只是家中还有一位六十余岁的老母,身体不好,需人照顾。另外,统军大人还有家小,候某得为统军大人护着。”候七正色道。
“候兄倒是个仁义之人,陈某佩服。”陈永拱手道,“只是这信州,恐怕也非安稳之地。”
“陈兄,这怎么说?”
“候兄,你看谢大人这次领着两千人前往安仁,抵得住蒙元大军吗?”
“这,恐怕有些难。”候七想了想,默然道。
“这乡兵战力,候七想必十分清楚。信州只有这几千乡兵能济得什么事,到时安仁一败,信州又怎幸免?候兄是个孝子,还是早为之备,一旦信州城陷,恐到时措手不及了。不如把家中人且送到乡野之地,避过蒙元兵锋,待地面平靖下来再回来不迟。”
“陈兄说的甚是,但候某除了信州,又有何外可去。”候七想了想,又丧气道。
“候兄何需多虑。”陈永笑道,“铅山不正是山野之地,如候兄信得过在下,将家小送到铅山去,寻一偏劈山野之地安置,陈家自当尽力护得候兄家小安全。”
“如此多谢陈兄。”候七两眼一亮,感激道。
“此事,候兄还是再合议一番,若要前去,使人通知一声就是。”
“无论如何,候某谢谢陈兄弟美意。”候七诚挚地拱手相谢。
“事情有了些变化,兄弟急需回铅山告之家主。这就告辞。候兄请慢用。”陈永起身道。
“陈兄保重。”候七也不相留,起身相送。
陈永下得楼来,吩咐掌柜几句,径自出门奔码头而去。
陈家在码头上时刻备有快船,伙计见陈永上船,也不多说,急急撑起船竿来,快船顺流向河口而去。
不消一个时辰,快船就停靠在河口码头上,陈永上了岸,直奔保安团部去见陈雄等人,借用营中快马,飞奔紫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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