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菊看到她手里的钱,眼睛都绿了,赶紧放下手里的碗筷,伸长胳膊一把将她手里的钱夺了过去。
“阿娘……”
“倩倩不是开理发店吗?你先问她借点应应急。”吴菊一边数着手里的钱,一边给淑梅出着主意。
张晓琴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吴菊手里的战果,因为这个主意是她帮吴菊出的。
淑梅无可奈何的看着吴菊手里的钱,她还能说什么呢!钱已经到了吴菊手里,要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明日自己想办法解决自己囊中空空的问题。
吴菊数完钱,将钱揣到自己兜里,“还差一块,你明天给补上吧!记得,以后每个月**,就是交生活费的日子,你别给忙完了。”她说完,继续拿起桌上的筷子,开心的吃着饭。
淑梅此刻是欲哭无泪啊!什么话也不想说了,等她们把饭吃完,自己收拾好碗筷,才背着小双凝回到自己那破旧的小屋里去。
第二日一早,淑梅天不见亮就起来把早饭给做好了,自己还是同往常一样,继续去镇上,临镇找事做。
由于自己身无分文,为了裹腹,她做早饭的时候,特意为自己烤了几根红薯带在身上。现在要喂孩子的奶,自己饿肚子不打紧,要是回了奶孩子就遭罪了。
她又开始在镇上瞎逛着,借着找事的机会,顺便打听一下大宝的下落。
张家院子里,吴菊等人正毫无愧疚的吃着淑梅准备的早饭。
张晓琴抓着一根完整的泡辣椒,咬了一口,就这稀饭咽下肚去。
“阿娘,听我的没错吧?钱到手了,不用自己动手照样有饭吃。”
“嗯嗯嗯!还是我闺女聪明,这点像我。”
“阿娘,你可记着我跟你说的,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她指不定哪天就和别的男人跑了,你可得多为自己以后着想,半个月一个月头痛脑热一回什么的,没衣服什么的,反正你就想着法的伸手问她要钱,光那几十块的生活费,是远远不够的。”
张晓琴一边吃饭,一边给吴菊出馊主意。吴菊认真的听着,连吃饭都没顾得吃,边听还边点头应着。
“晓琴啊!你这么久不回去,你也不担心我那两个小外孙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还有他们的爷爷奶奶吗?我好不容易落个清闲,阿爹,你就别给我添堵了。我张晓琴说话算话,他蒋福不亲自来接我,我还真不回他们蒋家去了。”
“两个人过日子,分开久了会生分的,差不多就行了。”张炳林继续不慌不忙的继续劝说张晓琴。
“你懂个屁呀!别瞎掺乎闺女的事,自己都还没活明白,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叽叽喳喳。”
吴菊举起筷子,把张炳林已经夹到筷子上的一块腌洋姜给夺了过来,放着嘴里用力的咬得咯吱咯吱的响,怒目圆睁的盯着张炳林。
张炳林收回落空的筷子,把碗里的半碗稀饭,一口气给喝完,放下碗筷,摇头叹气朝院外走去。
“看到了吗?你阿爹一辈子对我都是言听计从,这女人啊,要么找个有钱的,要么就得找个服管的。你这次做得对,阿娘支持你,就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两人刚把早饭吃完,蒋福就汗流浃背的从门口跑了进来。
张炳林坐在院里的石凳子上,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卷,他这个人就是少言寡语,为了能让耳根清净一点,只要吴菊一挤怼他,他就会选择沉默。
“阿……爹……”
蒋福进门就看见院子里的了张炳林,喘着大气向张炳林打招呼。
张炳林把嘴里的烟杆拿出来,从石凳子上站起来,“蒋福,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晓琴的吗?”他脸上虽然带着些许疑惑,但心里却偷着乐呢!这蒋福总算来接晓琴了,他真是受不了她们两母女的折腾了。
蒋福扶着石桌,微曲着双腿,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冒着黄豆大的汗珠。
“晓琴,晓琴,快出来啊!蒋福来接你了。”
看蒋福来不及开口,张炳林朝着屋内扯着嗓子叫张晓琴。
张晓琴闻声,拿着半截甘蔗,啃着甘蔗从堂屋里走出来。不屑的瞄了一眼院子里的蒋福,呸的一声将嘴里的甘蔗渣吐到地上。
“干嘛?知道错了,想来求我回去了?没那么容易,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我这脸往哪里放?今天要么个我雇个轿子抬我回去,要么给我跪地磕三个响头认错。”
张晓琴把手里的半截甘蔗,拿在手里轻拍着自己的手掌,迈着步子走到蒋福跟前。
蒋福也歇够了气,抬头就扑过去抓着张晓琴的双臂,差一点就跪在张晓琴的面前了。
“放手,胳膊要被你抓断了。”张晓琴用力狠狠甩开他的手,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蒋福推到一米开外。
“晓琴,二娃病了,你跟我回去吧!”
“二娃病了?”张晓琴听说孩子病了,脸上露着着急的表情,从说话的语气也能听得出,她还是担心孩子的。可话音刚落,她好像觉得自己又没有该有的架子,话锋一转说:“病了来找我干什么?你们都是是死人啊?不知道带去看。”
“晓琴啊!我们家的钱都你在管,你不回去,我们哪里有钱带孩子去看病。”
张晓琴侧过身,故作镇定,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对蒋福说:“没钱不知道去借,没长嘴是不是?还有,你那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老娘,我就不信她没有私藏,她亲孙子生病,她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