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萧至寒对这个皇帝的继承人不利的时候,这个皇帝会站在那边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颜夕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块令牌,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这个萧至寒,什么时候弄来的这块令牌?
当时在平城的那间酒楼中,他们整理尸体的时候,可没有在尸体上发现任何的线索。若不是有一具尸体,刚好被梁昭在萧辰裕身边见过,否则他们也拿不准那一批刺客到底是谁的人。
不过看萧辰裕那神情,只怕真的以为萧至寒这块令牌是从那些刺客身上找到的了。
“你们成何体统!”
果不其然,萧德庸一听完萧辰裕的话之后,猛地一拍桌案,沉着脸瞪向萧至寒。
“明王,凡事都是需要讲证据的。不过是一块令牌罢了,不得随意污蔑太子。”
对于萧至寒说萧辰裕派人暗杀他这件事,萧德庸几乎没有任何的怀疑。可是,这是在文武百官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至寒继续闹下去,损毁了太子的声誉。
说完这话之后,萧德庸又警告的看了萧辰裕一眼。
看来,是需要找个时候要将萧至寒是祭品的事情告诉太子了。万一萧至寒祭祀的时辰还没有到,他就被太子给弄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证据?这块太子府的令牌,难道当不得证据?”
萧至寒不屑的看了萧德庸一眼,收回视线之后,继续咄咄逼人的看着萧辰裕。
萧辰裕被萧至寒这眼神看的心虚,正不知该如何应对,身后便响起了方启的声音。
“不过是一块太子府的令牌罢了,说不准便是太子府中的哪个侍卫不小心遗失了,正好被明王殿下捡去了。这样的东西,又如何作为证据?”
方启见萧辰裕被萧至寒伪造的那一块令牌唬住了,立刻出声提醒萧辰裕。
萧辰裕听到方启所说,回头看了一下方启的脸色,心中明了。知道萧至寒拿着一块伪造的太子府令牌诈他,萧辰裕的心中燃起了一阵怒火。
“三弟,你如此针对本宫,究竟意欲何为?本宫今日收到了几封折子,奏的都是与你此去平城赈灾相关的事情。本宫原本觉得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没有当一回事,也不曾质问过你半句。可是,你凭着一块不知来历的令牌,如此诬陷本宫,实在是让本宫心寒。既然如此,本宫也有一事想要问一问你!”
萧辰裕面上佯装出一副心痛的表情,看着萧至寒的双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谁不知道平城的瘟疫自爆发以来就极其严重,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可是三弟才去了不过两个月,就将这一场瘟疫彻底的解决了。难道真的如同那些折子中所说,平城的这一场瘟疫,当真是三弟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私欲,而一手操纵的呢?”
萧辰裕说完这话,眼底有着一眼望不穿的幸灾乐祸。
早已经将皇帝萧德庸的心思摸了个透彻的萧辰裕,哪里不知道他的父皇想要找个机会问责于萧至寒呢。如今,他将这么好的一个罪名送上,他就不信,他的这一位好父皇会不加以利用。
“明王,你可知罪?”
果然,萧德庸一丝一毫都没有让萧辰裕失望。听到他说了那番话之后,也不深究那话的真伪和话中的漏洞,直接就瞪着萧至寒问罪。
这个该死的萧至寒,仗着自己是祭品,就如此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偏偏这个萧至寒行事滴水不漏,除了对他这个皇帝不敬之外,也没有留下过什么把柄。所以,哪怕他心中再不快,也没有办法问罪于萧至寒。
如今,得了这么好一个由头,他一定要好好的折磨萧至寒一番,至少也要将他发配到天牢里去关上几天,好好的磨一磨他那脾气。
就算是萧至寒那身体一进天牢就要犯病,他也不在乎了。大不了到时候从国库中取些珍稀的药材出来,吊着他的命就好了。
“不知。”
听到萧德庸的话,萧至寒理也未理,转身就往自己的席位走去。
“明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无视于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