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不行,这里太明显了。文才刚打开抽屉,又把抽屉关上。
枕头下?嫂子是女人,这种地方她很容易就能想到。文才把掀起来的枕头,又放了回去。
……
他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转,放好了又取出来,取出来又再找地方放。最后,他终于找到一个完美的地方,那就是自己那堆臭袜子里。
他竟然想到个这么好笑的地方,因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没有淑梅给洗衣服,文才的袜子堆了一大堆,穿了换下来放两天,没得穿得再翻出来继续穿。就这样反复的穿,那堆脏袜子的味,一般人是受不了的,他这个办法还真是不错。
孟丽从厕所回来,怒气冲冲的往沙发上一坐。
“媳妇大人,是谁惹你了,把你气成这样?”李文学见孟丽黑着个脸,笑着开玩笑似的问她。
“还有谁?家里出贼了,我放洗手台上的表和戒指不见了。”
“不会吧!这家里也没外人啊!你是不是记错放哪里了,我着,就准备起身往厕所去。
孟丽一把把他拉坐回沙发上,“坐下,我都快把厕所给拆了,难道你还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不成,准备掘地三尺不成?”
“那那……那明天我陪你再去买一个,买个更漂亮的,就这样算了,别再生气了,啊?宝贝儿。”李文学抓着孟丽的手,好言好语劝说她。
孟丽对事事精益求精,眼睛里怎么能揉的下沙子,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在她心里,已经把矛头指向了淑梅,她再三思索,若此事真的是淑梅做的,她就不能再把她留在家里,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保姆,留下来就是个定时**,指不定哪天把家里咋的个底朝天。更重要的,她是担心自己小石头的安危。
文才一直躲在门后面,爬在门上,偷听着外边的动静。
“算什么算?今天我非把这个贼给揪出来不可。你去,去把家里人都叫到客厅里来。”孟丽推着李文学,让他扭扭捏捏,脸上挂着难为情的表情。
“这样不好吧?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较真,万一……”
“什么一家人,你就那么肯定是一家人了,不是还有一个外人吗?快去,别磨蹭。”
孟丽厉声打断李文学的话,大声呵斥他快无奈,只好起身去唤淑梅和其他人。
坐在不远处摇椅上的李育树,听到孟丽的呵斥声,把脸转过来,用疑惑的语气问:“孟丽啊!出啥事了?”
“爸,家里出贼了,我的手表和戒指被人偷了。”
“啥?出贼了?”李育树猛的从摇椅上坐起来,惊得睁大双眼。
李文学把厨房里忙碌的淑梅叫到了客厅,把房里偷听的文才也叫了出来。
文才还故意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瘫坐到那个独立的沙发椅上。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到底有什么国家大事啊?睡个午觉都睡不安生,人家正在做美梦呢!
不知内情的淑梅,一边在围布上擦着湿漉漉的手,一边走到客厅里来。
李文学坐到沙发上,挨着孟丽说:“媳妇,都叫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去,去把妈也叫进来。”
“孟丽,你这就有点过份了啊!难道你连我妈也怀疑?”
“怀疑什么?妈是家里的长辈,她有知情权,快去。”
刚刚还有些义愤填膺的文学,一下又泄了气,走到门口,把抱着小石头在院里闲聊的老婶子给叫进了屋。
屋里只有不知内情的淑梅,脸上一脸的轻松,其余的人脸上都愁云密布。
一听到家里出贼,李育树首先想到的就是文才,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的脾气,是不把真相找出来,是誓不罢休的。若此事传出去,他都不知道他的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李文学当然也很清楚她媳妇的脾气,他担心的是,万一这贼不是淑梅,她媳妇这不是在打两个老人的脸吗?所以他的脸色不比李育树好到那里去。
而孟丽,那脸上的表情就丰富了,生气?愤怒?急不可耐?反正那脸色出奇的难看。
老婶子一进门,看到这样的一家人,甚是震惊。
“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个个都愁眉苦脸的,刚刚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孟丽迫不及待的把情况告诉了老婶子,“妈,家里出贼了,我放到洗手台上的表和戒指不见了。”
老婶子的反应,和李育树李文学知道此消息时,是一样的反应,根本就不肯相信,建议孟丽再到处找找。
“妈,我眼神好着呢!我已经找了无数遍了。我的判断绝对没有错,家里的确出贼了。”
出贼?淑梅听后也感到很震惊,她很快把目光落到了文才身上。她能想到的就是,这肯定又是文才为了赶她走,故意为她设的局。
文才看到淑梅投来质问的眼神,他赶紧转头避开,不敢和淑梅直视。
老婶子横扫了一下客厅里的众人,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行,都到齐了,我想也不用我再多说了,若是现在把东西拿出来,我不会为难你,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之后若再不拿出来,就别怪我孟丽不客气。”
孟丽把李文学的胳膊拽过来,看着他手腕上的表,开始倒计时。
这五分钟对于文才而言,简直太漫长,中间他甚至差点就站出来承认了。可一想想两天后的战场,他还是咬牙,硬着头皮强